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楚青玉丝毫不知自己小院地牢中发生的事，和祁砚身上发生的改变。
她现在排在长长的报名队伍中，耳中听着系统的叨叨声。
【我说祁砚身上的命运线为什么那么混乱，连我都难以看清，结果还是因为我自己啊。】
【我就知道是这样，他们因为一点细微的差错就一个劲的瞎折腾，最后的结果不还是一样？】
【真是笑死统了，命运和因果哪儿是他们这两个无脑莽夫所能理解的？】
【天生神灵就了不起啊，不还是只会使用不会理解的两个大老粗？】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为了炼器把命运法则当羊毛薅！】
【炼器就算了，炼器水平还这么拉，连个世界壁垒都穿不透！】
楚青玉捂着脑袋，听着系统在她脑子里面念叨了一路。
她问系统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系统在那儿神神叨叨半天但就是不明说，随口敷衍她两句就又开始了自嗨式吐槽。
直到她前面排着长龙的对队伍一点点变短，她前面只剩下十来个人时，系统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楚青玉感觉从刚刚某个时刻开始，系统突然就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而且系统的声音也好像有了一点点变化，更有点小孩子的感觉？而且情绪要更加丰富许多。
‘系统，今天的情绪情绪是不是有些激动？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我只是看到了好笑的事。】
‘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命运线的变化，看到了未来，还有我看到被我扔掉的壳子在哪里了。】
‘未来发生了什么重大改变吗？你的神器壳子在哪儿？’
【算是改变，也不算是，反正最后的结果和那两位的预期是一样的，至于过程嘛……呵呵。】
‘你吊人胃口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过程怎么样知道你不会说，但你壳子本来就是给我用的东西，这个告诉我在哪儿总行了吧？’
【宿主要不猜猜看？】
楚青玉面无表情：‘你猜我猜不猜？’
【宿主您一点也没有之前可爱了……好吧，我壳子在祁砚那里。】
楚青玉：“？？？”
什！
‘你没和我开玩笑？’
系统那边没说话，楚青玉却是直接傻掉了。
‘你是我的挂吧？就算你被创造出来的本意是为了约束我，但你是给我用的对吧？为什么我的东西的另一半会在我死对头那里？！’
‘还有，就算你这个法则器灵跑出来了，可你那个壳子也是神器啊！这样一个大杀器跑到祁砚那里去了，你们就没想过会发生什么后果？’
楚青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终于明白系统为什么会发疯了，这换谁谁不疯啊！
‘系统，你告诉我，你那个神器壳子的作用到底是什么，这个我必须知道！’
楚青玉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她现在不搞清楚，别最后被祁砚这个大反派怎么玩死的都不知道。
【咳，其实也没什么，我的作用是推演未来，而我的壳子只是辅助我最大程度发挥出自身效果，并根据我看到的场景创造出真实幻象让宿主亲自体验，以便宿主按照幻境重走命运线。】
【不过考虑到炼制过程中定元镜和我有一定融合，沾染了一丝我的特性，所以定元镜也会有一丝推演未来的功能。】
只顾着和系统交流的楚青玉还没意识队伍已经排到了自己，脑子里面全是系统说的，定元镜可以推演未来。
她从系统这里获得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她的挂确实很强。
坏消息是，这个挂现在在想要虐杀她千百遍的死对头手里。
特么的，无论再怎么安慰自己，这两个都是坏消息啊！
而且还对她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暴击伤害效果！
波动过大的情绪牵扯到体内伤势，楚青玉只感觉胸口一阵阵发闷，又闷又疼。
楚青玉深呼吸，试图平稳自己的情绪，继续追问道：‘定元镜推演未来的能力有多厉害？’
【只是偶尔会看到一些未来片段的程度吧，比我差远了。】
嗯，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了。
【不过被困在世界壁垒时，我闲得无聊，推演了宿主和祁砚从相遇，到宿主被祁砚虐杀致死的全部过程，并由定元镜生成幻境。】
‘幻境已经生成了，你的幻境又是给人用的……’
【宿主猜测没错，祁砚已经使用过定元镜，体验过真实幻象。】
胸口闷胀的感觉越发强烈，楚青玉捂住胸口，从储物戒指中摸出丹药正要服用，系统的未说完的话继续传来。
【并且就在刚刚，对方已经点燃了本应半年后才会产生的不灭真焱，命运线发生巨大变动，我才从中窥到了他的未来变化。】
“姑娘？姑娘你还要报名吗？”
正在统计报名人员的墨华宗弟子伸手在少女面前晃了晃。
这姑娘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少女身姿婀娜，眉目如画，若非是收徒大典报名现场，他不介意耽误时间多看几眼。
只是这会儿后面还排着那么多人，这姑娘又不报名，一直在这里站着也不是回事。
楚青玉迟迟不动，这弟子便多唤了几声。
见楚青玉抬起手，他还以为少女是要提笔登记，主动把记录书册往前推了推。
预想中的场景并未出现，少女猛地捂住胸口，黛眉紧蹙，我见犹怜。
弟子正欲询问，这少女已经将身子往旁边一侧，拢袖，扶襟，弯腰，吐血，一气呵成。
待得从喉中涌出的鲜血都吐了个干净，楚青玉淡定地掏出一瓶灵泉水，漱了漱口，磕了颗丹药，又用丝巾擦了擦嘴。
“这位师兄，小妹旧疾发作，一时没注意场合，脏了宗门场地，还请师兄见谅。”
楚青玉转身，面带歉意地看向记录弟子，又掏出一块灵石悄咪咪递过去，“小妹尚未来得及学习清洁术，可否劳请师兄帮小妹清理一下。”
记录弟子被她这一连串操纵秀的头皮发麻，大脑宕机，下意识接过灵石，施展清洁术将少女吐出的污血清理干净。
做完后，这弟子才后知后觉看向手中灵石。
嗯？这颜色怎么和平时领到的下品灵石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