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勋贵的差别
当看见了王振这个极度关注自己的太监之后,朱祁镇就想到了之前那些个不怎么搭理自己的勋贵们了。
唔。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昨日的我,你爱答不理,今日的我,你高攀不起!
其实,说起来,这些个勋贵们和太监们也是大差不差的了呢。
一样的派系林立,一样的起起伏伏。
最早的一批勋贵,是明太祖朱元璋手底下的大将。
后来等到明太宗奉天靖难成功了之后,这第一批的勋贵们,绝大多数就远离了政治的中心----至于那一小部分呢,很简单。
“燕王爷,从这里走,能更快地攻入南京城,大大的好!”
当然,也因为这一小部分是投诚过来的。
所以,他们顶多也就较之太祖皇帝的、另外一些勋贵们的日子比较好了。
投诚过来的勋贵们,到底是比不上燕王自己本身给培养起来的班底了。
所以,等到了太宗皇帝的时期,活跃着的勋贵们,主要就以太宗自己的班底为主,太祖的小部分手下为辅了。
而等到了仁宗的时期呢,因为汉王的事情,所以,太宗相当一部分的勋贵们,就偏离了仁宗的掌控。
所幸,因为仁宗皇帝的手段高超,所以,岔子也不太大。
而后,又因为仁宗就位的时间太短了,从而,真正见到效果的时候,就到了朱祁镇他爹的时分了。
而在先帝的十年主政生涯里,太宗皇帝中,跟随了仁宗和先帝的那一部分勋贵,就逐渐变成了主要的班底----当然,朱瞻基也是早就重新提拔起来了一小撮的、新的、只沾染上了自己印记的勋贵们。
而另外一部分跟随了汉王的勋贵,就成为了次要的了。
也就是说,现如今,朱高炽和朱瞻基留给朱祁镇的勋贵们,就只最后剩下的这两部分了。
其他的,离皇城根这个政治中心都太远了。
至于说这两部分为什么能站在一旁只是观看朱祁镇的境况,而不做出实质性的动作呢。
也很简单。
一来,班底的主要者,那可都是根深蒂固、势力身后的啊,所以,谁做皇帝,他们都能无所谓的----直白点,谁赢他们就帮谁。
二来,班底的次要者,实力不够啊,所以也就只能作壁上观了。
不过,虽然现在这些个勋贵们是这么个鬼情况了。
然而,朱祁镇的嘴角却是没有向下弯曲了。
还是那句话,谁赢,他们就帮谁。
而此时呢,在跨过了张太后这座阻挡在了自己面前的大山之后,朱祁镇,终于赢了!
并且,他也是较之正史中的少年天子,强了许多。
正史中的朱祁镇,直到正统七年,张太后驾崩了之后,才是逐渐掌握起了权力。
而现在的朱祁镇,在对张太后好一通的“情理说教”之后,看样子,是立马就能得到一些个小小的、帝王的权力了呢。
而这,对于现如今意欲借助后世经验来大展宏图的朱祁镇,万分重要!
所以,啷个哩个啷。
“咱儿个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
朱祁镇在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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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重新回到了乾清宫中。
刚刚,他已经在慈宁宫中耽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朱祁钰也就在代替着朱祁镇在朱瞻基的跟前,跪拜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而如此之长的一段时间,肯定就是会磨损掉朱祁钰的许多耐心了。
当然,由于朱祁钰那个怯懦十分的性子,他肯定是不敢在没有得到自己大哥的命令下,私自离开。
至于说,朱祁钰身边的那些个太监,也是不敢私自去撺掇朱祁钰离开。
毕竟,一个皇子必须去为先帝守灵的这么一件事情,他们并非不懂得其中的重要性。
然后为了自己的脑袋,他们就不敢随意地去如此行事了。
“大哥。”
刚走进了宫门没几步,朱祁镇就是被朱祁钰看见了。
“怎么了?”朱祁镇一边走向朱祁钰,一边微笑着问到。
“大哥,我都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
和以往一样,朱祁钰的口中带着一丝丝的哭腔。
和以往不同,朱祁钰的口中塞着一块块的糕点。
“太子殿下。”一见到朱祁镇揍得越来越近了,朱祁钰身边的太监就是立马对其进行了问好。
“嗯”,朱祁镇点了一下头,然后叮嘱到,“你们再下去准备一点热汤吧。”
“一直吃这么一点东西,对肠胃不大好。”
“奴才有错”,闻言,太监们是立即跪了下来,“奴才们没有劝诫住二爷在先帝面前饮食这一件事情,还望太子殿下责罚。”
朱祁镇这么一个太子,吃东西的时候,都要躲到一边去。
更何况朱祁钰这么一个小王爷了呢----亲爹都死了,结果,你不好好守孝,还跑到人家面前去大吃大喝。
于孝道上,多不合啊。
不过,因为此时的朱祁镇已经发生了改变。
以及,也因为他这个朱瞻基一脉的当家太子不在,所以,在他离开之后,就绝对不会有人主动走到朱瞻基的灵柩处了----太子不在,进来干嘛?
是想在襄王和太子之间,再掺入进一个朱祁钰来争夺皇位了吗?
底下的臣子们,没有这么傻,他们懂得避嫌。
因而,哪怕朱祁钰确确实实是在朱瞻基的身边“光明正大”地吃吃喝喝了,那也没有其他人看见。
而改变了的朱祁镇自己呢,肯定就是无妨的了。
所以,朱祁钰和朱祁镇两兄弟,不仅不会被他人叨扰到,也不会庸人自扰了呢。
“行了”,朱祁镇对着周围的太监摆了摆手,“都起来吧。”
“是。”太监们立即起身了。
并且,看样子是朱祁钰身边的一个主事太监,主动开口道:“奴才这就下去为二爷准备热汤了。”
“去吧”,朱祁镇补充到,“不过待会儿不要送到这里来了。”
“待会儿你就送到二爷的寝宫里吧。”
“是。”太监没有问朱祁镇的此番吩咐是为了何事。
他只是应承了下去。
随后,当即离去。
“大哥”,不过,朱祁钰这个好奇宝宝却是主动问询了起来,“为什么要送到我的寝宫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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