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提问

他那颗早早就被彻底封闭的内心，终于出现了在这一刻裂痕。

玄九渡没再试图使用什么强硬的手段，而是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能够免疫帕弥什的同时不再需要进食，并且拥有强大的，可以保护身边之人的力量。代价是变成一个他人眼中的怪物，从此与人类隔阂，你愿意变成这个怪物吗？”

涉及到利益，人类总是会再三衡量，然后选择自认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选项。

人类是社会性动物，与人类隔阂，无论最终得到什么，这终究是一个相当可怕的代价。

玄九渡想着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或许能够从她们姐妹二人的内心中读出某些小算计。某种方面来讲，也确实如此。可她们心中的小算计却又是出奇的一致，甚至连他的话都没有听的完全便做出了回答。

可以保护妹妹/姐姐的话，就算是成为怪物，只要妹妹/姐姐还记得我就可以了。

“我愿意。”那一刻，她们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三个字，就仿佛是宣誓一般。包括她们都心声，也完全一致。

虽然明知会得到肯定的答复，但得到她们整整齐齐的肯定回答的时候，玄九渡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微笑：“好，我知道了。”

……

原来，他在那样早之前就见过她们姐妹二人了吗？在露娜想起他的时候，指挥官灵魂深处被潜藏起来的记忆也同步浮现。

他想起了他与露姐妹早有预谋的相见，想起了那束照亮他平生死寂的光芒，想起了他与那姐妹二人提出的，那宛若玩笑一般的提问。

「你愿意成为怪物吗？」

于是，她们获得了升格网络的认可，获得了成为代行者的资格。当绝境到来之时，他所留下来的力量便会引导她们二人成为升格网络的代行者，一起完成开创新世界的大业。

让她们成为代行者，本是他自私的目的。可将资格交给她们的时候，他却想着：希望绝境永远不要到来，希望你们永远不要用到这股力量。

……

当晚，玄九渡让两个孩子去拾了些柴，他则在附近抓了一些不知道有没有携带帕弥什的山鸡，用神力以一个很迷惑的手法拔了毛，处理干净，用调料简单腌制了一下，然后支了个架子开始烧烤。

这一顿操作给露西亚和露娜看的一愣一愣的，毕竟她们做烤鸡都是直接放烤箱的，哪里有这么麻烦过。

因着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玄九渡此刻的心情还算不错，也就有心情间歇性的回复一下她们姐妹二人的心声。

“确实是很古老的做法了，你们就当我是活的久了，想找点回忆吧。”玄九渡缓缓道。露娜讲了一路的故事，终于到了这个时候，讲故事的人变成了玄九渡，她们眼中的那个大人。

“在我小的时候啊，每天都被排满了各种课程，就连出门一趟都是奢侈。几乎要好几年才有一次出门接触外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