第6章 构建精神力模型
“这是……”
卡恩强压下对诡异场景的畏怯情绪，上前打开窗户。
借着月光，卡恩看到硕大老鼠躺在墙边草丛中，已经彻底没了生息。
卡恩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捡起字条展开。
“你这些天都在做什么？是不是弄到笔记了？为什么没来找我，你不想成为巫师了吗？”
“该死！”
看到手中字条内容，卡恩心中那块石头终于咯噔落地了。
原身为何返回诺顿城盗取笔记？
又是从何得知得泽布隆笔记的消息？
这两个问题如今都有答案了，尽管这个答案还不是很明晰。
但有一点卡恩大致明白了。
原身之所以偷取笔记，很可能是与字条背后之人达成了合作。
而且从对方索要泽布隆笔记，以及原身一直在寻求修行巫术来看，藏在字条之后之人，极有可能是一名巫师学徒，或者说就是巫师。
记忆中原身因为精神天赋不足，被迫放弃修行巫术。
或许字条背后的神秘人正是以提高精神力为条件，驱使原身偷取笔记。
只是原身得到笔记后，发现其中刚好记述着提升精神力的仪式，于是就忍不住逝了世。
“有些麻烦了。”弄清楚来龙去脉，卡恩蹙起眉头。
笔记早就解析成一地碎渣了，就算卡恩想给出去也无从谈起。
至于单纯给对方转述笔记内容。
一来卡恩不知道对方寻找笔记的目的，二来卡恩也不认为对方会轻易相信自己。
并且卡恩无法解释笔记去向，以及自身超常记忆力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卡恩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联系到对方。
从字条中看，原身显然与对方约定过见面地点的，但卡恩这方面的记忆一片空白。
说实话，卡恩看完字条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收拾东西，明早就离开诺顿城。
但思索良久，卡恩还是改变了主意。
“对方对原身的行踪似乎有一定了解，贸然出城很可能被对方堵截，只是笔记问题无解，而对方又知道这处住所，若等对方耐心耗尽，恐怕就难以善了了。”
字条的质询并不是很迫切，对方应该还只是有些怀疑。
“看得出对方对原身的行踪了解较为模糊，并不能准确了解行动详情，所以自己还有修行巫术，掌握自保能力的时间，实在不行也能更换住所拖延时间。”
想到这，卡恩更加坚定了修行的念头，随即关好门窗坐回到床上，心中默诵起白天记熟的唤灵冥想法。
静心凝神，将意识缓缓沉浸入精神世界。
由于是自修，卡恩无法进行笔记中提及的资质测试。
但介于白天对于死亡巫术的领悟能力，以及笔记中只有唤灵冥想法这一本完整的冥想法，卡恩还是决定优先学习死亡学派巫术。
如果有可能，卡恩还是更想学习元素巫术。
毕竟卡恩想象中的施法者，还是应该丢火球闪电，而不是一拍地板，拉出一群骨头架子起来加班。
不过就像泽布隆一样，巫术体系是可改易的，而且不同体系的冥想法，也只会影响不同巫术的施法效率。
比如唤灵冥想法，便倾向于施展死亡巫术，以及小部分暗元素巫术。
卡恩可以在解决这次麻烦后，再进行其他巫术的学习。
不过泽布隆在笔记中重点标注过，改易学派体系只适用于二环以下的低阶巫师。
这也是泽布隆在学徒阶段改易学派的原因。
更高阶巫师往往只会寻求对应体系的高阶冥想法，而不会轻易改换学派，具体原因泽布隆未说明。
只说这是常识！
心神沉浸于冥想法中不知过去多久，忽地，卡恩“眼前”一花，视野中呈现出无尽的灰雾。
与冥想法的描述完全一致，面前灰雾便是精神力在精神世界内的具现化。
随着卡恩不断默诵冥想法咒文，精神世界内灰雾缓慢涌动。
