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残疾仙君隐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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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毛遂自荐作新娘(1)

穆淮策满意收手,语气不善地朝房顶喊了声:“流影。”

“主子,您吩咐。”

流影悻悻飞身而下,夹着尾巴进屋。

明明是盛季姑娘惹出来的事,他不过就是守夜时稍微放水,结果主子却将火气归到他头上,真是扎心呐。

流影想叫两人结婚的心思昭然若揭,穆淮策斜他一眼,没当着盛季的面发作他,“送她回房。”

“是。”

“事后将宅子里的老鼠都清理掉,连同蝎子蜈蚣蟑螂这类一并除去。”

想到小姑娘跟他特意强调房中不止一只老鼠认真的小模样,穆淮策暗觉好笑。都说胆小如鼠,结果她这小胆子竟连老鼠都怕,也难怪大半夜钻进他屋里。

“……是。”

流影暗叹:唉,他被殃及倒也情有可原,但这些老鼠蝎子蜈蚣蟑螂又招谁惹谁了呢?

闻言,盛季也默默叫了声好家伙。

连蝎子蜈蚣蟑螂都不放过,这是要灭了她所有后路啊。

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盛季的手段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

于是穆淮策隔天清早醒来时,再度惊觉床边的小姑娘。

盛季惨兮兮凝着他,“东家,我屋里还有老鼠。”

穆淮策头疼地摩挲了下额头,昨夜担心出现前一晚类似的事,他特意后半夜才睡,结果后半夜就出了状况。

感情这些老鼠也知道捡软包子捏……柔软的娇躯触感再度恍然浮现,穆淮策面色生出几分赧然。

他轻咳两声掩饰过去,叫来流影责问:“怎么回事?”

“不能吧?我昨日都清理干净了,没留活口。”

说着就带两人到盛季房中,结果墙角还真有一窝老鼠,流影百思不得其解,“我昨日真的把每个角落都找遍了。”

盛季微笑,“我相信你。”

昨日他的确清理干净了,这些是她后面操纵着小纸人又从远处“抓”来的。

没办法,想要成就一段美好姻缘,总要有人做出些牺牲。

穆淮策自然也相信流影,这些年手下的能力有目共睹。即便是真想促成两人婚事,经他上次警告,流影也胆子再擅作主张。

可又没证据证明这事会是一个柔弱小姑娘做的,怯怯站在那,估计还没审问就得先吓哭了。

说不得打不得,穆淮策无奈从盛季身上收回视线,临出门时留下一番意味不明的话:“再二不能再三,若再有下次,我定会从严处理。”

“是。”流影忙应道。

“东家慢走。”盛季假装没听懂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乖巧道别,但也清楚接下来得换新招了。

~

“只剩两日,底下的探子竟也还没找到。”

书房里,穆淮策坐在书案后面,失望地将灵镜拿起又放下。

每日清晨玄机阁散布在各处的探子都会“千里传书”上报密信,可惜寻找传承人的一拨探子仍是一无所获。

“这传承人究竟会藏哪呢?”

流影也跟着着急。

世人都欺他家主子耳聋,殊不知主子双耳失聪、饱受世态炎凉后,痛定思痛,以一己之力搭建玄机阁,网罗各路情报。

手握天下人的机密,最是耳聪目明!

因此当日被长老们要求立下军令状时,主子也未多作犹豫。

只是没想到这次玄机阁最精密的探子倾巢出动,却史无前例地栽了跟头。

“难道,灵镜热搜榜上的消息有假?”

穆淮策起身站到窗前,手指摩挲着窗棂,陷入深思。

“会不会已被其他势力暗中带走?”

方便他看清唇语,流影也走到窗前。

“名门正派倒也无妨,就怕落入三教九流之手,为祸苍生。”穆淮策蹙起眉,“其他门派可有异动?”

“都没线索。”流影如实禀告:“但他们收到驱逐令后……换了一拨人,进鬼市继续蹲守。”

流影的犹豫,穆淮策心里清楚。

这方法最简单,于他们却难如登天……

“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离开的?”流影适时转移话题。

“鬼市出口一直有人守着,他走不掉。”穆淮策转身坐到书案后面,“更何况除了鬼市,其余各处都有官府仙府的势力,他还能去哪?”

“也是。他当初隐匿鬼市,应该就是看中这里鱼龙混杂。”

流影心不在焉应着,又打起主意:“主子,您要不再考虑下盛季姑娘?目前来看,这法子最方便。想来以她对您的态度,肯定会配合。”

毕竟您将人抱在怀里睡了大半宿,人家姑娘都没说啥,第二晚还继续往您房里钻。

“你越发会办事了。”

被自家主子不咸不淡地斜了眼,流影反而心花怒放。

没像上次那样直接拒绝,那就是有戏!

穆淮策的确有些许松动。

那晚虽未实质性发生什么,但到底有了肌肤之亲。若她父母尚在,必会勒令他娶她。她仅十五六岁,尚且不懂这些。但他修仙两千多年,一应礼节都知晓也该遵守。

犹记得小姑娘当晚明明委屈却不敢叫嚷,乖得不像样子,心肠再硬的人也装不成没事人……

“当当当。”

屋外传来敲门声,流影开门一看,惊喜:“盛季姑娘?”

穆淮策随着流影看过去,就见盛季端着餐盘走进来。

一身大红紧身棉袍,勾勒出婀娜纤细的腰身。她将补汤放到书案上,甜甜一笑:“我炖了补汤,端来给东家尝尝。”

“坐吧。”

面对乖巧清丽的小姑娘,穆淮策面色又柔和几分,笑意清润。

一席月白长衫的他,气质更显风月无边,看得盛季怦然心动,痴痴瞧他半晌。似乎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面露娇羞,垂眸坐好。

一举一动间,满是风情。

穆淮策自然看得清楚,依稀记得初见时她还不曾这样,想来还是那晚的缘故。或许她都懂,怕他为难才不曾再提及,也太乖了些。

然而他如今处境艰险,此事还得细细思量。

穆淮策抽回心思,目光落在汤碗上,笑问:“怎么想起做汤了?”

“我其实是与您有事相商,您先喝完我再说,行吗?”

盛季故作小心翼翼,纯净的眸光中隐隐露出期待与恳切。

实则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先是睡了她的人,再喝过她的汤,等会她毛遂自荐想当他新娘子,一心想帮他解燃眉之急,他应该就不好拒绝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