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虚
魔域是羽林卫重点清除的魔巢，一但暴露，根本不可能保留下来，因此太虚魔人基本都是“打一枪换个地方”，都是流寇，很少坐寇。
而且哪怕是太虚魔人，也不敢大规模献祭杀戮凡人或者底层修士，这种魔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羽林卫重点悬赏的顶级通缉犯。
一旦在玉京城挂了号，哪怕是魔道金丹元婴境界，也有可能被长生大能亲自出手灭杀，死的不能再惨。
叶翎兰要做的就是确定封冲的动态，这才能做下一步计划。
周奕目送叶翎兰化作一道水线离开，在洞里等了大半夜，等到了她的回返。
“封冲已经回到赤山坊，正在抽取灵脉，准备炼就金丹！”叶翎兰带回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封冲果然和赤山坊有牵连，准确的说，封冲是采玉宗的太上长老，当今掌门的师叔。
赤山坊的开拓计划，便是封冲亲自拍板主持的。
棚户区无秩序，三大帮派皆是他的爪牙，暗中散布拜月奥秘，十年间上万散修，给他提供了充足的灵质来源，凑足了自身所需的灵质；而在最关键时刻，赤山坊的小灵脉一次性抽取出来，也足够他炼金丹所需了。
只是小灵脉亦属于天地之灵，一旦被抽取炼化，整个赤山坊周围的莽荒原，都将化作一片荒漠，再无任何生机。
“道门金丹需定鼎枢机，玉液还丹，一般过程都是三十六日，四十九日，六十四日，八十一日；太虚金丹，一蹴而就，下品九日，中品十八日，上品亦只需二十七日。”
“而且一旦进入玉液还丹过程，便是俗称假丹境界，战力飙升，若是生死关头，亦能中断过程，直接成丹，只不过这么做便是断了道途，成丹品级大幅降低。”
“封冲至少也要凝聚中品金丹，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就是十日，过了十日，不确定性太大了。”
“双修之后，神完气足，似有灵性爆发，境界亦突飞猛进，抓紧时间，早日晋升筑基九层，胜率还能更大一分！”
周奕也感受到了时间的紧迫，此刻的他，最大的作用就是帮助叶翎兰提升道行，增加胜率。
因此两人再度褪下衣衫，这一次，神魂和身躯同时开启双修，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这一修就是三个时辰，两人道行再次增进一大步。
然后就是叶翎兰当老师，周奕当学生的时间。
“敢问这太虚魔祖，是什么年代的修士？为何能魔染月亮，连五位帝君都无法将其彻底斩杀？”周奕对这位太虚魔祖相当好奇。
“太虚魔祖的事迹，绝大多数都成了禁忌。”叶翎兰感慨道：“我知道的不多，他大概是三千年前开始入道修行，天资过人，惊艳才绝，周游列国，闯下了诺大威名。”
“连五位帝君，都有数位和他交游，只用了千年时间，就度过四九天劫，距离羽化成仙只有一步之遥。”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堕落成魔，甚至有了魔染整个山海界的疯狂计划。”
“最终，连天道都被惊动了，五位帝君齐聚太阴星，和太虚魔祖进行了一次仙神级数的战争。”
“太虚魔祖的战力远超世人想象，五位帝君联手才堪堪将他封印，赤霄帝君更是在这一战中陨落。”
“因此千年以来，太虚道是山海五国最大的敌人，威胁远在寻常妖魔之上。”
这位太虚魔祖的故事果然充满了传奇性，一个只修行了两千年的修士，不但证了仙神果位，还正面一打五，打杀了一位帝君，哪怕最后被封印，这战力堪称恐怖。
要知道五位帝君，可都是万载之前已经先后得道，而且还是仙神战争的最终胜利者，击败了其他许多仙神。
“那太虚之道本身，有多么危险？太虚道人的修行，是否都建立在各种杀戮和献祭之上？”周奕再次提问：“还有道门灵瞳和太虚魔瞳的区别是什么？”
叶翎兰笑了笑：“准确的说，是先有太虚魔瞳，后有道门灵瞳。”
“什么？”周奕颇为震惊。
“太虚魔祖是道敌，但也是一位道门先贤，整个灵质和神通修行体系，都是在他手中发扬光大的！”叶翎兰感慨道：“曾经的山海界，道法为尊，功法当先，一个散修金丹，大概率打不过大派筑基。”
“那个时代的修士，远远没有如今这么多，道门讲究造化和缘法，根本不舍得广传大道。而太虚魔祖虽然被镇压，却凭借着太阴星，源源不断在山海界降下月华，传播太虚道，太虚魔人层出不穷，一时间天下大乱，几乎有倾覆之忧。”
“于是昆吾帝君会盟四帝和一众道门世家，改革了道门万载以来的传承方式，更是在白玉京建立了道宫。”
“破除诸般障碍，广传天下大道。“
“这才有了如今修行者的泛滥，一个采玉宗，十年经营，就能从几个郡中招募上万修士，虽然都只是练气修士，也令人震撼。”
“而神通体系的建立，大幅拉近了散修和道门高真的差距，任你道法玄妙，我自神通破之。一个修士，掌握一两个神通，几乎就能用一辈子。”
“不过太虚神通，建立在了灵质融合升华的基础上。只有极少数太虚圣子，可以直接凝聚升华奥义神通，绝大多数太虚道人，都需要从基础的求魔神通甚至是不平神通升华上来。”
“这就伴随着无尽的杀戮，还有大规模的献祭，因此绝大多数太虚魔人，手上都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
“而道门灵瞳，同样以灵质为根基，却没有了杀戮聚合升华的途径，全靠自身领悟和突破。”叶翎兰解释道：“而且灵瞳并不和灵根挂钩，而是完全不同的体系，纵使杂灵根，亦有可能进化出灵瞳来，即使天灵根，也大概率无法生成灵瞳。”
“太虚之道，并非山海界之道，太虚者，浩瀚无垠之宇宙。相传太虚魔祖打穿了一处界域，从天外引来了无尽太虚之力，这才是他强横的本源。太虚道本身并非魔道，但太虚魔祖自己入魔了。”叶翎兰感慨道：“以他的天资和道行，当初若不是狂妄的想要魔染山海，而是建立山门，传承道统，如今太虚道必然已经是山海界最顶级的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