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节27. 第三类源码
砰！
罗格根本没心思看这人长什么模样，一脚踩爆了脑袋，碾为一地肉泥。
安晴指令输入，两只电光匕首消失不见，看到这家伙已经死得透透的了，松了一口气。
“真是一个杀人狂，要知道病房里的都是货真价实的人，虽然看起来很怪异，但都是活生生的。”
她看着地上的麻袋头尸体，在电子游戏里待久了，理性的边界将会越来越模糊，刚才那副抡起来当烟雾弹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对这些游戏玩家来说，无论是怪物，同类，都只是变成了中立性质的……单位。
罗格感叹着安晴不凡的身手，就战斗经验来看不是自己能够比的，为什么大学教授杀起人来如此干净利落，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我以为你是那种比较冷淡的人，没想到还是白色花边的。”
罗格切成了比较轻便的来复枪随时应对危机情况，不想提着七八十斤重的加特林到处晃，即使是现代火力对付这些契约者也有些吃力。
但快捷栏作弊码太过可怖，强大秘籍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催动，自己也必须找点其它提升的方式，不然还没有干掉阿卡撒，就已经先被其它喽啰干掉了。
“这不重要。”
安晴额头一阵黑线，知道他说的白色花边指的什么，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也不想穿这身怪异的修女服。但要改变自己呈现出来的形象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只好用刀子把脸划成稀烂，才能解决这种被幻想的尴尬境地，但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这样的电子游戏玩家有很多么。”
罗格不忘对没有头的尸体继续开上几枪，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反应。
“同时登入游戏的玩家自然是很多的，但是这电子游戏地图很大，虽然都是封闭场景，但考虑到关着八十亿号人，还有各种认知共同体，简直就是一个建筑星球。游戏玩家分布得很散，只是这次我们出师不利，一上来就碰到一个。”
安晴靴子踩过满地的信息液，这些液体朝着那些病房内回流着，是有着生命力的，会自动流淌向依赖信息液的人，受某种冥冥的指令所支配。
“认知共同体？”
罗格之前就听她说过这个词汇。
“没错，这里是纯精神的，最原始的语言汇编系统，这里就是思想的尽头可以这样说。因此能够进入所有事物之中，我们可以进入一本书里，电影里，甚至是公认的历史里，这些公认的‘权威’在这里都具现化成了地点，可以探索到一切。”
安晴带着罗格继续赶路，要乘电梯到水疗游泳馆，然后再走消防通道抵达精神病院E区，通过捷径直接到学校地图。
“等于说我们也能够……篡改历史？篡改……知识？”
罗格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不……千万不要那样做，如果是在现实世界里你想要篡改历史，那你会怎么做？”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在似是无尽的通道上行走。
罗格思考了一会儿，当某种认知已经形成稳固的形态后，并且有着无数为之支撑起来的论据，是很难将其改变的，就像是自己宣布拿破仑是假的，从来不存在过，只会被人当成低能儿。
“或许只能充当史官了，不过竟然这里是源程序，难道不能够用作弊的方式直接修改么。”
罗格不理解，既然在这里连历史都已经具现化，自己直接在十八世纪的地图把拿破仑给宰了，不就是没有拿破仑了么。
“不是这样，这里和外面是互相存在的，现象是……”安晴没说完，罗格就已经打断了她，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安晴只好继续补充道：“如果你想要在这里篡改历史，要么杀掉所有知晓真相的人，要么就要击倒比第一类变异体更厉害的第二类变异体。远远不是相同波段乌合之众凝聚起来的第一类，而是深埋知识智慧最深处的，最稳固的形态，藏在历史和真相之中，冥冥调律一切的命运怪物，不只活人，还有已故的死人游离未散的波段，聚合在一起，在电子游戏里仅次于拥有源头力量的恶魔。”
“那么……就只有阿卡撒能够做到了。”
罗格说着，越是深入了解这噩梦，才越更知晓阿卡撒的强大，无线电神经脑脉冲的恐怖之处，不是神，但胜过了神。
“没错。”
“你不是说过获得指令的方式有三种，除了固定指令，和恶魔交易，还有第三种方式。”
“是的，这次登入游戏不仅是为了追查阿卡撒鹰犬之一，铳梦的下落，也是为了获得指令，才能在以后的行动中有自保之力。第三种获得指令的方式，是我们自定义指令。”
“自定义？没有搞错的话，代码是类似于……真理一样的东西，是一段可以干预数据参数的神秘手段，要怎么自定义出来？”
“很简单，这里是世界的源程序，可以影响现实里的所有事件，在这里杀人他们现实中也会死亡。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处在这套汇编万物的计算机语言内，我们也可以自定义指令，”
“要怎么做？”
“什么也不用做，只是顺其自然，只要登入了这里，我们就已经是在编程了。”
“那怎么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当然，在黑进这里之后，我们就已经是……源程序的一部分了，我们自身就是一段代码指令，只要自己越强大，这条自定义的指令也更强大。”
“相当于没说，这根本称不上是有着魔法力量的指令好吧。”
“但我们的存在的确是第三种指令，只需要自定义，磨砺成一条所向披靡的代码，强大到……能够击溃支配世界的无线电神经脉冲。”
“好吧，我还以为真的是什么控制后台DIY，那么秘诀是什么，将自己这条代码指令磨砺的秘诀，在电子游戏中生存的经验之类的。”
罗格提出这个疑问后。
安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目前也不太清除，非要说的话，只能看八字硬不硬了。”
“居然是这种DIY么？”
说话闲聊间，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视线穿过满是血污的瓶瓶罐罐输液架手推车，看到了电梯。
“黑进这里的人，素质都不是很高啊。”
罗格感叹着。
只见锈迹斑斑的电梯周围，全是输液架穿起来的人头肢体，密密麻麻，排成了一列，像是什么野蛮的中世纪领主立威。
电梯侧边墙上还用血写着字。
【欢迎恋尸癖享用黑魔法口腔。】
那些被输液架穿起来的脑袋各个下巴被掰断，张开着，仿佛是在呕出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