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誓别赋

呜呼，悲哉，此妇不可独得，非有繁者不可慰其身，非有貌者未可足其欲，尔乃今之仙女乎？

余初见时，眄其体肤，柔比杨花，净若白莲。明眸善睐，皓齿内鲜；观其举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动则无察，静不可观，仿佛兮有宓女之态也，竟数岁魅于此。以至荒其学术，废其本心，空乏吾身耳耳，不可详述。今往观之，始觉鄙之愚钝。

是日余害雨未归，适逢此妇适于烟柳之地，相看泪眼，惟觉明月照沟渠。恍恍惚窥得其心，如死灰，似玄衣，却又乍绛，未得观其所以。迫又察之，矫揉造作，寡廉鲜耻。水性杨花，诲淫诲盗。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汝之未察，我心悲伤。

善哉，余虽无德甚夫子，亦不委心共汝求。愿卿得聘高官主，吾亦奋发向功流。红尘陌路，分道扬镳，遣之慎莫留。吾辈当念横渠语，“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