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自言之人
洛迦感受到自己的信仰被奥莉安娜开始抹去，混沌能量入侵自己的本质，奥莉安娜这一招就是为了将自己和洛迦融为一体。
“我是信仰铸就天使，自帝皇手中而出，拯救人类。
我是星炬光明带来的旅途，帮助人与人之间交流。
我是洛迦•奥莉安娜，太阳。”
奥莉安娜对此直接诉说：“我是……”
“你是太阳的黑子，你是我的力量之中的黑暗侧面，你是我灵魂的邪恶，我是你，而你是我的一部分。”
“什么？”
奥莉安娜呆住了，他并没有想到洛迦会这么说，她对自己进行的定义，把自己作为他的一部分，无论是档次和力量，都比她拉下去了。
“你凭什么能够定义我？”
恶魔原体想要说什么，却感受到洛迦越来越高，自己距离地面越来越近，她的力量被人吸取。
十分钟之前奥莉安娜还在耀武扬威的吸取洛迦力量，现在情况逆转了，洛迦反过来吸取了恶魔的力量。
太阳吞噬着恶魔黑色光辉，但恶魔曾经也是太阳，每一个原体都是人类文明的太阳，每一个原体都是人类文明的希望。
希望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磨练。
把这股力量牢牢地封印在自己的亚空间本质之中，这是洛迦确保自己可以永恒的封印奥莉安娜的存在。
这样这个存在就不会在未来以洛迦的名义，去伤害其他人，去伤害无辜者。
这也代表了在原体接近于永恒的存在中，洛迦绑定自己的恶魔，成为她永恒的牢笼。
洛迦冷漠地看着的奥莉安娜，虽然她的存在就是自己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把时刻都有可能背刺自己的魔剑。
但是为了人类帝国，和所有人类原体，必须如此。
奥莉安娜的体型越来越小，最终只变成一个身高两米的少女，站在洛迦奥莉安娜面前。
“你本应该是诸神加护的存在，是共选的存在，而现在你选择为了人类文明而战，人类不会感谢你的。”
洛迦对此不为所动，无意间看见科尔法伦在远处眺望这里。
“你为什么没有杀死科尔法伦？”
“那是我的父亲，虽然在我的时间线上，我被他捡到，被一次一次虐待、被他羞辱，被他伤害，但我爱他。”
奥莉安娜突然笑了笑。
“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喜欢把自己善意给其他人，不谋求回报，我们最大的问题莫过于不是战士，而是追求和平的愚者，接下来的大远征，你准备干什么？”
洛迦回应：“我会尽可能以和平的手段统一人类。”
“帝皇会觉得你太无能，他希望快一点征服银河系。”奥莉安娜又说：“可是我挥舞屠刀杀死的人类，就看不见未来了，她的家人就再也看不见她，一个人死去就是一个家庭悲剧。”
洛迦接着说：“所以我不是必要的情况下，尽可能不杀人。如果通过战争、高压手段、大屠杀的方式团结人类，人类势必会发起反抗，帝国不会长久。”
奥莉安娜继续说：“可是这样快。”
“快不是我追求的，我需要的是长久，我会通过信仰团结人类，抵抗你这样的恶魔。”
“然后饲养一个新的邪神吗？”
“不，是通过信仰帝国真理的方式团结人类，帝皇信仰只限于我的军团，只限于一部分。”
“呵……放弃了自己道路，出自于爱吗？”
奥莉安娜明白洛迦为了帝皇信仰，放弃了自己追求信仰之路，为了帝皇，她有时候会真的去屠杀其他人。
她忍不住笑了笑，“那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完成这样的壮举？”
“努力，以及我会应机而变。”洛迦退后几步叹口气，“你知道荷鲁斯大叛乱吗？”
“那是未来。”
“可能的未来，我不会为此去杀了荷鲁斯，我只会防备他，我会防备每一个原体，我会爱戴每一个原体，我会爱我的儿子们，我会爱帝皇，我会爱人类。”
“真的是可悲，洛迦。”奥莉安娜流出眼泪，不是为了自己流出，而是为了洛迦哭泣。
她奥莉安娜意识到自己曾经是怎么样的人，一个好人，一个爱着自己的儿子兄弟、在兄弟间彼此调节的人。
她曾经是幻想着人类未来多么美好，就像是自己打造的世界，人与人之间和平交流、幸福。
可是她放弃这样的道路，而她选择道路对人类来说确实是末日，但这条路对怀言者和自己来说至少是幸福的。
“你怎么了？”洛迦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奥莉安娜，“后悔了吗？”
“我在同情你、同情艾琳娜、艾瑞巴斯、塔里克、安格尔泰、隐者等等其他人。”
【安格尔泰是怀言者军团猛男之一，大叛乱期间作为太阳锯齿战团战团长，现在太阳锯齿战团战团长是法尔。隐者，正史中国教建立者之一。】
“为什么？”
“因为混沌中我们是无知的、都是幸福的，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绝望、痛苦的奴隶。忠诚派所有人，他们是痛苦的、折磨的，明白人类毫无希望、明白人类无药可救，明白我们最大的问题莫过于是人类没有未来，他们至死方休。
你踏上注定是一条痛苦的道路，我羡慕你完成我完成不了的事情，我……我也恨你，你的存在预示着我可以成为怎么样的人。”
奥莉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淡，变得越来越小，她马上就要被洛迦吞噬了。
洛迦看着自己身上的金色铠甲，“我现在明白父亲是怎么样的人或者神。”
“怎么样的？”
“是一个自闭的死宅，爱着自己孩子不知道怎么表达，爱着自己的家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爱着人类心甘情愿付出，却不知道说明白。”
奥莉安娜忍不住笑了，“那也是为什么人类会恐惧帝皇，一个全新全异为了人类付出全部的人，怎么可能是个人，过去这样的人都被人称为神灵，就像是一位伟人死后被叫太阳一样，人希望升格化伟人，让他们永恒庇护人类文明。”
洛迦知道这一点，“的确，一个人拥有成为神灵的力量，祂心甘情愿放弃了这台道路，这才是神应该有的品质。”
“我在同情你，同情怀言者未来踏上的道路，洛迦啊！未来最好再也不见。”
“为什么？”
“因为我不存在的话，你就不会迷茫和痛苦，如果我出现，证明你陷入痛苦和折磨之中，可是你明白我们一定会见面。”
“呵，奥莉安娜，虽然我也同情你，但是每一次见面我都会把你打死，明白了吗？”
“哈哈哈！”
艾琳娜眨了眨眼，这一片只留下洛迦一个人站着，她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