良久，一具由雾气交织成形的兽首颅骨，出现在卡恩的精神世界中。
唤灵冥想法精神力模型建构完成！
倏忽间，卡恩的精神世界亮起，灰雾之上呈现出一片五彩斑斓的星空。
这是与现世界重叠在一起的元素界在卡恩精神世界的投影。
同时卡恩察觉到自己在五感之外，又多出了一种“感官”，在细细感受之后，卡恩知道这便是巫师的精神力感应。
自己正式成为了原身求而不得的巫师学徒。
只是卡恩随即发现了一个问题，“怎么感觉……我比泽布隆在笔记中自我吹捧的精神力还多？”
精神世界内，大量未能组成兽首颅骨虚影的雾气，围绕着前者徐徐转动。
顺利建构精神力模型，并且精神力明显富余，这说明卡恩的精神力发生了暴涨。
至于到底是仪式起了作用，还是自身魂穿导致，卡恩就不得而知了。
将注意力从与泽布隆的比较上移开，卡恩看向精神世界中的精神力模型。
“这兽首观想模型够丑的，不知是什么生物的颅骨。”
卡恩暗自吐槽一句，随后再次集中精神观想起兽首颅骨虚影。
观想即是巫师最基本的修行方式。
据说在古巫时代，巫师观想图像都是借助画像，或水晶球投影完成。
但随着议会庭覆灭，教廷崛起，巫师朝不保夕，为了保住巫术的传承，观想图像便被巫师们设法预置到了原本的冥想法中。
巫师学徒们不会再因为随时携带图像或水晶球，而被教会轻易查获。
不过因为提前建构观想图的缘故，这个时代能成为巫师人数随之大大减少。
但相应的，能够建构起观想模型的学徒，只要不被教廷抓获，日后大多都会成为正式巫师。
很快，卡恩意识便逐渐沉浸在观想兽首虚影中。
精神力随之感应、吸纳自身最为亲和元素，转化成魔力，容纳于自身体内。
而感应融合元素的过程，则会反馈提升精神力，并将冥想者自身的元素亲和性揭示出来。
比如此刻卡恩吸引来的，代表暗元素的的寥寥紫芒，以及如繁星般的橘芒。
“看来我有一些暗属性天赋，但更多的是……”卡恩看着眼前闪烁着橘芒的元素，忽然有些牙疼。
根据笔记记载，巫师能感应到的元素多种多样，基础元素种类有光、暗、风、火、水、土。
除此之外还有基础元素彼此影响结合，所产生的复合元素，比如力场元素、结晶元素、闪电元素。
复合元素种类繁多，时常有巫师会在冥想或实验时，发现从未见过的新元素。
而卡恩最亲和的橘芒，便是一种名为活力元素的复合元素，按照巫术体系划分，活力元素属于生命学派体系。
笔记中提到生命学派善于治疗，亲和自然。
是与死亡学派同出一脉，但理念对立，互相敌视的巫术学派。
笔记中唯一记述的相关巫术，只有最为通用的零环巫术：治愈之手。
而在巫术体系外，另一种最有代表性，善于驱使活力元素的施法职业，叫做德鲁伊，不过在德鲁伊那里，活力元素通常被称作生命力。
严格来说，生命学派其实就是古代巫师研究德鲁伊法术的产物。
“也就是说，我最适合的职业，也许是当一个奶妈？”
对于自己元素天赋，卡恩有些无奈。
原以为自己不是输出，至少是个坦克，没想到居然是个辅助。
尽管心中吐槽，但今夜冥想的成果，已经远超卡恩的预料了。
第一次冥想就完成精神模型架构，并感应到亲和元素，笔记中自称天才巫师的泽布隆也不过如此。
不过卡恩对此还是表现出极大的自知之明，能达到这般效果，想来还是得归功于莫名暴涨的精神力。
“稳定心神，戒骄戒躁。”
卡恩做了个深呼吸，镇静心神，继续冥想。
随着星星点点的橘、紫光芒融入自身。
卡恩逐渐感受到体内产生的变化。
“这些是魔力？”
随着元素转化而成的魔力的几点，卡恩明显感觉到体内魔力在沿着某种规律流动，就先前世武侠小说中的经脉一般。
眼见有了明显效果，卡恩心态也慢慢沉淀下来，放任自身完全沉浸入冥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