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铁民和野人的威胁
庆生宴会继续进行，多米利克·波顿演唱着歌曲，人们欢歌笑语，觥筹交错。
班扬·史塔克来到了艾德面前，他有着修长的身材和长脸，一头黑发，灰色的眸子，如今在守夜人军团担任首席游骑兵。
“艾德，现在是夏天，避冬市镇里挤满了几万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莫尔蒙司令南下的时候，在国王大道上不断遇到朝避冬市镇前进的人们，谣言纷飞，有人说要公爵是要集结百姓对付铁民，有人说是为了到长城以北扫荡野人，有人说长夏即将结束。”
艾德微笑道：“我只想让北境变得富有强大，当凛冬降临的时候，北境子民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就是这么回事。绝境长城情况如何？”
班扬叹息一声，“还不是老样子，各种小偷，偷猎者，色狼人渣发配长城，自愿加入守夜人军团的正派人越来越少。塞外之王曼斯的力量却越来越强大，这家伙搞不好真的会强攻长城。”
熊老莫尔蒙凑了过来，“艾德大人，长城需要人手。我跟侍卫队长乔里·凯索聊过了，他说最近避冬市镇人流太多，治安很差，他的卫队抓了一些小偷和色狼，关在牢笼里，一共不到二十个人，把这些人渣交给我吧！”
避冬市镇一下子涌进这么多人，治安下降是难免的，总是有扒手，强盗之流混进人群里。这几天乔里·凯索已经把卫队的人数，扩充到了200人，200名护卫佩戴匕首和短棍，长剑，在避冬市镇，临冬城周围来回巡逻，抓了一批犯人，局势逐渐稳定了下来。
守夜人一直都是临冬城的朋友，守夜人镇守绝境长城，把野人大军挡在了塞外。不过，守夜人在人数锐减的情况下，应付源源不断的野人掠袭者也疲于应付，时常有野人或翻越长城，或坐船偷渡海豹湾，进入安柏家，渥尔家，卡史塔克家的领地，烧杀掳掠。
“把这些人都带走吧！”艾德没法拒绝守夜人总司令的请求，“只是这些人都是些人渣，这些人不会找机会开溜吧？这年头，守夜人逃兵也是越来越多了。”
熊老说道：“我会管好他们的。艾德大人，没办法，这年头送到长城，大多数都是一些不法之徒，可即使是这样的人渣，我手里的人手依然不够。我曾经梦想在新增地开垦庄园，让新增地恢复生机，看来没什么机会。”
“大酒桶”渥尔大人凑了过来，“莫尔蒙，野人时常穿过新增地，到我们山地氏族的地盘掳掠，‘守护王国的坚盾’，嘿嘿！大群野人掠袭者出现的时候，那次不是安柏家和我们山地部落扫灭这帮杂碎。”
新增地是当年“人瑞王”杰赫里斯一世和“善良的”亚丽珊王后，劝说临冬城捐献给守夜人军团的，是绝境长城以南一块土地，当初这里的庄园赋税确实帮助了守夜人军团，但是如今，由于野人频繁骚扰，这里的佃农纷纷南下，几乎沦为了无人区，彻底荒废了。
艾德说道：“莫尔蒙大人，也许由临冬城接管新增地，我派人种地，能帮助守夜人军团。”
熊老皱眉，“艾德大人，新增地是当年临冬城赠给守夜人军团的。有当时坦格利安家族的国王和王后，以及天上诸神见证。”
艾德笑了笑，“别紧张，我不是想收回新增地，我北境有的是等待开垦的土地，我的意思是，共同开发，我打算派兵过去，以后冠镇为中心，建立军屯，那里的人们平时种地，农闲操练，发现野人掠袭者，就点燃烽火台，和守夜人猎杀这些野人。军屯的收益，我会分给守夜人一部分。”
熊老眼里的疑虑消失了，“那敢情好。”
熊老离开了，诺瑞大人，菲林特大人，里德尔大人，渥尔大人这些山地部落首领立刻围了上来。
里德尔大人披着兽皮，粗壮矮小，他说道：“艾德大人，避冬市镇究竟怎么回事？像荒冢屯，卡霍城，白港的人，他们的领主有钱，冬天没有避冬市镇，他们也有希望活下去，可是我们山地氏族不同。”
“一到了冬天，大雪封山，我们山里的日子就煎熬了，没有避冬市镇，只能闭目等死。我的部落里很多老人，担心冬天来了避冬市镇没有位置，只能提前离开家乡，来到避冬市镇。我看到避冬市镇已经人满为患，难道到了冬天，真的不接纳我们山地氏族了吗？”
