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边缘世界
夜深了，天堂大学附近的馆子却还是热闹，对面大众浴室那条边，乔渊没去。
性别障碍患者，这…这实在太晦气了！
这一切都得拜敖蔓蔓所赐，可对方是女武神，是无所不能的神明，他也只能一笑而过啦。
他找了一家大排档。
门口半数椅子上的客人都在吃小龙虾，看的他肚子咕咕咕直叫，索性也点了两份。
他坐了下来，给陈宝宝发了位置。
说来也怪，陈宝宝怎么知道他手机号码的，哦，应该是在治安署里查了他的资料吧。
他坐着等陈宝宝，又忽然抓抓头发：“请女孩子吃小龙虾，不过分吧？”
大学城里的美食虽然挺多的，但如今九点这个时间上，还开门的不是太多。
具体他也不知道陈宝宝喜欢吃什么，总不能领着对方到水果摊坐一坐，吃两个香蕉？
所以还是选个季节性的食物比较好，比如说这热腾腾端上来的小龙虾。
另一方面，关于刚刚发生的恐怖事件，他仍旧心底发毛：“这是否，和我与那女武神互穿有关？因我的身上出现了女武神，使得我不由自主的接触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被一些可怕的东西给盯上了？”
“或许吧，等陈宝宝来了就有答案了。”
乔渊胡思乱想这会儿，远处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一辆粉红色摩托车开到路边停下，从牛皮坐垫上下来一位穿着黑白机车服的少女，一头粉红色的长发被晚风吹起，平添几份飒爽。
少女正是陈宝宝，约莫十七八岁，身高165左右，上身是黑白配短款夹克，内衬明黄背心，双腿修长，穿着黑黄搭配色紧身裤，脚上是高邦银边马丁靴，特别的酷。
她的出现，忍不住让一些食客和路人侧目。
乔渊拉了一只椅子过来，指着座子上的两盘小龙虾，谨慎问道：“这些，你吃的习惯不？”
“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小龙虾呀？”陈宝宝兴冲冲的搓搓手：“我可太喜欢吃辣啦。”
“呃，”乔渊冲老板挥手：“来碗牛肉炒河粉。”
“你不吃小龙虾么？”陈宝宝有些好奇，说着已然剥好一个塞进小嘴里，速度又快又娴熟。
“我饿坏了，在审讯室的时候，就被你的薯片勾着，”乔渊不好意思的笑笑：“小龙虾要剥壳，也没什么肉，填肚子不太行。”
“哈哈哈哈，是嘛。”
看着陈宝宝吃的欢，乔渊心底也踏实不少，他没急的问，等河粉上来，先扒了两口。
他实在太饿了。
“河粉好吃么？”陈宝宝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乔渊的碟子。
“嗯嗯，”乔渊含糊不清的应着。
“我也想尝尝！就一口！”
乔渊摇摇头：“不行，你不是有小龙虾么？”
他叭叭差不多完了的时候，抬头一看，发现眼前两盘小龙虾已经被陈宝宝扫空了，一只不剩。
“老板，再来两盘小龙虾，要特辣！”只见陈宝宝举着小手，又加了一句：“还要一碗牛肉炒河粉！”
乔渊张了张嘴，不想对方这么能吃，他不禁摸摸囊中羞涩的钱包，心底一紧。
他忽然庆幸昨天给饭卡里充了一百块钱。
“乔渊你真好，请我吃这么多嘿嘿，”陈宝宝指甲一掐，虾肉就挤出来，极为丝滑的落在嘴里。
乔渊看的发愣，他忽然有点后悔了。
这看起来又萝又御的少女，也太能吃了点。
若干年后的乔渊才会明白，陈宝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娘们，没得救。
“我能问点事么？”
“啊？你说，”陈宝宝头也不抬的敷衍着，眼睛里全是小龙虾，冒光了都。
乔渊深吸一口气：“余烬组织是什么？你们似乎都具备各种强大的能力，不在常理之中。”
“还有，我刚刚经历了什么？”
“是旧神的蛊惑么，新神和旧神的区别在哪？”
陈宝宝舔舔嘴角开口：“你不是想做回普通人吗，干嘛还要了解这些。”
“我是想啊，可似乎一时半会难了。”乔渊苦笑道：“比起怎么去活，我更希望可以死的明白一些。”
“哎呦，说什么丧气话。”
“你想了解的话我可以回答你，但是…”陈宝宝的脸颊上带着一丝歉意道：“你目前还是凡人，很多事情，我作为余烬一员，无法透露。”
“凡人？”乔渊惊到了：“难道你们也是神？”
“怎么可能啊，除非…”陈宝宝抿嘴一笑：“我们是升华者，余烬的职责便是维护联邦秩序。”
闻言，乔渊古怪的抬起头：“升华者是什么？
“按照余烬规矩来说，不能透露太多，但你已经经历了边缘世界，了解一下应该也没关系吧，最多受点老虎的喋喋不休，反正我带耳塞不听。”
陈宝宝笑着道：“升华者，是另一个生命层次，要通过收集神迹来晋升。”
“神迹懂吧？就是你进入深渊游戏里面之后，游戏让你获取的那个东西。”
