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小忆
云霄阁的议事厅外，三夫人和二夫人听着里面的声音，也是连连摇头，“哎呦，这回大嫂可是有些着急了。”二夫人摇头说着，“你说咱家这几个孩子，怎么都不省心，小玥年纪小，成亲早些，却经历了那么多事，黎宫主刚出来，算是平静些了，云璟呢，自幼就成熟稳重，心里有事也是憋着不说，我家那个休雨这几年一直惦记着在江南不回来，也没个信儿，还是休沐在你身边踏实啊，我一看休沐啊，真长大了。”
“二嫂，祖漠出事后，休沐长大了，休雨也长大了，休雨去江南啊，是为了帮云璟处理江南的事务，休沐在阁中也稳重了不少。这几个孩子都过了议亲的年龄咯。”三夫人顿了顿，继续说“二嫂，我觉得佩兰这丫头就挺好，我看休沐对佩兰也有些意思，以前祖漠在的时候总想着给他物色一门好亲事，可休沐不喜欢，倒是这几年，休沐在阁中与佩兰有说有笑的，若是合得来，也是好事啊。”
“我也觉得佩兰是个好姑娘，咱们当娘的不就图个孩子们成亲后日子过的顺遂么，苏木一直掌管着草堂，也知根知底，佩兰也是跟着小玥一起长大的，是个贴心的孩子。改日我去撮合撮合。”二夫人热心的说。
“多谢二嫂，可云霞年纪也不小了，这孩子心里可有心上人啊？”三夫人问道。
“云霞的事看她自己吧，我管不了。”二夫人提起云霞脸上的神色便复杂了许多。
三夫人也是看出来了，打个岔“二嫂啊，你说长阳这孩子也是真好，只可惜不符合云璟的心意。”。
“谁说不是呢，若是休雨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就不错了。”二夫人边说边听着议事厅内云夫人与云璟的对话，还是摇摇头的向厅内走去。
云璟坐在正位上，云夫人站在桌前“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母亲啊，你这不是刚从尹伯父那回来么，怎么又问这个问题？儿子真的太忙了。”
“忙！忙！忙！你一天忙、两天忙、就没有一天清闲的，长阳多少次的放低了颜面来找你，你就不能把心结打开么？非在一棵树上吊死么？”云夫人手掐着腰。
“母亲啊，我都说了，长阳跟我不合适，我也不止一次告诉长阳，长安都知道劝劝长阳了，你真强迫我娶了也行，貌合神离的过日子，母亲忍心么？”
“我什么时候强迫你了！”
“母亲心疼我，儿子知道，儿子好好想想，行么？”
“想想，你每次都这话搪塞我，我知道你心里有人，我也不反对，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能不能看看其他的，这上门议亲的门槛都踏破了，我都不知道如何说了。”
“母亲啊，我看！我看！这样你挑一个你觉得合适的姑娘，怎么样？”
“你！我觉得合适，又不是我娶媳妇，还不你自己看么！”云夫人越说越气“人家伯言比你年长一岁，两个女儿都有了，老二都喝上满月酒了，你还这么吊儿郎当的。”
“哎呦，母亲啊……”云璟在云夫人的叨叨下，无可奈何。
“你小妹在天山上等了几年，黎天终于出来了，我这心算是放下了，可你还这么不省心，我和你父亲也一把年纪了，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啊。”云夫人边抱怨着，边有些委屈了。幸亏二夫人、三夫人及时进来“大嫂啊，有个事儿，想请您帮忙参谋参谋。”
云夫人礼貌的说道“三弟妹，请说”