艾德握住里德尔的手，“里德尔大人，你记住，临冬城的厅堂永远为山地氏族而开！”
山地部落的首领们粗声叫好。
渥尔大人说道：“艾德大人，这次我的部落里，有上百人来到避冬市镇定居，他们有了着落，我就放心了。可是，另一方面，人数减少后，我们面对铁民海盗和野人掠袭者的入侵，就更被动了。”
渥尔部落生活在寒冰湾旁的山地里，这个部落打渔的时候要防备铁民海盗，放牧的时候要防备野人，对铁民和野人怀着很深的敌意。
艾德说道：“我刚才跟莫尔蒙司令商量过了，会在新增地设立军屯，抵御野人，至于西海岸铁民的威胁，我也有了计划。”
宴会结束后，仆人们撤走宴席，换上桌椅，艾德召集封臣们开会。
开会前，艾德发现席恩，罗柏和琼恩，正在和多米利克·波顿站在大厅的角落里聊天。
“席恩，乔里一直抱怨避冬市镇巡逻的人手不够，你去帮忙吧！”既然这次会议不可避免要涉及铁民的话题，艾德不想让席恩留在这里，免得伤害他的自尊。
席恩鞠了一躬离开了，表情显然很不满意。
艾德坐在冰原狼王座上，环视封臣们。
“我准备在熊岛，深林堡，溪流地，菲林特之指，海怪角，荒冢屯这些西海岸地区，设立一系列箭塔，派兵驻守。”
这个消息立刻让领主们炸了锅，溪流地的莱斯威尔伯爵抚摸着雪白的胡须，深林堡的盖伯特·葛洛佛和弟弟罗伯特·葛洛佛交换着眼神，熊岛的梅姬·莫尔蒙伯爵夫人出声咒骂，芭芭蕾夫人扭头朝一旁的卢斯·波顿低语。
罗伯特·葛洛佛说道：“艾德大人，铁民从海上来，抵御铁民，理应造船，箭塔有什么用？”
艾德说道：“铁民是海上民族，我们在西海岸只有渔船，暂时无法与铁民的长船争锋。我们在箭塔驻军，铁民海盗来了就得付出代价。”
梅姬·莫尔蒙粗声道：“艾德大人，箭塔和士兵都得花钱，钱由谁出？我熊岛可是穷得很啊。”
艾德说道：“箭塔所在地的领主出一半，剩余部分由其他领主分摊。”
这时候艾德发觉席恩居然回来了，站在罗柏，多米利克·波顿和琼恩·雪诺旁。
卢斯·波顿轻声道：“这没用，艾德大人，不如直接派兵杀向铁群岛，向巴隆·葛雷乔伊兴师问罪。他不是铁群岛掠袭者之首吗？剿灭了强盗窝，天下太平了。”
艾德皱眉道：“卢斯，我可是北境守护，以劳勃之名维护王国和平，如果我们大军杀向铁群岛，就成了破坏王国和平的罪人了。”
况且艾德知道，铁民在海里很难对付，当年巴隆·葛雷乔伊叛乱，劳勃集结了河间地，西境，风暴地，北境大军加上王家舰队，才摧毁了铁舰队，迫使巴隆献出儿子做人质，屈膝臣服。
如果北境大军的“破烂舰队”杀向铁群岛，在铁群岛长船舰队面前，能不能成功登陆都是个问题，更别提征服了。
芭芭蕾夫人的脸上，绽放出狼一样的笑容。“艾德大人，铁民海盗为何如此猖獗？是因为你心慈手软。你的养子席恩·葛雷乔伊，是巴隆唯一在世的儿子，当铁民劫掠北境的时候，你早该宰了席恩。他料到你不会伤害人质，这才有恃无恐。”
渥尔附和：“是啊，不能伤害的人质有什么用呢？”
赫曼·陶哈爵士握掌成拳，“该杀！”
瑞卡德伯爵耸耸肩，“早该动手。”
艾德没料到会议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席恩一脸怒气，正要发作，被罗柏和多米利克·波顿拦住了。
卢斯·波顿的轻声细语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席恩这孩子，他的爸爸必须得到警告，但是未必要杀了这孩子。我建议割去席恩的一部分肌肤，送给巴隆·葛雷乔伊，他聪明的话，就会约束好自己的部下了。”
席恩转头离去，罗柏追了出去。
艾德叹息一声，“各位大人，看到你们一本正经的商量如何谋杀一个年轻人，我很遗憾。铁民很难约束，每一个船长都是自己船上的国王，巴隆·葛雷乔伊能掌控铁群岛，但是掌控不了那些分散在鸟不拉屎海岛上的铁民海盗，杀了席恩毫无益处，这件事情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