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侦查

“是该你弄出点动静来的时候了。”二爷对着刘副营长道。“早就等这天了。”刘副营长道。“别高兴，只是要你们整出些动静，不是其他。”“这？”刘副营长疑惑地看向二爷。“现在就行动，把你的跑拉到这、这。”二爷指着地图对着刘副营长道。这下刘副营长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迷惑对岸，哎，可惜了这些炮弹。”刘副营长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呵呵，是该你组建的那支特别小队露露身手了。”二爷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副营长道。“你？”刘副营长警觉地看着二爷，“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刘副营长站起来后退几步，惊疑地看着二爷问道。“怎么？我不应该知道吗？”“不、不！”刘副营长忙摆着手对二爷道。“还有，你安排在2连的那几个是不是也该回来了？”“天哪！你连这个也知道？谁告诉你的?”刘副营长彻底慌了。

刘副营长完全被二爷的气势震住了。不说话，只是大口喘着粗气，自己一直以为天衣无缝的行动竟然早被二爷摸得一清二楚，想想也是，二爷毕竟是一营之长，只要想知道，那里去了几人、那里去了多少物资都可以清楚的知道。“记着，我们是兄弟更是战友，什么是战友，就是可以放心把背交给你的人！”二爷看着刘副营长缓缓地说道，“你可以向团里甚至向师部反应情况，但是不能吃里扒外！这个，我也还没有发现有，如真的哪天发现了，我绝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我、我没有，也绝不会那样做！”刘副营长向二爷大声说道，“我也是从战火中走出来的，跟着师座大小战役经历了无数。”“我信你，谢谢给营里搞来了这么多物资，培养了这些人，现在该拉出来用用了。”“是、坚决服从命令。”刘副营长第一次在二爷面前心甘情愿地立正敬礼。是夜，刘副营长带着一支特别小队悄悄地摸过了江，人数不多，也就六七个的样子，从装备上看，清一色的美式冲锋枪、钢盔、匕首等在月光下锃锃发亮。

“全部人已经过江。”王陆向二爷汇报。“那边接上头了吗？”二爷问。“一过江就接上了头了，这次仍然是那个陈华。”王陆回二爷，接着又说道：“你说2连长会不会真的像刘副营长向团部汇报的一样真是共党？”“管他什么党，只要是真心打日军就好。”二爷回答。“叮铃铃”，屋内的电话响起。“好的、知道了，他现在不在，好。”“还是团部电话，问你炮声怎么回事？”王陆接完电话向二爷说道，“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个电话了，昨天的二个。”“嗯，是该去团里走一趟了，或许还得道师部。你准备准备，中午出发。”二爷向王陆道，说完自顾自向屋外走去。

寸尺不远不近地跟着二爷。“过来。”二爷停下脚步向寸尺招了招手。“说说你家情况？”二爷坐在一空子弹箱上对着寸尺道。“前年，我们县城一夜之间就被日本人占据，城里的抵抗几乎没有，我和家人还有邻居慌慌张张收拾些东西就往山里躲，还没等进山，半路遇到一队鬼子给拦了下来，鬼子也不多，5个，只有5个，拿着枪，先是抢走了我们的东西，接着又对我姐姐及其他女人动手动脚，我爹爹他们劝阻不过便想动手阻止，还未等他们伸手，就有日本鬼子朝着他们一通乱枪，一下子就倒下了十多个，我爹爹就倒在我前面，子弹贯穿了他的胸部，一大个口子汩汩往外流着血，人一下子就断了气，还有当场没有断气的大声喊着、翻滚着......”说道这里的寸尺大口喘着粗气。

话说刘连长带领的第2侦查组过了江，按照先前分工，他们负责进一步摸清侦查的区域内已经发现的2处目标。2个目标之间距离约莫1500米，刚好在三八大盖的射程范围内。看看天也快亮，刘连长迅速将队伍隐藏在林中。