三夫人将休沐与佩兰的事儿说了说，云夫人一听好事儿啊，连忙说着“都是自己的孩子，走，找苏木老头说亲去，二弟妹，我跟你一起去说。”才匆匆的走了，二夫人向云璟使了个眼色，云璟趁着机会赶紧躲了出去。
宋言驾着马车，向西行，“阁主啊，咱们上个月不是刚去过大小姐那里么。”
“我去找黎天下棋”
宋言明知道是去躲着云夫人的，强忍着笑意，说道“这次不给大小姐带些东西过去么？”
云璟坐在马车内看着书，说道：“不用了，前些日子黎天还命人送来苹果、柑橘、葡萄的，天山别苑上也少不了。”
“也是，自从黎宫主回来了，大小姐好像对吃又感兴趣了。”宋言驾着车自言自语，云璟在车内也是一笑。
如果说秦家口的车水马龙是北野的部落为了过冬储备物资，那天玄峰上也是暗潮涌动，且不说药材世家的卫队、连尹家堡、千山派也派人前来，除此之外西山四散人、也一直在天玄峰上。
云玥和黎天站在远处的一处山顶观望着，“黎天，尹家堡这次也来凑热闹了，四叶冰莲花开并蒂也是难得，尹伯父为何没让仲文二哥来，而是叔安来的。”
“自然是尹家主为了历练这个小儿子呗。”
“黎天，说来也奇怪，伯言大哥刚正，所以一直辅佐尹伯父管理尹家堡，可仲文二哥也不小了，不管是学识、武学都是佼佼者，却一直没有接管尹家堡的事务，反而差了许多的叔安，这两年开始接管一些了。”小玥有些疑惑的与黎天说着。
“因为出身不正。”
“什么意思？”小玥更是疑惑了，黎天握紧小玥的手，说道：“尹伯言、尹叔安是尹夫人先后所生，而尹仲文是侧夫人所出，但侧夫人产后病逝，尹家主便将尹仲文挂在尹夫人的名下，成为名义上的嫡二子。”
“那都是一起长大的，况且仲文二哥也很优秀，这样下去岂不是屈才么？”
黎天继续说“尹仲文自幼聪颖、心机深沉，从小到大都是三兄弟中的佼佼者，可就是太过优秀，从不犯错，让尹夫人忌惮不说，那份心机连尹家主也不放心。其中就包括他暗中促成中州贺家与伯言的婚事。”
“这不是尹伯父首肯的么？”小玥更加好奇。
“是首肯的，但中州贺家商贾之家，虽然富甲一方，但家境地位与尹家堡相差甚远，何况是尹家嫡长子身份贵重，贺莲心虽然相貌出众，若不是一再向伯言主动示好，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尹家议亲，弄得满城都以为此事已经敲定，尹伯言不想影响了贺莲心的名声，便同意了，尹家主也只好首肯。”
“还有这样的事情，闵、孟两家的事，我就觉得那贺老爷不是什么好人，尹家堡怎么会找这么个亲家。”小玥有些为尹伯言不值。
“小玥，闵孟两家风月之事，若不是后来联姻化解了风波，贺家将是最大的受益者，你与花祖之从石林阵出来，若不是黑山十二煞惧怕我和花祖之联手也不会撤退，我也不好脱身，更别提赶回来去寻找云璟。鼠王出现，我和云璟其中一人应对，都不敢说全身而退。况且云璟当时已经受了重伤。”
黎天的话没再说下去，可小玥已经明白了“当日也是仲文二哥亲自来请我兄长的，他为何要算计我兄长？而且还勾结了那些恶人。”
“不知道，我和云璟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黎天顿了顿，说道“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切看着吧。”
小玥叹口气，“想来鬼市中千金台中促成褐心散交易的，也是仲文二哥，哎……以前我以为仲文二哥温文儒雅，善解人意，若是有姑娘嫁给他一定是修来的福气，如今看来仲文二哥心思深沉，是福是祸都未可知啊。”
黎天转头看看小玥“那你可想过嫁给他？”
“羡慕过，只是你没给我机会啊！”小玥顽皮的说着，黎天轻轻点点小玥的眉心，“那是我下手快，还得感谢我那个大舅哥看着你。”黎天说的小玥忍不住笑出声，两人边说着，便向别苑走去。
