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坚持

华胥的意志已经消散，指挥官作为这片意识海新的主导者，自然而然的，也就接受到了那些，属于华胥的情感。。

指挥官站在那里，停止了对这片意识海的维持，任由这片虚构的空间缓缓破碎。

来自机械的情感……吗？

为什么……我会这么熟悉？

……

在蒲牢的提示下，丽芙和里很快弄明白了现在的情况。首先，他们一开始将华胥视为敌人，将曲视为可以争取的友军，这是错误的。

真正策划了一切的是曲，与他们猜测的相反，事实不但不是华胥控制了曲，反而很大的可能性是曲控制着华胥的一举一动，才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如果华胥真的想要阻止所有人，那么就不会留下像河流这么明显的线索。如此推断的话，很可能华胥和曲并不是一伙的，它留下这个线索，或者正是希望一人能够阻止它。

“顺着河流走吧，就算错了，也总好过停在原地。”丽芙道：“而且我有预感，不会出错的！”

里是认同丽芙的想法的。至于蒲牢，她虽然脑子里没啥特别的想法，但终究还是想为解放这艘船努力一下。就这样，三个人再次达成了统一战线。

走着走着，她们遇到了茫然站在那里的露西亚。

“露西亚？”丽芙和里整整齐齐的叫着露西亚的名字，露西亚应声抬头，向里和丽芙小跑了过去。

“指挥官将我送出来了。”从露西亚被送出来开始，她就担心着指挥官的情况，然而在她看到还在焦急着的里和丽芙，心底似乎又升起了一种奇异的力量，名为信任。

“指挥官找到了我们，现在在与曲战斗。在他赶到之后，先后将蒲牢和我送了出来。”说着，露西亚看了看蒲牢，终究没有说出具体的情况：“他会胜利的，但在这之前，我们要找到他。”

几人顺着河流，一路前行。这段路程并没有多长，却被隐藏在无数重叠错乱的空间中间，若是没有准确的目标，必将会在这里无数次的失去方向。

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她们有怀疑过她们所追随的路标是不是障眼法，也有过想要改变方向的迷茫。但她们不会停下，也不会更改自己前行的步伐。

只要不曾止步，那便还会有一线希望，而一旦放弃了，等待他们的结局便只能是一无所有。

事实证明，她们并没有白白努力。在河流的尽头，是一个由无数重叠的方块组合而成的数据产物，见到它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瞬间确定了这究竟是何物。

“华胥。”里冷静的吐出这个名字。于此同时，眼前的数据体变幻着，形成一个虚幻的投影——是曲的模样。

投影成曲的华胥看着眼前的几人，轻轻的笑了笑。它笑的是那样的轻松，似是解脱。

“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那位指挥官大人，他赢了。”

“我不知道，我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将你们引来，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存在‘心情’这种东西。同样的，我也不懂什么是‘爱’。大概他在我的‘心’里是不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