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势如破竹，下山
竹林中，伴随着微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萧剑来背负双手，口中喊着口令，“白云出岫……有凤来仪……天绅倒悬……”
此时他已然十五岁，与五年前相比，他长相没有太大的改变，依旧是一身白衣，只是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五官更加硬朗。
而随着他一声声口令，华山十四代弟子齐齐舞动着手中的长剑。
五年时间，十四代弟子又多了不少。
除了陆大有、英白罗和岳灵珊本来的三人外，又多了足足十人，其中还有两名女孩，这样一来，十四代弟子就达到了十八人之多。
岳灵珊依旧是最小的，没能逃脱做小师妹的命运。
“灵珊，拿剑的手再抬高点，金雁横空，不是金雁扑水。”萧剑来看的大摇其头，纠正着岳灵珊的错误。
已经八岁了的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跳脱，总是不能集中精神。
这不，远处有个兔子跑过，圆圆的双眼立马骨碌碌地跟了过去。
她朝萧剑来吐了吐舌头，开始认真习剑。
一套十三式的《华山剑法》使完，萧剑来说道：“今天就到这里，解散。”
话毕，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
“二师兄，第五式苍松迎客，我怎么总感觉使不上劲？你能给我说说吗？”
“二师兄，我们去捉兔子吧。”
“六师姐，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吧。”
“小猴儿，我们去捉鱼吧。”
“没大没小，叫十二师兄。”
“十二师兄。”
“走，去捉鱼。”
“我也去。”
……
萧剑来撇下想要搭话的师弟，提着长剑独自钻进了竹林。
走了有半炷香，他来到了竹林深处，停在了一块巨石前。
他跳上巨石，把长剑放在一边，盘腿坐了下来。
距离五脏大成，精满自溢，刚好过去五年。
五年时间，萧剑来丹田内已填满了内息，可以感觉到明显的饱胀感。
“是时候了。”
他喃喃低语道。
他闭上双眼，用心神催动内息，开始运转内功心法。
他习的不是华山基础内功心法，而是云海界萧家的镇族功法《四季剑法》中自带的内功心法《四季诀》。
这是一部直指宗师的功法，据传是萧家老祖观天地四季变化后所创。
一剑出，四季显，同阶无敌，威压禹州。
奔腾的内息仿佛是开闸后的洪水，一泄而出，势不可挡，第一条手太阴肺经左右二十二个穴道一冲而破，用时不过五个呼吸的时间。
然后是手阳明大肠经和足阳明胃经同样是一冲而破。
连续打通了三条正经，奔腾的内息才算是稍微平缓下来，面对足太阴脾经总算是遇到了阻力，不得不摆开阵势，开始攻城拔寨。
这次用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足太阴脾经的二十一个穴道才被彻底打通。
在打通第四条正经后，内息的势头再一次锐减，面对手少阴心经的九个穴道，虽然穴道数量少了一半还多，但所花的时间却翻了一倍，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五条正经吗？”
萧剑来没有选择继续打通第六条正经，而是睁开了双眼。
此时内息已所剩不多，无论如何也打不通第六条正经的，不如见好就收。
要知道，在笑傲江湖世界，打通一条正经一般需要四五年的时间，五条正经那就是节省了二十多年的时间。
像笑傲江湖剧情开始时，令狐冲、罗人杰这些二代优秀弟子其实普遍只打通了三到四条正经，更差点的只打通了一到两条正经。
能打通四条以上，已经可以称之为好手，足以单独行走江湖。
八条以上可以称之为高手，比如余沧海、木高峰和十三太保都是这个水平。
十条以上则是五岳剑派掌门人的水平，比如莫大先生、定闲师太等。
萧剑来并没有选择收功，再次闭上了双眼。
他催动新生的内力开始温养刚刚打通的五条正经，并顺带打通一些小的经脉，让内力运转的更加通畅。
直到吃饭时，他才收功。
左脚轻轻地一蹬地面，他已飘然飞起一丈多高。
右脚尖在竹秆上一点，整个人便飞射而出。
几个弹射，他便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动作优雅灵巧，犹如一只蜻蜓。
《蜻蜓三点水》，萧剑来上一世主修的轻功，挪腾、赶路都很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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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风和日丽。
华山大殿前。
宁中则拉住萧剑来的手，不厌其烦的叮嘱着，“兴儿，你是第一次下山，千万要小心，记住人心险恶，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不认识的人给的食物千万别吃，不要小看任何人，哪怕是乞丐……”
“哥，别忘了给我带好吃的，好玩的。”这是岳灵珊。
“大师兄，我等你回来一醉方休。”令狐冲。
“大师兄，一路顺风，早日归来。”梁发。
“大师兄，我们等着听你的故事。”陆大有。
眼见其他弟子不断围上来，岳不群摆了摆手，发话了，“好了，你们大师兄只是在我们华山范围内游历，不会有危险的，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娘，我走了。”萧剑来先是与宁中则告别，然后冲着大家叮嘱道：“我不在这段时间，我希望师弟师妹们别荒废了功课，尤其是你令狐冲，我不在，你就是最大的，别一天到晚就想着偷酒喝。”
“大师兄，我哪有……”见大家都在偷笑他，以令狐冲的脸皮也臊得通红。
“师妹，家里就拜托你了。”岳不群对着宁中则说道。
“师兄，你放心好了，家里有我在。”宁中则保证道。
在众人的目送下，岳不群、萧剑来和赵福动身朝山下走去。
……
三人一路紧赶慢赶，正午时终于赶到了华阴县。
之所以这么慢，主要是因为赵福年龄大了，不易赶远路，只能坐车，马车自然没有轻功快。
作为“三秦要道，八省通衢”之称的华阴县，是中原通往西北的必经之地，城区规模不小，占地三百多亩，城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三人住的是自家的客栈，一栋三层高的木楼，前面是酒楼，后院是客房。
从掌柜到小二都是华山杂役弟子，除了照看客栈外，平时也负责一些情报的收集工作。
掌柜的忙前忙后，很快就张罗了一大桌好吃的。
“掌门，你慢用，有什么尽管招呼小的。”胖乎乎的掌柜弯腰说道。
“嗯，你先下去吧！”岳不群威严道。
在掌柜退下后，岳不群端起了碗筷，言简意赅道：“吃吧！”
见他动筷，萧天来和赵福也端起碗筷大口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