行至别苑不远，听见打斗声，可两人并没着急，因为这几日天玄峰上的争斗从未间断，山上剩下的人越少，拿到四叶冰莲的概率就越大。可小玥想想觉得不对，说道：“在这附近打斗是不是有点不寻常？”
“嗯，是有些打的早了，想去看看就看看吧。”黎天拉着小玥，脚步加快了许多。
“葛茯苓，你们一路追杀我和师妹，就不怕我神医谷跟百草药堂算账么！”白术的喘息声已经不均匀，神医谷的弟子不少已经倒下了。
葛茯苓身着深褐色服饰，是百草药堂的大长老，年纪也近四十岁了，带领着百余名护卫而来，“白先生，只要大小姐同意与我百草药堂合作，或者交出谷主令牌，若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休想，我神医谷行医济世，绝不打诳语，绝对不会为了钱财违背良心。”白婉儿语气坚决，手中紧紧拉着一个小娃娃，将他护在身边。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天玄峰上就算你们死了，也不会算在我们百草药堂头上，动手。”话音刚落，便冲向了白术与白婉儿，白术擅长银针暗器，手中使用的短棒双枪，与葛茯苓交手，打起来，“师妹，快带小忆先走！”
白婉儿边打边护着身边的小娃娃，“不行，师兄，要走一起走。”
“师妹，天山老人应该就在附近定居，快带小忆去求药，小忆的毒等不了，快走！”白术勉力说着，白婉儿为了孩子，只好拼命的向外突围，带着小娃娃向外跑。
“娘亲，娘亲，小忆跑不动了……”小孩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娘亲。
白婉儿心疼的抱起小忆“娘亲抱着你跑，再坚持坚持，小忆。”可百草药堂的护卫还是紧追上来，围攻中，白婉儿怀中护着小忆，背部被一掌打中，飞了出去，她紧紧的抱着小忆，怕小忆受伤，“娘亲，你怎么吐血了，这些坏人。”小忆吓得一直哭。
“没事儿，小忆，有娘亲在。”白婉儿拼尽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使劲的抱起小忆，往天山老人的宅院走。
小忆在害怕中不停的哭喊着“为什么爹爹不来救我们，娘亲不是说，爹爹是守护北境的大英雄么，爹爹的剑法灿若星河，可为什么不来救小忆和娘亲……”
“爹爹会来的，只是娘亲给爹爹的写的信还没来得及寄出去，是娘亲的不好，小忆，是娘亲忘了通知爹爹接我们了。”白婉儿强忍着泪水前进。
可百草药堂的卫队还是一路追杀，护送这母子的神医谷弟子几乎折损，他们将母子二人围住，一同袭来，白婉儿绝望之余只能用身体挡住小忆，就在此时，一道紫色剑气环绕母子周身，百草药堂卫队的人员迅速向后闪去。一个领头的喊道“多管闲事，连你一起杀！”话音未落，联合几人一同扑向小玥，小玥手中符文一变，望穿秋水连出两招，将百草药堂卫队的人全部击倒，小玥厉声说道“不自量力，快滚！”。
“烟霞剑！”百草药堂卫队的一个小头目还算有些见识，惊恐的说道“您是北阁主？云霄阁早已与神医谷断绝关系，何必蹚这浑水，这是我们百草药堂与神医谷的事，还望北阁主不要插手。”
“哪张狗嘴里说的神医谷与云霄阁断绝联系，我与神医谷的白姑娘交情甚好，情同姐妹，百草药堂再敢打白姑娘的注意，就先来找我北阁主！再不滚就别怪我剑下无情！”小头目一听，挥挥手，屁滚尿流的跑了。
小玥转过身，看着几年不见的婉儿，紧紧的护着身后的小娃娃，说道“婉儿，没事儿了。”
