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绝对不是好人
魏宴本就是见表妹一直没有回去,这才不放心又出来看。
关心的话他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贺宗那混账给抢了先,他看着贺宗咬牙切齿恨不得他被风吹落河里喂鱼才好。
他转头打算拉着表妹的小手回去,刚转身就发现表妹往他旁边挪了两步,又暴露在贺宗的眼前。
就听她说,“既如此,贺公子也进舱吧,保重身体。”
表妹不仅对那浑人好言相对,竟然还笑,笑得那么好看。
贺宗竟然也敢笑,“好,姑娘也是。”
魏宴看看表妹又看看贺宗,他当然知道表妹温柔得体,表妹没错,都是被贺宗那个混账给蒙蔽了。
他再看贺宗,是恨不得亲自扑上去咬碎了他才能解气。
他又准备去牵表妹的手,“表妹,我们进去吧。”
又落了空,阮娇娇先他一步转身往回走。
谁跟你是我们?
阮娇娇分得清楚,我是我,你是你。
看着人都走了,无法,魏宴也只能赶紧跟上。
转身之前他还恶狠狠瞪了对面船的贺宗一眼,警告他不许再靠近表妹。
贺宗只挑了挑眉,眼睛却又盯着阮娇娇的后背。
挑衅意味儿十足,却又是真想看心上人。
他喜欢的人,就是娇小的后背也俊得很。
直到人转上三层看不到,他才念念不舍的收回视线。
但也没有立即回舱,他还等着魏宴灰溜溜的滚下来。
之前雾浓看不清,但他耳力极佳,把他们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魏宴敢打他贺宗的人的主意,胆子肥得很。
还敢喊娇娇,娇娇是他能喊的?
看来是挨的打还不够,欠。
“大爷,我们也进去吧?”
赵胜看主子不动,不由出声提醒。
不是都答应了阮姑娘了么,这就食言?
“不急。”
贺宗嘴上说着不急,心里其实急得很。
都上去有一阵了,怎么还不下来?
阮娇娇来到三层后就被丫头请进了她的舱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桌子上也沏好了茶。
她刚坐下,魏宴也跟着坐下。
阮娇娇亲自为他斟上一杯清茶,状似无意的样子询问。
“表哥认得刚才那人?”
“邺城谁人不认得他贺宗。”
下意识脱口而出这话之后,魏宴又想起来,“表妹是怎么跟他认得的?”
他最怕的还是表妹被贺宗给骗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骗的。
一定要让表妹知道贺宗的可恶,不能她上贺宗的当。
他期待的望着人,多希望表妹说之前根本不认识贺宗。
或者,老天爷听了他的祈祷,还是眷顾他的。
“我也是方才才知道他叫什么,就随意说了几句话。”
听在魏宴耳朵里就是,表妹真是才见到贺宗,还没有被贺宗骗。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要让表妹看清贺宗是什么样一个恶人,以后都防着他。
他特意坐直了起来,摆出一副正义之姿,语重心长的劝说。
“以后你再见到他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他绝对不是好人。
你看他那样,长得就不像好人是不是?
你听表哥跟你说,他那个人不仅是不讲理,动不动就打人外,下手还黑得很,跟土匪强盗没区别。
他以前跟人在码头上打架,打死过人,当时那个场面简直惨不忍睹,血都流到河里把河水都染红了,河面上到处都漂着尸体。”
魏宴说得有板有眼,就跟他亲眼见着一样。
阮娇娇抿了一口茶,问他。
“你当时就在现场?”
魏宴被问得摇头,“那是半夜的时候我自然在家,虽然我没在现场,但有人亲眼看到的。
贺宗手起刀落,一刀一颗人头,砍了就直接把人丢进河里。”
他见阮娇娇漫不经心的样子不像是信他的话,当即就急了。
“你要是不信,随便喊个人来问,我还能跟你说假话不成?”
他说的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从他偶有闪躲的眼神里阮娇娇就能分辨得出来,根本不用叫人来证实。
贺宗在码头上打过人,或者是在河面上跟谁发生过冲突肯定确有其事,但像魏宴说的一刀一颗人头绝对不可能。
若真是他做了,还有认证尸体在,官府早就拿人问罪了,还能容忍他骑着马咧咧的走在街上?
贺宗那人估计是个急脾气躁性子,说他不讲理也有依据。
阮娇娇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跟他争辩,于是又问。
“还有呢?”
魏宴以为她信了,松一口气,继续讲。
“除此之外他还养了一帮子打手胡作非为,更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我跟你讲,有一次他就带着那一帮子打手强抢了别人的铺子祖宅,直逼得人远走他乡,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还有那些肮脏污秽的事就说给你听了,免得脏了你的耳朵。
反正,他就是个恶人,以后要是再见着他,切记切记要躲得他远远的。”
都是男人,魏宴如何看不出来贺宗看他表妹的眼神。
娇娇表妹是他的,贺宗那混账想都别想。
阮娇娇给自己续茶,又给魏宴续。
表现出一副求知欲很高的模样,“他都这样了,官府就没有拿他吗?他是逃出来的?”
有些话能信,有些话听听就算了,阮娇娇又不是不会分辨的三岁小孩儿。
不过,魏宴有句话说的没毛病。
贺宗那模样,还真真就像土匪强盗。
他那小山般的魁梧身形,怕是一般土匪都比不上。
这个人他是大致有些数了,还不知道他家在邺城是个什么情况。
虽说她并不是看重那些,但总要有个了解吧。
而魏宴并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好奇。
稍一迟疑就说道:“贺家就是给雍王养马的奴才,也就是这些年靠马养得好得了王爷的赏,这才在邺城有些脸面。
不过说到底,还不是雍王家的奴才。
他贺宗就是个不学无术,只知道吃酒斗马的无赖,根本上不得台面。”
他这样说,表妹该懂了吧?
再要他往深了说,他也不敢。
但魏宴真不认为自己是刻意抹黑贺宗,他是真没见贺宗做过什么正经事,只见他仗着家力整日行纨绔之为。
贺宗要不是靠着家里,要不是早些年他爹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凭什么能嚣张?
可他只字不提贺宗庶子的身份,因为他也是庶子,加之从小就被人跟贺宗比,他从小就对这个身份格外敏感。
若不是必要,他决不会主动提及。
阮娇娇想到她见到的贺宗,她对贺宗此人有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