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红鸾星动
制作好伴奏后，两人练习了几遍，可无论如何，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何远声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不过他本就不打算现在发行这首歌，于是便想诓骗顾海棠抓紧时间完成录制。
顾海棠哪里肯依他，三两句不合适，两人又陷入了冷战。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何远声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从门外喊来郑茜和孙小雨，看看她们这两个外行能不能给出点建议。
听完两人的合唱后，郑茜举起两根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好听！太好听了！何总你不做歌手简直是歌坛的遗憾。”
何远声朝她抱了抱拳，扭头看向身边的顾海棠道：“看吧，连郑总监听了都说好。”
“好你个头！”顾海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茜茜五音不全，她能听懂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何远声摊了摊手。
顾海棠也有些犯了难，一时想不出解决的法子。
“那个，何总，海棠姐，我有个小小的建议。”孙小雨举起手小声说道。
“小雨，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咱们工作室是民主管理，不搞官僚主义那一套。”顾海棠朝她笑着，可眼睛分明是在看着向何远声。
“嗯，好的。”孙小雨捏着下巴皱眉道：“何总唱功很好，海棠姐你的就更不用说了，而且你们的嗓音听起来也很搭，可这首歌听起来却有些……有些……”
她挠了挠头，沉吟半晌忽然抚掌笑道：“没有火花，对，就是没有火花，这是首对唱情歌，你们没有火花就像是一个人没有灵魂一样，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顾海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嘻嘻，这个简单。”孙小雨蹦蹦跳跳的来到两人身边，笑道：“咱们先来做个小实验。”
“什么小实验？”何远声和顾海棠异口同声问道。
“对视挑战。”孙小雨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解释道：“何总和海棠姐你们先来对视三十秒，期间不准移开视线，谁如果不遵守规则那就重新来过。”
“这能有什么屁用？”何远声摆摆手道：“别搞这么麻烦，这首歌留着以后再录，咱们先录其他的。”
他说着作势就要起身，顾海棠一把扯住他的裤腰带，冷着脸道：“我就要唱这个！不把这个唱好，其他的我都不唱！”
何远声是真想把她按在地上好好摩擦一顿，可想到接下来还得靠她赚钱，也只好耐着性子道：“来吧来吧。”
于是两人拉着椅子面对面坐下，孙小雨拿出手机计好时间，弯着腰认真观察着双方瞳孔的变化。
结果还不到五秒钟，顾海棠就率先败下阵来，别过头无理取闹道：“你黑着脸干嘛！”
何远声只好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又跟她重新对视起来。
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这次也才不过坚持了七八秒，顾海棠就又移开视线。
“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难看？”
“顾海棠！你找抽是吧！”
“有种你就动手试试！”
“别着急别着急。”孙小雨连忙打圆场道：“这样吧，大家都把脸遮起来，只看眼睛不就行了。”
顾海棠冷冷的瞥了何远声一眼，戴上帽子，去包里拿了个口罩戴在脸上。
何远声不耐烦的拉上外套拉链，拿围巾遮住嘴巴和鼻子，又在额头上盘了一圈，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做好准备工作后，两人终于再一次对视了起来。
这回双方都没再出什么岔子，足足对视了四十多秒，一直到何远声开口询问时间，才终止了这场有些无厘头的实验。
孙小雨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海棠一眼，拍拍手道：“好了，接下来再录一遍，不过录的时候何总你必须和海棠姐手牵手，像刚才那样对视着唱，这样才能碰撞出火花来。”
“走吧顾大姐。”何远声起身朝顾海棠伸出手，他现在只想快些结束这场闹剧。
顾海棠不动声色的把手心在裤子上擦了擦，面无表情道：“这是为了录歌，你不要趁机占我便宜。”
何远声懒得跟她斗嘴，抓起她的手进了收音室。
说归说闹归闹，真到了录歌的时候两人还是很认真的。
双方对视一眼，交换过眼神后，朝外头的孙小雨一起比了个ok的手势。
舒缓的前奏响起，何远声注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唱了起来，表现依旧稳定，跟先前并无太大差异。
可顾海棠一开嗓便惊艳到了在场的几人，明明唱法和音色跟先前比起来都没有变化，可就是让人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何远声的感受最为直观，他能听出她歌声中夹带的某种情绪，于是，如同电波一般，双方似乎渐渐走到了同一个频率上。
一首唱罢，两人又对视了好几秒，直到玻璃窗外亮起手机闪光灯，顾海棠这才触电般甩开他的手，倒打一耙道：“你怎么这么无耻？”
何远声擦了擦手，气笑道：“顾大姐，你真该上医院看看，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些肾虚。”
“你才肾虚！”顾海棠瞪了他一眼，下意识的将汗涔涔的手揣进口袋，气呼呼的出了门。
“海棠姐你太厉害了。”孙小雨收起手机，由衷的夸赞道：“何总也是，比那些专业歌手强多了。”
“别拍马屁了，走，跟我去楼下买点宵夜。”何远声笑了笑，朝顾海棠吩咐道：“休息一会儿，填饱肚子就开始准备下一首。”
顾海棠没搭理他，戴上耳机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听起了刚才录的歌。
当天晚上一直忙活到十二点，两人才把第二首歌制作完成。
何远声抱来一床被子准备在沙发上过夜，孙小雨见状疑惑道：“何总，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公寓睡吗？”
“对啊。何总，这儿睡着多难受啊，去我们那儿住吧。”郑茜附和道。
“不用，赶紧回去吧你们，小雨记得订明天中午的飞机票。”何远声朝几人摆摆手，脱掉鞋子躺上了沙发。
顾海棠皱眉看了他几眼，去屋里又抱了床被子出来扔在他身上，率先走出了门。
孙小雨看着她潇洒的背影，忽然捂嘴偷笑了起来。
“小雨，你在笑什么？”郑茜左右看了看，好奇道。
“有人红鸾星动，好事将近咯。”孙小雨故意放大了些声量。
顾海棠脚步顿了顿，随即加快步伐，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