可还没等白婉儿说话，那怀里的小娃娃却是哇哇大哭起来“不是爹爹，那漂亮的长剑不是爹爹，娘亲……”小玥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见婉儿说道“小忆，小忆，爹爹会来的，娘亲不骗你，不哭了，好不好。”小娃娃胖嘟嘟的小脸哭的还是很伤心。
小玥蹲下身说道，“小娃娃，坏人赶走了，不要哭了，一会儿你娘亲也跟着你哭来了？”
婉儿连忙说“谢谢你，小玥，要不我和小忆就……”
小玥摆摆手，“婉儿啊，你与我还需要说这些么，走吧，黎天在前面。”白婉儿心中感激，点点头，可小忆却说着“我就是想爹爹接我。”然后委屈的流着小眼泪。可小忆的脸色越来越红，小玥也看出不对，忙问道“这孩子是怎么了？”小玥一抹小手“呀！怎么这么烫？”
白婉儿忙从腰间拿出一枚药丸给小忆服下，可小娃娃刚刚还哭哭啼啼，一瞬间就蔫了，眼皮也好像睁不开了，身体很烫。“婉儿，这孩子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这么热？”
白婉儿不停的喊着“小忆、小忆，你别睡啊，听娘亲的话，别睡，娘亲带你去找天山老人寻雨花丸，咱们还要去看爹爹，对不对？”
“小忆要爹爹……爹爹……”小孩子好像已经迷糊了，嘴里还念叨着，小玥看着情形不对，说道“雨花丸我有，跟我回别苑。”
“小玥，你说什么？可是天山老人的雨花丸么？”白婉儿认真的说。
“是，玄机先生也在，快跟我回别苑再说。”说着抱起小忆，拉着白婉儿，匆匆回到别苑。
另一面，葛茯苓几人将白术也是逼到退无可退，被黎天救下。白术感激的说“多谢黎宫主救命之恩。白术多言，黎宫主可见到我师妹和一个病重的孩子。”
“小玥过去了，那孩子多大了？”黎天问道
“四岁了，白术要先去寻师妹，就此告辞。”
“白先生，若那孩子病重，玄机先生在我这，小玥应该已经带回别苑了，与我一同回去吧。”黎天心中琢磨着，四岁了，会不会是巧合，回去就知道了。
“这……多谢黎宫主”白术心中不愿意，可为了小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跟在后面。
别苑之内，冉玄机检查了小忆的脉象与身体，迅速拿出一粒雨花丸，切开，融入水中，说道“这孩子太小，最多服用一半，白姑娘先给孩子服下吧。”白婉儿立刻照做，玄机先生又说“夫人，您修炼的是云霄阁的功法，相对温和，麻烦您试着度一点内力给这孩子，能促进这孩子药效的吸收，延缓毒性发作。”
“中毒？这孩子中的什么毒？”小玥吃惊的问道
“五色虫花，是由五种毒虫或者毒花混合炼制而成，若是不知道哪五种根本无法解毒。”冉玄机皱着眉头说道
“对一个孩子下毒手，真是缺德。”小玥看着婉儿梨花带雨的样子，“婉儿，你先别哭了，我给小忆度些真气吧。”婉儿点点头，还是止不住眼泪，小玥将真气运于掌中，柔和的输入小忆的体内，慢慢的小忆脸色才慢慢缓过来，小玥看着小忆醒来，才将真气收回。正好黎天和白术也已经回来。
“娘亲”小忆靠在白婉儿的怀里，样子很可爱，可一想起这五色虫花毒药，又觉得这孩子可怜。
“小忆，谢谢云姨救了我们。”婉儿引导者小忆向小玥问好，可小忆刚要开口，小玥便开着玩笑说“我倒是想有个这么可爱的侄子，叫云姑姑。”
“那云姑姑的长剑能保护小忆么？”小孩子天真的样子很可爱，可婉儿的心里却不是滋味。
“能！”小玥笑着继续说“云姑姑带你去院子里打雪仗好不好？”
“这……小玥”婉儿有些不好意思，小忆祈求的看着白婉儿，“娘亲，可以么？”