前方就是日军火力据点，刚好俯冲对着一个勉强可以过人的渡江点，日军的两个据点互为犄角，火力点集中在渡口，夜晚四盏探照灯的灯光轮流扫过江面及早已被清空的岸边。二爷带着付斌及1排长孙奇、2连的周亮潜伏在这个据点上方的布满藤蔓的石壁上已经一天一夜了，一到夜晚，每隔两三个小时，各种武器都会向对岸发射盲目一通。经过观察，应该可以确认这个据点应该有25—30人，大约配有轻机枪4挺、重机枪1挺，小口径榴弹炮一门。正当刘连长准备撤退返回时，有密集的枪声忽然从徐对面的另一据点方向传来。他们三个一愣，不由得停下动作，枪声乱做一团，只见刘连长他们下面的据点各种光亮起，有大呼小叫的声音传来，可怎么努力也听不清，接着距离不远处又有枪声传来，接着是炮声，这个炮声刘连长到是熟悉，是刘副营长的炮排，可刘连长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那些炮弹距离目标远的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就是刘副营长牛逼轰轰训练出来的。“不对呀！去另一个据点的人数就6人，刘连长的2排长段峰带队，段峰也是个老兵了，不至于会被发觉，再说刘连长对各种枪的声音熟悉，其中掺杂着一些不同的枪声，不多，偶尔出现一下，短暂但密集。这种枪声也不是日军的。”刘连长暗想。“到底怎么回事？”刘连长也纳闷。糟糕，不等刘连长想明白，一直在江面上来回扫射的探照灯突然改变方向向他们隐身处照过来，接着就是密集的子弹纷纷飞来。刘连长他们几个只得把身子紧紧贴在石壁上，用手紧紧拉着藤条。好在扫射时间不长，待探照灯转过，枪声终于停了下来。刘连长一个示意，自己先带头顺着藤条滑下，这里石壁有个凹陷，是火力死角。刘连长决定就在这里先看看再说，脚下是悬崖，又是晚上，一个不留神就得报销。

看着浑身还在发抖的付斌，刘连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边的枪声开始渐渐停了下来只归于沉寂。看着天边开始发亮，刘连长带领几个人趁机滑下，朝事先约定的接头地点赶过去。

段峰，对就是段峰，被战友们拼死抬了回来，半个身子没了。还有2连的一个叫马什么的副排长，躺在一堆叶子上，看起很不好。6个人的小组，死一个伤一个。刘连长阴沉着脸默默地蹲下身子拉着段峰的仅剩的一只手半天不说话。“刚准备返回，忽然发现在两个高处据点中间有个隐蔽的据点，还是段排长发现有光从那里发出才发现的，为了探查清楚情况，我们就偷偷摸了过去，可狡猾的小鬼子在树上设置有警戒......”刘连长认得说话的，是段峰手下的一个班长，跟着刘连长过来过几次，身手敏捷，叫黄成飞。“多亏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支小部队，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全得交代在那边。”黄成飞有接着说道:“那支小部队是自己人，人不多，可装备特别好，清一色的美式冲锋枪，个个身手矫健，进退有序......”

“就在这里。”黄成飞指着刘连长面前的地图肯定地说道。“妈妈呀！这个地方，幸亏发现得早，要不然等哪天贸然过江，不知又要有多少弟兄饮恨在此！”刘连长心中暗暗道。“确定？”“确定。”黄成飞回答刘连长。

最后归队是2连长带领的第一组，出去9人，回来9人，除了4连的一个娃娃兵意外摔伤外无伤亡，发现新据点2个；第二组，刘连长带出去9人，回来9人，其中2个死人（马副排长因伤重不治也死在回来的半路）发现新据点1个，第三组李绍勇带出去9人回来9人，其中1个死人（在策应第二组的一个小组突围时受伤后不治死亡的。），探明火力点2个，无新发现。

是夜，刘副营长回到营部，在作战室向二爷汇报侦查情况。弟兄们全部回来了，有一个轻伤，不碍事，已送团部医院，估计3、5日就好，可以归队。

二爷、刘副营长、王陆、刘连长、林连长、李连长、杜连长及几个参谋看着在地图重新标注的对岸火力点陷入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