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雪女心，无垢魂
历羽眼皮跳了跳，说道：“冰璃大姐，不……小姐，别冲动，没准儿她只是因为力量暴涨，没处发泄，这才出去散散心呢？”
“或者说待在这破地方五千年，实在是太无聊了……”
这样的理由，连历羽自己都听不下去，没想到冰璃却满脸希冀的问：“真的吗？”
他很想吐槽一句，你姐姐不见了，你也连智商都丢了是吧！
最终，他只能耸耸肩，无奈叹道：“如果真是与我有关，我不介意帮你，只是你总得把你姐姐的情况告诉我吧！不然我啥都不知道，也爱莫能助。万一真的没啥事呢？我可不想这个世界不明不白的毁在你的手里。”
关于雪女，历羽所知甚少，一切都还是从冰璃口中得知。
连鸿蒙殿中，都没有记载有关雪女的信息，或许曾经被起始之王有意抹除，任何蛛丝马迹没能流传下来。
冰璃自五千年前活到现在，是唯一的见证者。
倒是民间，有一则流传甚广的雪女传说。
雪女是一种在天地间自然诞生的妖怪。
“雪女出，早归家”是一句在北方民间广为流传的古话。
雪女擅长制造冰雪，又名雪姬，她们是冰雪的化身，自然的女儿。
她们在无尽雪山中居住，和人类差不多，有着令人惊艳的美丽外表，常常把进入雪山的男子完全冰冻起来，取走其灵魂食用。
传闻雪女一生只会动一次情，若嫁为人妻，她将会是贤惠的妻子。
她拥有雪白的肌肤、漂亮的外貌、贤惠的性格，是无数男子的梦中情人。
却可以在爱人违背誓言的瞬间，毫不留情地取人性命，同时内心将永远陷入冰封，美丽而又恐怖。
传说中，雪女若是被爱人背叛，她会将冰心引爆，忘却这段记忆，化为无心雪女，沉浸于杀戮中。
天地都会被其冰封，为这段逝去的感情祭奠。
这则传说，只是民间杜撰的爱情故事，是数千年前，由一为笔名叫雪云的作家所写。
她专门为此著书《雪姬传》，只是她遭到官方封杀，此书没能流传下来。
只留下雪女的传说，相谈于北方人民的口中。
“姐姐……”
冰璃眸子闪烁，似乎是想起来什么，面色突然泛起惊喜，恍然道：“你有没有接触过冰属性的职业者，至少是传说职业以上的？”
“冰属性？”
历羽一时摸不着头脑，这都哪跟哪啊，不是说好谈谈雪女的吗。
冰属性的传说及以上的职业者……他陷入了沉思。
回想自己遇到的所有人中，似乎只有一人符合这个条件。
曾经太白论剑大会上，龙马星交流生中，职业为冰霜王座的苏寒！
这场战斗他印象颇深，冰霜王座加上创世权柄，苏寒与黎明皓的组合可谓是天作之合，甚至发挥出了一加一大于五的效果。
“冰霜王座，龙马星，苏寒。”
“我能想起来的只有他一人。”
历羽如实说。
“你跟他接触得多吗？”
“一战之缘。”
历羽说道。
“会是他么……”
冰璃低喃，随后叹了口气道：“雪女传说其实是真的。”
“《雪姬传》，就是我写的。”
“什么？”
历羽顿时惊骇无比，一时沉默无言。
“当初起始之王想要杀了姐姐，但是姐姐并没有选择将冰心引爆，而是将心脏留给了他，起始之王凭借着姐姐的心脏突破九十级，并一举冲到一百级，成为了“神”。”
“姐姐的身躯溃散，化作了无尽雪山，她的神魂却被起始之王保留了下来，被禁锢在了无尽雪山中。姐姐和我说过，起始之王对她有过承诺，有朝一日，定会归来，将雪女心……还给姐姐，并为为她重塑身躯。”
“只是这一等，就是五千年。那个狼心狗肺的嬴羽不知道去哪逍遥快活了，只有姐姐还在相信着他……呵……”
“能让姐姐脱离禁锢的，只有雪女心！”
冰璃语气很认真，“雪女心是世间至宝，姐姐的一切力量都封印于雪女心中，她获得了能冲破禁锢神魂的力量，必然是雪女心再次出现的结果。”
“有两种可能，一是起始之王携带雪女心归来，二是……他当年将雪女心留在苍蓝大陆，时隔五千年，自发苏醒。”
历羽可以轻易的排除第一种可能，起始之王已经化身了这方世界天道，再无人形，甚至连思想都没有。
他的宿命是维系法则正常运转，可是却永远的失去了自身。
起始之王是一个很悲剧的人物，由未来的自己所创造，一生只为宿命而生，活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战争机器。
他一生间，负了无数人，违了无数约。
直到人生的终局，都无法给予相应的偿还。
预设的指令中，他将献祭肉身，化作天道维系宇宙。
他无法违背。
甚至连偿还罪孽的时间都没有。
只能在懊悔痛楚中，凄然执行。
历羽无数次的想过，未来的那个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他已知的情报来看，那个“他”专横独裁，拥有极强的掌控欲，什么事都要按照他想法执行。
连对过去的自己都毫不手软。
自己未来也会变成那样么……
无论如何，那个“他”已经死了，自己也亲手为他立了碑。
现在两个世界，只有一个历羽！
那个从未来而来的变数，已经不存在了。
“你的意思是，雪女心有可能在某个冰属性职业者身上？”
历羽问。
“不，是雪女心会自发诞生出灵智，已经化身成了人。此人虽不一定是传说级以上职业者，但绝对是与冰相关的职业。”
“除了我之外，你是唯一一个见到姐姐的。你绝对与雪女心接触过，身上沾染了它的气息，这才让姐姐力量得到增幅，脱离了神陨之地的束缚。”
“就第二种可能性来说，雪女心，还有雪女会怎么样？”
历羽向前走了一步，面色绷得有些紧。
按照冰璃所描述的，曾经的雪女虽然不是神，但已经和神几乎没有差别。
这样恐怖的存在若是重临世间，苍蓝星会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
“姐姐会把雪女心收回，然后她就可以肌体重塑，从头开始修炼喽！你可不要打姐姐的主意，姐姐天生灵体，就算从头开始修炼，最初等级也是七十级！”
冰璃一哼，语气变得有些轻快。
虽然神陨之地没能看清雪女的真正容颜，但历羽已经在空间石中见过。
在他看来，虽然雪女的容颜堪称当世无双，但还是要略输孟姜半分。
“苏寒现在应该早就回到龙马星了，龙马星和苍蓝星相隔不近，不到九十级无法横渡宇宙，何况她只是神魂状态，应当无法过去吧。”
历羽不确定道。
“哼，你可别小看姐姐。”
在想到雪女心后，冰璃总算安定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缓，甚至眼神中还透露出些许兴奋。
“既然如此，那你把我拉来干嘛，别给我说你一开始没想到。”
历羽有些无语，到头来与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可怜雪女心所化的那人。
好不容易生出灵智，却要被原主人收回，灵智也大概率会被抹除。
“啊，对不起，是我一时慌了神。”
冰璃当即道歉，看得出，她变得心情很好，连白雪般的脸庞都变得红润。
“对了，你口中的苏寒是男是女？”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