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摆大阵高顺展威名
“哥哥雄威无敌,敌将已败,随我杀敌!”不远处,看到谭山败了李恩,高顺顿时大喜,忙下令众兵出击。
一众云雾山兵见此也是士气大振,纷纷面露兴奋之色,
齐齐挥舞兵器,驾驭云光,向着敌军厮杀而去。
“快上,救回将军,否则你我皆亡!”讨伐县兵之中,也有李恩亲信,
眼见李恩战败,也是大惊,忙招呼众兵上前救人,
被喊杀之声惊醒,李恩也知此时不是发呆之时,知道败阵,忙转马头,又召道兵护身,连忙奔逃,
只是好不容易打败敌将,谭山岂能让他逃了,
当即施展织云浴日,唤出数十云丝,凝为绳索,临空一丢,
随心神动念,这云绳已然临空飞舞,驾临李恩身侧,将其捆缚;
李恩还待挣扎,奈何神通法器刚刚被破,受了内伤,
此时其一身法力神通,丝毫提不起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绳束住丹田气海,禁了法力双手,成了谭山的阶下之囚,
再说三千讨伐县兵,虽鼓起余勇,奋勇上前,欲要救回李恩,
然其刚失主将,士气大跌,又兼乃各县凑齐,并非精锐,
有主将时还好,有李恩压制,也算军阵齐整,
如今没了主将,各县兵马顿时各自为战,化作了乌合之众,
甚至已然有那胆小之人,离队逃串,做了逃兵。
反观云雾山众兵,虽都只是初练武技,论及高手比之讨伐道兵,差之甚远,
算得上高手的,仅有那几十个前期被谭山赐予了云朵护身的沈丘一行,
但高顺的训兵之能,举世无双,
在高顺这段时间的训练之下,这些人已然初步成型,
军纪严整,能做到令行禁止,已算是合格兵卒,
再加上有高顺统领指挥,以其敏锐的战场嗅觉,结成战阵应战乱做一团的敌兵,
多方原因之下,一千普通兵卒竟压的县兵节节败退,很快讨伐县兵就被打的溃不成军,
俘虏不计其数,各处乱兵骑着天马四处乱串,然后被一个个捉为俘虏。
另一边,已然令黄巾力士将李恩捆缚紧实,正待上战场帮忙的谭山,
望着碾着三千县兵四处乱跑的一千云雾山兄弟,
以及在人群中满脸严肃,指挥若定,意气风发的高顺,
顿时惊的目瞪口呆,连揉了好几下眼睛,方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这是什么情况?这一千人不大都是普通人吗,怎的短短大半个月不见,就变得如此勇猛了,
还有那居中的领兵统领,好像就是我随手选来做统领的小子!
他不是个普通人吗,怎的也变得这般厉害,就这气度,说他是百胜老将我也信啊,
难道说,当统领真就这么锻炼人,当一天能涨一年经验的那种?
这也太离谱了,他们是不是合起伙来在演我?”
谭山有些自我怀疑,眼看也无需他上战场帮忙,
当即就这般飘在一旁,跟一样满脸懵逼的李恩一起,做起了懵逼兄弟。
咱就说,咱是怎么做到,刚刚还是战场主角,眨眼间就混成了战场混子的,
观望远处山水,混杂这战场厮杀的背景色,谭山心中有些唏嘘,不免想起了首诗,当即吟诵了起来:
“秋在水清山暮蝉,洛阳树色鸣皋烟,
送君归去愁不尽,又惜空度凉风天。”
吟罢,一旁正失魂落魄,垂头丧气一言不发的李恩听闻,霍然浑身一震,嘴角喃喃:“送君归去愁不尽,又惜空度凉风天……”
随即满脸赞叹,面向谭山兴奋道:“好诗,好诗啊,
我一直想为我的唢呐曲子《送春归》填上一首诗词,
只是想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合适的,这首诗与那曲子,简直绝配啊,
谭山兄弟,你是怎么写出这首诗的,那洛阳是在哪里,凉风天代表着什么样的思想情感,
你写这首诗的时候,在想什么?能不能教教我?”
“这首诗不是我做的,是我家乡的一位故人所著,
你喜欢这首诗啊!那我给你讲讲!”
眼看刚刚还视死如归,满脸不服气的李恩,竟然因为一首诗而对自己称兄道弟,
谭山也觉得十分意外,想不到这李恩,竟然还是个文艺青年,
不过想想,其连法宝和道兵都是个唢呐乐器,也就释然了,
正好,闲得无聊,谭山也起了兴致,开始给李恩讲起了王昌龄的写诗故事,
并与李恩讨论起了各自对这首诗的理解,以及王昌龄写这首诗,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思想感情。
两人越聊越投机,竟是在这战场之上,旁若无人的讨论起来,
于是,这高天之上,就能看到,四千多人在战场上嘶吼大战,激战焦灼,厮杀正酣,
而在另一旁,双方主将却站在一旁交流诗词;
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一个被绳子捆着,另一个没被捆着罢了!
如此,半晌之后,随着三千县兵渐被俘虏,这场战斗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随着云雾山兵马回返,跟谭山讨论了半天的李恩方才回过神来,
重新想起了自己俘虏的身份,随即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脸上表情也有些讪讪:“一时兴起,见笑了!”
一旁,沈丘见缝插针,出言劝道:“李兄既与我主一见如故,志趣相投,相谈甚欢,
何不降了我主,在这云雾山上同做兄弟!”
“此言差矣!”李恩面色一沉道:“我与谭山兄弟自是一见如故,若是他事,只需谭兄一言,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但那只是私交,岂能与此家国大事混为一谈,
俗语有云,即食君禄,为君分忧,我食朝廷俸禄,自然要为朝廷尽忠!”
沈丘皱眉道:“李将军何其愚忠,正所谓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腹心,
君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
朝廷昏庸,贪腐污朽,欺压良善,打压高贤,
连将军这等猛士,也受排挤,只能做个衙门将,
这等朝廷,有何值得将军尽忠,何不留在山上,一起逍遥快活!”
李恩闻言,面色也有些黯淡,随后振奋精神,朗声笑道:“大丈夫生于世间,当以名节为重,怎可在此落草从贼,汝休多言,吾誓死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