乔渊摇摇头：“神迹我还没有接触过，只知道，获得的神迹可以成为神。”
“嗯嗯，神迹，也叫神明的痕迹，包括且不限于发丝，脚印，气息，尸骸，力量等等，一切神明触碰过的，所留下的，都叫神迹。”
“通过感悟神迹，凡人可以触及超凡，踏入升华之路，凝聚属于升华者的灵魂，觉醒能力。”
“成为升华者，你可以更真实的看见这个世界，应该说，只有升华者，才能真正的活着。
凡人都是被蒙蔽双眼的盲目者，看不见世界本质，接触不了世界的真相。”
“当然，子非鱼，安之鱼之乐。”
乔渊心神轰鸣，听着陈宝宝这越发高深的话，多少有些心潮澎湃。
“所以，你想真正的活着么？”陈宝宝意味深长的看着乔渊：“或者，当个普通人？像鱼一样快乐。”
乔渊沉默，一时不知如何选择。
“很难理解么，”陈宝宝古怪道。
“超越凡人？那也太酷了，只是也会伴随危险吧，”乔渊回想着刚刚经历之事，对于什么成神，多出一些犹豫。
“倒是刚刚你的能力。”
“我？我现在是四阶升华，我的能力是百发百中，任何被我瞄准的人和物，都会被绝对命中，不管他跑的多远。”
“四阶…我记得！你刚刚的大狙距离，直接十里开外，太不可思议了！”乔渊发出由衷发赞叹。
乔渊多出一丝期待，仅仅是成为什么升华者，远远比不了这匪夷所思的能力，他兴奋开口：“不知我什么时候也可以获得一些神迹，只能通过游戏么。”
“那个游戏少玩，那是诸神的诡计，游戏里提供的神迹，不要拿！”陈宝宝吃着小龙虾，凝重道：“如果你不想成为诸神傀儡的话。”
“诸神的诡计？傀儡？！”乔渊神色变化，心底嘭嘭直跳。
“嗯，深渊游戏，是诸神渗透现实的方式，不管是什么神，降临现实，都是人类的灭顶之灾。”
“具体的细节我了解的不多，但你一定要听我的，要找，就在现实世界里寻找神迹。”
“诸神诡计，降临现实……”乔渊深吸一口气，想到敖蔓蔓出现在自己身上，想起深渊游戏里，系统之提示让他寻找神迹，顿时点点头：“我记住了。”
“嘿嘿，说起来，你那把蓝光小锤子很厉害唉，如果你以后能踏入升华的话，区区几百个魔偶随意解决。”
乔渊左手一紧，仿佛秘密被发现的忐忑。
“别想太多，我只对枪械感兴趣，”陈宝宝给乔渊吃了一剂定心丸。
乔渊尴尬笑笑：“啊哈，刚刚你说魔偶？”
“恶魔的魔，先前你耳朵边上应该听到一些莫名呢喃吧，那是恶魔的低语。”
“对，呢喃是真的，险些让我理智崩溃，想来，不该是那种不可名状的旧神么？”
陈宝宝摇摇头：“如果是旧神的话，除非我在你身边，不然是没机会救你出来的。”
“明白了，”乔渊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你们是对抗诸神的组织，为了守护人类。”
“对啊对啊，老板，再来两盘小龙虾！”
乔渊心脏骤停。
这也太能吃了，谁养的起啊。
不行，得多问几个问题，不然太亏了。
“刚刚我感觉自己，仿佛被世界所剥离，分明和大学就是一墙之隔，却像两个世界。”
“我当时虽然没有去喊，却隐隐知晓，即使我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不过是白费力气。”
乔渊伸手，也拨起了小龙虾。
“那叫边缘世界，”自始至终笑嘻嘻的陈宝宝，提起这个名称时，显然沉重了一下。
“边缘世界？”
乔渊有些摸不着头脑，细细琢磨着又仿佛抓到了什么，可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大致可以用表世界和里世界来区分，但边缘世界远比里世界要疯狂太多。”
“而且边缘世界有很多很多，处于现实内，又在现实外，且各不相同，凡人不小心落入，大多就。”
陈宝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乔渊看的明白陈宝宝的神色，回想刚刚自己的经历，心低一沉，已然知晓了答案。
关于边缘世界，关于神迹，关于升华者，似乎还有更多秘密，乔渊瞬间就想到了敖蔓蔓。
想到了那个又大又白的女武神。
如果自己可以和对方说得上话的话，那么这所有的一切，都会得到解惑。
那么，该怎么和女武神联系上呢。
事实上，即使今晚不和陈宝宝见面，他也要和女武神搭上话，自己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和女武神互穿之后，产生的连锁反应。
“不好意思啊乔渊，虽然你请了我吃很多美食，但这是余烬的顶格规定，有些话，我不能透露太多。”
“没事，能理解，”乔渊笑笑。
他现在心底在盘思着，是否，还会有下一次的互穿，按照第一次的遭遇，是他接触深渊游戏所产生。
他掏出手机有些想法，却没有点开游戏。
只是互穿的话，他还是无法和女武神搭上话。
得想个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