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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酒吧的男人们

到了酒吧还没有人,陆望用钥匙打开了门,果然见到一地狼藉。

陆望很自然地开始了打扫,收拾杂物、帮桌椅归位、清理垃圾桶……他一边做事一边想晨杏,效率有限。等到许权星带着一群莺莺燕燕过来的时候,还有一大片事情,而陆望已经满头是汗了。

许权星意外,“上次也就罢了,有晨杏跟着,你怎么也要好好表现,这次居然也来这么早。”

陆望说,“我没事儿做啊。”

许权星支开周围的女孩子,拉着陆望坐在个干净地方休息。两个人私密着谈,这老哥一脸恨铁不成钢,“大好青春年华,你居然说这种话!丢不丢人啊,看看那个。”

他伸手一指,是上次那个红发妖娆的女孩子。

陆望说,“怎么了?”

许权星说,“怎么?亏你问得出来这话,人家等你多久了,你这次不主动点儿?”

陆望说,“可我对她没意思。”

许权星一脸无语,“你对她有没有意思不重要,重要是好处拿到手。上次你们连开胃菜也算不上,以后还有好玩的呢,你不上手不是便宜了别人。”

陆望说,“许哥儿你自己去吃吧。”

许权星一摊手,“别,我这还忙不过来呢。”他忽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你是嫌弃人家那啥……你别介啊,之前不敢说,反正我能保证咱们吧里面没她的‘朋友’。”

陆望没明白,“什么朋友?”

许权星比划了个手势,一只手画个圈,另一只手指在里面来来回回来来回回,“嘿嘿嘿。”

陆望吐槽,“你好猥琐。”

许权星好像也觉得自己这动作有点脏,甩甩手说,“不是你不明白吗,现在明白了吧。”

陆望说,“这很难不明白……不过我不是在意这个,我只是不想让别的事情干扰我的心思,我已经够忙了。”

这算是个过得去的理由,许权星左看右看,皱着眉头看陆望,警告道,“你别觉着自己和晨杏有机会啊,你把她当生命中重要的女神,结果人家就当你是路上的一抹风景呢。我这话听起来难听,但不是看不起你,宫如生够牛逼了吧,他一样不够格。”

陆望苦笑,“为什么每个知道我和晨姐关系的人都觉得我喜欢她。”

许权星惊奇,“你不喜欢她?”

陆望说,“我不喜欢,你就放心吧。”

许权星将信将疑,“那……那我也不勉强你了,随你。”

陆望道,“咱们谈谈正事,我最近有个目标,想要在一个月改编上次演唱的《非光》,然后自弹自唱。许哥儿,你说一个月能不能做到?”

许权星先点头,又看了陆望一眼,马上摇头了,跟。

陆望问,“这是什么意思?”

许权星说,“要是以一个月弹唱为目标,把改编做减法,然后从零开始专练一首曲子,其实这个时间是够的。但这里的一个月,是每天都能抽出一到两个小时练习,你高考应该时间很紧吧……而且你还需要一把吉他。”

陆望问,“一把吉他多少钱?”

许权星科普起来,“入门级别就五百块以内把,你如果只是临时要用,其实酒吧里就有,可以借给你。”

陆望道,“那多不好意思,已经够麻烦你们了,我反正早晚要用,自己就买吧。至于时间……挤一挤总会有的。”

许权星比划个大拇指,“牛逼,这话我好像听那个熟人说过……哎,是谁呢?”

陆望说,“那人是不是姓鲁。”

许权星摸着脑袋想了半天,没发现陆望看着他偷笑。

休息了一会儿,陆望又去帮忙了,中间过程中那红发女郎果然凑了上来。一开始当然是笑颜如花,但陆望装聋作哑地敷衍两句,明显表明了态度,她冷着脸走了,火红的玫瑰就这样变成了冷冷冰块。

把大厅整理干净,漂漂亮亮的服务员们换上了服装,活积木酒吧又变成了那个缓解压力的美妙地方。表演者也接二连三地过来了,这个哥那个姐的。陆望和他们热情地打招呼,但烟酒是决心半点也不沾了,大家又来劝他,说一些面子里子就一次今天高兴的话,陆望再没有就坡下驴,而是说得清清楚楚,自己等会儿要学吉他做改编,晚上还有学习上的事情,需要保持清醒。

对于这理由有人无奈接受,也有人不高兴,他们阴阳怪气了一些话,张嘴高材生闭嘴乖孩子之类的,陆望当做没听见,只是暗中记住了这些人,知道他们不能深交。

他发现成年人的世界也就这么简单,任何爱恨情仇一开始都是些小家子气的东西,甚至有些人比小孩子更加幼稚。

大家都在喝酒,陆望也不能闲着,就去客串服务员帮帮忙。许权星还是贼心不死,让红发女郎带着陆望去换制服,她一路都冷着一张脸,两个人从热闹的大厅来到冷冷清清的后台走廊,陆望打了个喷嚏。

红发女在前面忽然问陆望,“你多高?”

陆望说,“很久没测过了。”

红发女说,“我感觉至少有180。”

陆望说,“差不多。”

红发女说,“今天干嘛不喝酒也不抽烟了?”

陆望说,“我还是学生呢,沾染这些习惯不好,我对大家挺抱歉的。”

红发女说,“学校也规定不能和我搭话?你就不对我道歉?”

陆望很尴尬地傻笑。

红发女转过身看陆望,“你嫌弃我?”

陆望说,“没有。”

红发女的问题是有预谋的,她问话的时候特意看着陆望的眼睛,这样能够看到其中任何一丝一毫的躲闪。可是陆望没有躲闪,他很坦然,红发女冷淡的神情被融化了,她伸手摸陆望,陆望吓得后退了一步,她忍不住笑了。

陆望问,“你笑我干嘛?”

红发女说,“我只是觉得你很有意思,你好像不该来到这么个地方,和这么一伙人混在一起。”

陆望倒是来兴趣了,“这么一伙人是什么意思?大家都这样么。”

红发女说,“当然了,每个人都这样,男的张扬能力,女的攀附能力,能力这种东西就好像是一个中介的媒婆,给大家介绍介绍,彼此认识,还不收中介费呢。”她好像觉得这比喻很幽默,于是又笑了。

陆望发现红发女和上次见面不一样,甚至和在大厅时候也不一样,“那我还挺特殊。”

红发女翻白眼,“别,你这又有点自恋了。任何人都觉得自己很特殊,但一开始接触这种氛围,有点排斥是正常的,我也见过很多一开始规规矩矩的人,后来就本性毕露,无一例外。至于你……哼,当然也在其中了。”

陆望把这话代入自己,有点警惕,“算你说得有道理,不过要说无一例外就有点夸张了吧。宫如生呢,他不像这种人。”

红发女嗤笑,“他?他玩得最花,是不沾烟酒,但之前为了个女的还烧人家电瓶车呢。”

陆望一听还有这八卦,又问,“那伍老板呢?他总没有问题了吧。”

红发女压低了声音,“伍老板是对黄姐不错……但他和自家原配是法律义务,和黄姐是感情好,可肉体上还得找年轻姑娘呢,黄姐当然是管不住他了。”

陆望听得目瞪口呆,“啊?”他前些日子听了班长父母的故事,还心想伍伽和黄叶不一样,结果也是一丘之貉。

红发女看他呆样,又笑了,“你现在知道自己多天真了吧。”

陆望说,“我和他们不一样。”

红发女显然不信,但没关系,陆望自己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