“不用问你娘亲，这里你云姑姑做主。”黎天的话让小忆笑嘻嘻的从白婉儿的怀里跳下来，跟着小玥就来到院子里，小脚到处踩着雪，时不时的也捏个雪球仍像小玥，嘴里喊着“云姑姑，你抓不到我啦……”小玥跟在后面玩耍着。
黎天静静的站在窗边看小玥哄着小忆玩耍，知道此时的小玥心里既开心有伤感，她开心是因为这个孩子与她应该有着血缘联系，而伤感则是为了自己，若没有当年的事，我们的孩子应该也这般大了。他命惊雨分别安排了白婉儿、白术的房间，便没在问什么。
白婉儿坐在庭院的凳子上，看着小忆许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着，打闹着，心里也是高兴，可这次见到小玥，她的心里很复杂，小玥聪颖，那一声云姑姑，怕是已经猜想到了小忆的身世，可她不知道如何说，毕竟是她为了神医谷，放弃了云璟，小忆思念爹爹，白婉儿又何尝不想念想念他呢。
惊雷也是陪着小忆一同玩耍，小玥缓步坐在婉儿身边，随口说道“婉儿，小忆的毒是谁下的？他还是个孩子啊。”
可婉儿却是摇摇头，“我怀疑过二长老，可我没有证据，自从我回去神医谷，已经尽力避免神医谷与百草药堂做以次充好的生意，这几年我打理谷中事务也算平静，我以为再也不会出神医谷了，可没想到小忆中毒，已经几个月了，神医谷不缺解毒之药，可不知道五色虫花的配方，便无从下手，只能希望雨花丸和四叶冰莲能救小忆。”
“所以你来寻找天山老人？那为何会有百草药堂的追杀？”小玥继续问道。
“因为他们要我手中的谷主令牌，我和父亲下令，没有谷主令牌所有药材不得出谷，他们要我同意长期合作。这种违背良知的事情我白婉儿死也不会做，可却害了小忆。”白婉儿的眼中又湿润了。“小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天山，也不是故意要打扰你和黎宫主平静的日子，对不起。”
小玥也是叹口气“婉儿啊，我们之间不用这样，他也不会在意。”
“小玥，你和黎宫主的事情，这几年我也听说一些，知道你过的不容易。可我陷在谷内纷争中，真的没办法看看你。”
“婉儿，这日子呢，苦也好、乐也好，总要有个盼头，往前看，就看你如何想。”小玥的话点到为止，白婉儿沉默不语，“婉儿，四叶冰莲在天玄峰上，不仅是百草药堂的人，尹家堡、千山派的卢文山、以及西山四散人都在觊觎着，估计着就这几天了，你和白术就在这别苑中吧，这件事交给我。”
“不行，小玥，这太危险了。”婉儿不希望小玥冒险，可小玥指指窗口，正注视着自己的郎君，说道“有他在，我怎么会有事呢，放心吧。”白婉儿才没说什么。
天山别苑中多了小忆，好似多了很多乐趣，小玥更爱开玩笑了，黎天也时不时的就逗逗小忆，小忆站在院子中，看着惊雷与惊雨练功，顽皮的对着小玥说道：“云姑姑，是不是小忆长大了，也能练武，就能保护娘亲了。”
“是啊！要不云姑姑教你逃跑怎么样？”小玥笑盈盈的说着
“嗯，小忆，你云姑姑逃跑可厉害了。”黎天补充着说
“真的么？云姑姑？”小玥看着小娃娃圆圆的胖乎乎的笑脸，抱起来说道“云姑姑带你试试，让姑父抓不到。”说完就催动风行诀到处跑，黎天也只能无奈的跟在后面追着。看的惊雨和惊雷也是忍不住笑出声。
白婉儿也是笑的合不拢口，等小玥落地，喘着粗气说道“小忆啊，云姑姑抱不动了，下次让姑父抱你，云姑姑追，好不好？”
“好好好！姑父你抱小忆，让云姑姑追我们。”小忆乐的拍手叫好。
“那你云姑姑可不一定追得上，来，这次姑父背着你。”黎天背合的背起小忆，小玥在后面追着，逗得小忆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