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下的杨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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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学习的邻家姐姐

我们住在村子西边的时候,奶奶经常带我去隔壁的奶奶家玩,隔壁奶奶家院子里有棵柿子树,每当我去,她都会摘下一个最红的给我吃,老太太种的不是软柿子是脆柿子,跟苹果一样,一口下去咯嘣脆,在嘴里慢慢品尝它的果香。

隔壁奶奶家里有个大彩电,还有一台放光碟的录入机,附近跟她要好的几个老太太经常来看戏,大部分都是民间小调还有豫剧,那时候最流行的当属是《小白菜》和《王天保下苏州》。

它们一个是民间小调一个是豫剧,在我们农村老太太中间是广为流传。

《小白菜》讲的是一个没父没母的女孩,没人爱遭家里人嫌弃,什么苦都吃过,最后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当了一名人民警察的故事,十分的感人,也很励志,这些老太太都是抹着眼泪看完的。

《王天保下苏州》讲的是不知那个朝代的男人,结了婚以后被丈母娘家嫌弃,遭妻子冷落,有着一双儿女也不思进取,因为是上门女婿,所以妻子忍不了了一纸休书把他休了,然后上街要饭,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终考取功名,被朝廷封了官,回到家乡跟家人团聚,这么一个故事,也是非常感人的。

《卷草席》是一个叫小仓娃的男子被两名官差押解到牢房或刑场,他被枷锁拷着一路上悲切的吟唱自己悲惨的一生……

他唱:“小仓娃我离了登封小县,一路上受尽了饥饿熬煎~”

官差:“走!”

这一段可谓是记忆深刻。

还有《恶婆婆系列》《恶儿媳系列》等等家庭伦理民间小调,也是深受当时广大人民的喜爱,在此耳濡目染之下,我也会唱那么一两句,曾在学校组织的文艺表演中,凭借《花木兰》中一段。

“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男子打仗外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

这一片段,获得了大赛第三名的优异成绩,台下掌声雷动,由校长亲自颁奖,我骄傲了吗?!

几个老太太这一听就是一大上午,吃了饭,在来听一大下午,天黑了也不舍得回家。

不知道你们小时候有没有看过这些戏曲,我想应该都看过,毕竟是我们儿时的回忆!

邻家奶奶家院里,不仅种有柿子树还有葡萄树,东边的墙边留有一片空地,种着西红柿,黄瓜,豆角茄子等蔬菜,每当天黑看完戏准备回家吃饭时,这热情的老太太总会摘些瓜果蔬菜给我们。

我们推辞不要,她还不肯生气。

可见是多么的好客,最终我们还是拿了些,笑呵呵的散伙回家。

我们数学老师是个脾气暴躁的女人,那时候我们早上天不亮就要起床,到学校里面去上早自习。

说是上早自习就是,找个老师坐在讲台上,看着我们读书写字。

到了七点左右下课让我们回家吃饭,八点再来上课,还蛮好的。

数学老师教的挺好的,但是她上课提问问题的时候,同学们都低下头沉默不语,搞得提心吊胆的,生怕老师叫到自己。

“郭正豪,站起来回答,这道题的答案是多少?”

她在黑板上写下一道题,“十二成四等于几?”她的声音如同惊雷在教室里炸响,吓得我们心突突的,发现叫的不是自己又暗暗松了口气,班长站起来回答:“四十八。”

数学老师姓赵,叫赵妮诗。人如其名,就喜欢找我们的事,她很严厉整天板着脸,黑色框镜下的那双眼睛,像是猎手锁定目标一样死死的巡视四周,我们生怕被她盯上,最后大祸临头……

听到正确的答案,她有些满意的点点头,严肃的面容也舒缓了不少,赵妮诗摆摆手:“回答正确请坐。”班长如释重负的坐下之后,她用粉笔在黑板上那道题目的等号后面写下四十八,然后在底下又写下一道数学题,她犀利的目光扫视着我们稚嫩而又慌张的脸上,“刚才郭正豪回答的非常好,我很满意,为了公正,我也不能光抽查成绩好的同学回答,成绩差的也要关照一下,那么,刘子良,你站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比较简单,十乘与九等于多少?”

被她叫到的是倒数第二排靠窗坐着的男生,他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来,看了眼黑板上的题目,怎么也回答不上来:“等于……等于……等于多少来着?”赵妮诗脸色当场就变了,死死的看着他:“你问我?老师是让你站起来是回答问题,而不是提问问题。”大家都暗自偷笑,刘子良紧张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等于……十乘与九等于……十九!”同学们哄堂大笑,小妮诗表情变得阴沉:“来!你给我到讲台上来!”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刘子良这是要完啊。

教室里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息,同学们都闭声屏气看着刘子良顶着巨大的压力慢悠悠离开坐位走上讲台,赵妮诗一把抓起他的胳膊,指着黑板上那道题目说:“十乘与九等于十九你是怎么算的告诉我?”

