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动物农场
“艾德大人，以后临冬城再也不愁没蜡烛用了。”
在蜡烛作坊里，克拉尔兴奋地向艾德展示着燃烧的蜂蜜蜡烛。一旁的蜡烛工人正在忙碌着。
克拉尔穿着缀有金丝的天青色长袍，脖子上戴着纯金链子，艾德一袭黑色狐狸皮大衣，胸前是史塔克家族的冰原狼纹章，在一群灰头土脸的蜡烛工人中间，显得华丽无比。
艾德用手拿起一根蜡烛，“一天能生产多少这样的蜡烛？”
蜡烛匠卡约是这里的负责人，他是一个满头白发，瘦骨嶙峋的老人。
“艾德大人，我们每天可以生产不到两百根这样的蜡烛，当然，这是因为许多工人刚刚从事蜡烛的生产，以前从未接触过这个行业。艾德大人尽管放心，把他们交给我，我好好培养他们，熟能生巧，一个月后我们的产量就能翻倍。”
艾德和克拉尔离开蜡烛作坊，在临冬城侍卫队长乔里·凯索的护卫下，穿过避冬市镇集市的人流。
一个瘦小的男孩正在兜售热气腾腾的面包，一个渔夫正在叫卖新鲜的白刃河河鱼，一群农妇正围在一笼子“咕咕”叫的鸡面前，讨价还价。北境公爵经常视察避冬市镇，附近的居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无人驻足围观。
艾德公爵和克拉尔来到了养牛场旁。养牛场分为牛栏和牛圈两部分，牛栏是用木头栅栏围成的露天场地，每天饲养工人会把牛赶到牛栏里晒太阳，到了清冷的晚上或遇到雨雪天气，就赶回牛圈，牛圈是用砖和泥土垒成，屋顶是木材。
养殖场总管吉文正在给一头奶牛检查身体，一位挤奶工正给奶牛挤奶。牛栏外的马车上，已经放满了装满牛奶的桶。
艾德说道：“吉文，这就是你新购入的奶牛？”
吉文笑着走过来，“艾德大人，我已经派人送去了临冬城一车的牛奶，艾德大人对牛奶的品质可还满意？”
艾德说道：“我们全家都很满意，珊莎说她没想到还能喝到自家产的牛奶。这些奶牛都是从哪里买的？”
吉文说道：“有些是咱临冬城附近的村庄，有些来自荒冢地，当然，最多的是东海岸的奶牛。许多农民担心奶牛会被岩种海盗抢走，因此着急卖掉，一路倒卖就到了临冬城。”
克拉尔摩擦着双手，“倒卖的牛贩子赚了不少钱，不过艾德大人放心，当他们赶着牛来避冬市镇交易时，我们的税务官会让他们乖乖交钱的。”
吉文带着艾德和克拉尔，参观了羊圈里的奶山羊。瑞肯庆生宴会的时候，北方山地部落的领主献给临冬城一群奶山羊，艾德很快发现这种奶山羊产奶量很高，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准备大规模饲养。
临冬城的养殖场成立后，艾德命令吉文负责购买奶山羊，恰好避冬市镇扩建吸引了许多山地氏族的牧民来定居，他们赶着的羊群里就有不少奶山羊，吉文就地购买了一批。
“如今羊圈里一共有六十多只奶山羊，我们还有更多的山羊。牛奶和羊奶都会送到狼家食堂和狼家酒馆，我们在集市也有专门售卖牛奶和羊奶的摊位。如果以后赚到了钱，艾德大人想扩建的话，我建议我们可以养殖绵羊，绵羊的毛可以做衣服，厚实的毛皮在咱北境可不愁卖啊！”
艾德说道：“我会认真考虑你的计划。冬季饲料的储备工作进展如何？”
当凛冬降临的时候，牲畜和家禽会因为缺少粮食大规模死亡，艾德一向重视饲料的储备。
吉文说道：“饲料目前进展顺利。我们从农民那里低价购买秸秆，青草和叶子，加工成饲料，现在已经装满了好几个仓库。”
艾德欣喜地发现，猪圈里的母猪身边挤满了小猪崽，鸡场里的女仆手里的篮子里，装满了鸡蛋。
在艾德计划里，以后养殖场隔壁的屠宰场负责宰杀动物，把肉运到集市上售卖，如今屠宰场的屠夫很少，因为养殖场毕竟刚刚成立，很少有出栏的动物。屠夫宰杀的动物，大部分都是临冬城的猎人从狼林里带回的。
未来屠宰场的肉，会运送到香肠作坊进行加工，如今香肠作坊已经开始试运营，不过，第一位香肠作坊负责人刚上任就被艾德解雇了，他做出的香肠不仅口感不佳，还不注意卫生。
如今，香肠作坊的负责人是一个叫菲比的妇女，她是一个身材肥胖，笑口常开的四十多岁女人，她常年居住在避冬市镇，以养猪和制作火腿为生，临冬城的火腿以前都是找菲比供应，她制作香肠的经验丰富，因此凯特琳推荐了她。
艾德看到，猪栏里的工人正在把粪便装上马车。吉文说道：“艾德大人，依照你的吩咐，我们把养殖场的粪便清理出来，运送到附近史塔克家的庄园，给田地施肥。”
养殖场除了可以提供肉类，还可以提供动物粪便。
临冬城马房总管胡伦，如今已经升级为避冬市镇马厩总管，避冬市镇一些马厩已经修建完毕，艾德命令胡伦培育优质好马，这些马将作为以后北境骑兵的主力。临冬城附近，溪流地，恐怖堡，白港一带的优质马，都出现在马厩里。
艾德手搭凉棚，眺望着阳光下的养殖场，远处的农田和史塔克的庄园，生机盎然的狼林。
“粪便可以提高土地肥力，促进农作物生产，提高粮食的产量。”
吉文陪笑道：“艾德大人，问题是，史塔克庄园的负责人告诉我，他们已经不需要粪了，马厩的马粪也会被送到史塔克庄园施肥。看来我们得挖掘一个大型粪坑。”
城市发展必然会带来卫生的问题，就连君临，旧镇也没法很好的治理厕所，下水道的问题，很多城市被吐槽臭气熏天，避冬市镇未来也没法避免这样的命运。
艾德大手一挥，“避冬市镇有这么多地，农民的田地肯定需要施肥，我们可以把粪便明码标价，便宜卖给他们。”
吉文尴尬地笑了笑，“艾德大人，这些农民种地就那么点收成，指望他们花钱买粪便给田地施肥？这根本不可能啊！”
想挣农民点钱真是太难了，艾德郁闷道：“免费送给他们，总可以了吧？给田地施肥总是好事情。”
吉文说道：“许多农民没有给土地施肥的意识，他们种下粮食，拔草，然后就看天吃饭了。”
艾德沉吟半晌，“我让鲁温学士写一些简单的施肥科普传单，派人发给避冬市镇和附近农村的农民，你觉得会不会有效果？”
吉文说道：“农民有认识字的吗？反正我是没见到过几个。艾德大人还不如派出临冬城的仆人，在农民里宣传，这样的话，他们或许就会来养殖场，运走这些让人头疼的动物粪便了。”
艾德和财政顾问克拉尔离开了养殖场，朝临冬城走去。
“克拉尔，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养殖场，简直就是生机盎然啊，以后一定可以帮我们赚钱的。”
克拉尔兴趣缺缺，“艾德大人，我可没有那个信心。我听说农夫们之间有一句老话，‘腰缠万贯，带毛不算’，那些带毛的牲口家禽，不一定是资产哦！一场瘟疫或极端天气就可能让我们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