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发少女
“我靠，这什么呀？”
高旭吓得将人棍甩到一旁，好一会儿后才壮起胆子上前查看。
借着昏黄路灯，高旭这才看清人棍是一银发少女，十五六岁模样，四肢俱断，断口处闪有金属光芒。
他拿鱼竿戳了戳女子无血色的脸蛋，发现其皮肤还有弹性。
又将手指放在少女鼻下，感受到了微弱的气息。
“这都还活着，生命力也太顽强了吧。”
高旭四下张望，此刻已是半夜，只有远处还有零星几人在夜钓，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这少女带回去。
“如果她能活下来，就看看能不能给我这救命恩人一些好处。如果死了，身上这么多机械部件拆下来卖应该能换点钱。”
下定决心后，周源随手把路边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推过来，把白发女子放在上面盖上路边的黑色塑料布后就往自己的格子间跑去。
在豆沙包震惊的眼神中，高旭费力地拖着白发女子入门。
“我去，这女的也太沉了吧，少说有二百斤。怎么回事，看着挺苗条，难道里面也是机械的？”高旭一边擦汗一边抱怨道。
豆沙包爬到那女子身上上蹿下跳起来，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豆沙包，你别乱爬，很脏的。我还得给她擦一下，不知道在暗河里泡了多久，臭死了。”
高旭的格子间可没有独卫，白发女子的目标又太大，他只能自己出去打水进来给她擦一擦。
对此，高旭倒也没什么忌讳。
这个年代，成人内容到处都是。
帮女人擦一下身子，高旭并没有什么特殊想法。
不过擦完后，高旭就改变了想法。
“嗯？这姑娘倒置倒置还挺好看的。”望着雪白肌肤、绝色容颜的少女高旭如此点评道。
甚至他还幻想了下少女四肢健全的优雅身姿。
“可恶，这女人坏我道心！”
高旭随便挑了件衣服将女子遮好后将其放在床旁边的桌子上，自己则是回到床上滴下豆沙包收集的碧绿液体。
“额，舒服——”
感受到人造灵根的再次运转，高旭顿觉浑身舒坦。
而且，这一次人造灵根的运转时间比上一次更长了，这是一个可喜的迹象。
在豆沙包的提醒下，高旭分了一部分营养餐给白发少女，也不管对方吃不吃得下，直接往嘴里怼。
不知道是不是高旭的错觉，他总觉得少女的眼睫毛动了动。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睡个好觉。
翌日，下班后，高旭随着人流来了地球村网吧。
现在的娱乐手段多种多样，门槛虽然也不高，但也不是垃圾虫们能跨过的。
所以这也给网吧这样的角色创造了生存空间，而网吧也是垃圾虫们唯一的精神乐园。
现实太痛苦了，太黑暗了，但是在虚拟世界可以见一万次日出日落。
高旭披着黑布，蒙面来到前台：“老板，有功法芯片卖吗？”
胖胖的钱羽生打量起来者，笑问：“客人想要什么功法芯片？正版的还是盗版的？”
“分别是什么价？”高旭低声问道。
“大路货，正版一块元石起步，盗版一千元币起步。”
大路货就是废品的意思，功法也分为天品、上品、中品、下品、废品，和灵根的划分方法一样。
盗版的价格只有正版的十分之一，这样的价格高旭自然心动不已，可是他也明白大部分盗版功法芯片用不了多久就会报废，更有甚者还会携带病毒毁坏灵根。
毕竟有一些宗门就会故意制作一些带有病毒的盗版功法在市场流通，严惩那些盗版使用者。
不到万不得已，高旭始终不愿意冒这个险。
就像先前和云老头聊天那般说的，自己不过是赌博，因为运气才赢了一半。
下一次呢？
闲聊几句后，蒙面高旭就离去了。
在路上买营养餐的空当，高旭仰望天空，那人造屏幕显示的廉价黑夜。
穿越过来两年了，高旭还不曾见过这个世界的日出。
以至于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人，就是生活在地底的蠕虫。
而事实上，大部分人确实是“蠕虫”。
不向上爬，就机械地重复每一天，然后死去。
“别急，慢慢来吧，高旭。”他如此自我安慰道。
回到格子间，高旭惊讶地发现桌上白发少女脸上出现了部分血丝。
“不是吧，营养餐这种垃圾食品还真有营养？恢复能力会不会有些强啊？”
“要不，我去暗河钓两条六爪鱼给你补补？”
在高旭调侃的时候，他并未发现少女的眼皮动了一下。
在给白发少女喂下一份营养餐后，高旭也迅速地解决了自己那一份，等待着豆沙包的归来。
没过多久，高旭就听到了豆沙包扒窗户的动静，欢喜地接过小玉瓶。
这可是他的未来啊。
“砰砰砰！”
深更半夜的，高旭的房门突然被敲响，吓得他手中的小玉瓶滑落。
在一阵手忙脚乱中，碧绿液体洒在了白发少女清冷秀美的脸上，房中陷入死寂。
高旭：......
豆沙包：......
白发少女：......
“喂，老高，你睡了吗？我睡不着，一起去网吧吧？”
熟悉的沈炼声音自门外传来。
“喂，你不会又想不开了吧？最近都不见你去网吧，你再不出来我可就撬门了！”
‘我靠，我房里这尊大佛往哪儿藏？要是让沈炼看见了，我怎么都解释不清了！’
高旭飞快环顾四周，目光最后锁定在了自己的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棍少女往床上一丢，被子一盖。
得亏他的床是用不锈钢焊接的，不然早就被少女砸踏了。
“咳，我说老沈啊，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上什么网？”
高旭装作一脸无奈地打开房门，拦住了对方的视线。
虽然高旭表现得很真实，但是格子间实在太小，沈炼一晃就看见了床上的凸起。
他满脸坏笑地看着高旭，似恍然大悟一般：“噢——我说呢，最近你怎么一时失落，一时亢奋。原来你小子谈恋爱了是吧。啧啧啧，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忘了游戏，啧啧啧......”
豆沙包舒了一口气，心想总算蒙混过关，一侧身却对上了被窝中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吓得尖叫起来。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