刘子良吓得直哆嗦,他低着头不敢看:“我把乘号看做加号了……”

赵妮诗都被他气笑了:“这你都能看错,看来我要把黑板举到你面前啦!这次离得近应该不会看错吧,再给你一次机会,十乘与九等于多少?”

刘子良缓缓抬头看着黑板,越看那道题目越觉得眼花缭乱,他小声的回答:“九……九十!”

赵妮诗指着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我们纷纷喊道:“老师,刘子良他全对了,九十没错。”

赵妮诗这才反应过来,她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算对了,就回去吧。”

刘子良委屈的回到座位上,赵妮诗在黑板上写下那道题的答案,她接着又抽取了两三位学生作答,同学们站起来都答对了,她很欣慰脸上也多了些许笑容,不过临下课时一位叫做刘小飞的学生,让她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笑容瞬间消失。

事情是这样的,赵妮诗见几个学生回答对问题,她很高兴于是趁热打铁叫了最后一排留着长发的男生,她问:“刘小飞,三乘与四等于多少?”刘小飞站起来胆战心惊的回答:“三……三十四!”赵妮诗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一遍:“什么?”刘小飞意识到自己答错了,忙改口:“七!”赵妮诗怒了:“滚出去!”刘小飞沮丧的离开座位,走出教室在门外站到了下课……

赵妮诗的严厉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凡是被她教过的学生无一不怕他,上课提问回答不上来问题轻者像刘小飞一样在教室外罚站,重着在讲台边蹲马步,头顶盯着书,她在旁边看着,只要书掉下来一次,就拿教尺在屁股上打一下,直到回答正确答案为止,否则下节课还要继续,回答不上来问题就这么恐怖,更不用说上课开小差,做小动作,说话或是吃零食这些课堂上不好的习惯了,被她抓住了直接拉到外边趴到凳子上打屁股!

大家都不喜欢上她的课,都喜欢除了数学课的任何课目。

语文课我们学习古诗,老师带着我们朗读:“《静夜思》唐,李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她的声音有种魔力,温柔又不是典雅,吸引着他跟着她读,上语文老师的课简直是一种享受,数学课则是折磨。

那年夏天,下了一场暴雨,接连着下了三四天,水深过膝盖,因为西边我们所住的房子是老宅子,通体由土墙所筑,墙体经水这么一淹,都不牢固了,屋顶也漏水,家具什么的都浸湿了,根本都没办法在住了,后来天晴了,我爸爸召集大伯和小叔还有邻居帮忙把能用的东西搬出老房子,又将东边的房子清理了一遍,把东西放到那里去。

因为这场大雨,我又从住了将近两年的房子搬到新家去。

东边的房子是爷爷奶奶为爸爸结婚所盖的新房,他和爸爸结了婚有了我之后,不是在姥姥家住就是在奶奶家住,这个房子也就闲置了,若不是这场大雨将西边爷爷奶奶的房子弄得不能住人,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真正属于我的房子里去呢。

东边的房子位于一处小胡同里,它在中间位置,坐北朝南,左边挨着小叔家,右边挨着大伯家。

先前不是说,小叔取了个结过婚的女子吗,她带来一个女娃娃,比我大两岁,和我上同一个小学,也是少先队员的一员,学习是非常好,常年全校第一现在上四年级。

小女孩今年八岁长得可爱漂亮,聪明伶俐,学习之余还会帮家里人干活,是我们儿时家长嘴里值得我们学习的榜样,我自从搬到这边来,也和她成为了邻居。

到了晚上忙活了一整天才把东西全都收拾好,爸爸邀请帮忙的人在家摆了两大桌,说是搬来新家的乔迁宴,大伯笑着打趣,弄得还挺洋气。

小叔忙着帮我们接电线通电,此刻也刚刚整理好,他把剩余的电线和工具包放回了家里,然后又回来呼出一口气:“总算是把线接好了,二哥,你去把闸拉上去看有没有电?这个灯泡亮不亮?”

小叔盯着院子里的灯,爸爸应了一声,走进屋里把电闸往上一推,院里的灯发出微弱光芒慢慢发亮,是昏黄而耀眼的光亮,爸爸喜道:“有电,亮了!”

大娘说,还是东有能耐吧!

大家就笑,小叔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一点小本事罢了,没有那么能耐。

大家坐一起有说有笑的吃饭,我站在一边不知所以,当婶子抱着两岁的堂妹领邻家姐姐过来时,我才反应过来,婶子柔声的给我介绍:“武文,这是姐姐,这是妹妹。”

我的心轰一下炸开,望着可爱的堂妹和温柔的姐姐,我捂着脸害羞的跑到屋里,大家都哄堂大笑。

“看啊!武文又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