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非凡起源和羊首亡灵的线索
“非凡力量可以追溯到女神创世，不过我们今天从现有记载的亚维斯时代讲起。
那时还没有法师、骑士这样的职业划分，人们对于非凡元素的应用还很粗犷，祭祀与邪祸是当时的主旋律，部落中天赋较高的人成为信奉智慧女士的祭司，按照我们现在的推测，亚维斯时代的祭祀放在现在都是可以达到法师标准的人，他们传授人们生存的技艺，同时他们凭借狩猎来的非凡生物的骸骨和神明遗物施法。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神明遗物通过祭司的使用可以发挥各种不同的功效外，以非凡生物做为施法媒介的法术其实只有一种——探查术。
这是我们如今的叫法，其应用情况也远没有亚维斯时代时候那么复杂，根据记载，当时的探查术种类庞杂，常见的有探查一定范围内的景象的法术，探查一定范围类声音的法术，按特定条件进行搜索的法术，探查空间甚至时间之间联系的法术。
我们在此不对探查术进行过多的讨论，这在考古学中都是一个较为庞大的课题，今天我们就从探查术开始分析一下魔法诞生的过程，这一过程其实就是人们对于非凡力量应用的表现，此外还有其余职业也是在这一过程中逐渐出现。
探查术推开了非凡力量的大门，让当时的人们认识到神明为人类留下了这样一片福泽，同一时期，邪祸四起，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邪神，探查术面对邪神的力量变得疲软，祭司试图通过操控探查出的非凡元素进行御敌！”
说着，杜克停下板书，左手升起一团火焰。
“看，这是没有建立法术模型时的火焰，元素粒子活跃不易把控，很容易逸散，但这就是这种粗糙的手段造就了我们以后魔法的绽放——具现术！”
说罢，杜克右手闪过一道火红色的魔法模型，一个火球浮现。
“魔法学院的学生应该很明白火球和火焰的区别，甚至都有过尝试，初学者在不建立法术模型的情况下，甚至无法把控我右手的火焰，但法术模型解决了这一问题，他让火焰变得凝聚，炽热。”
两只手上的火焰散去，杜克转身在黑板上画下火球术的魔法模型，然后开始板书其中涉及到的数学公式、空间模型、元素特性公式以及涉及到的铭文。
“这是火球术模型中涉及到的的所有公式和铭文，一共十九条公式和三十六种符文，他们经过复杂的排列变成了最简单的火球术模型，然后通过精神引导释放出来。”
杜克看到场下有学生皱眉的看着眼前的板书，不禁笑了出来：“看来有不少同学对魔法没有进行过了解，在我印象中，一个大型法阵可能会涉及数百条公式和上千种符文，当然，我看了一眼就放弃了，这种阵法大部分是合力魔法，需要多人配合或者魔导士军团引导。所以这就是魔法学院中魔法系的学生只占百分之五的原因，外界的法师那就更少了，再除去一些半吊子法师，法师的数量自然不会多到哪里去。”
“哥们，我以前还以为我们机械系和符文系学的内容就够复杂的了。”
迪伦有些可怜的看向旁边的那位魔法学院的学生，回应他的还是一双略带嫌弃的白眼：“你只要去魔法学院的图书馆随便翻开一本书看一眼，都不会这么无知。”
迪伦则是理所当然的回应道：“谁家好人去魔法学院看书啊！”
？？？
你再骂？
“那么第一例魔法模型是在什么时候构建的呢？两千年前的乌利赛斯帝国时期，而在亚维斯时代到乌利赛斯帝国这三千年里我们对于非凡力量的应用一直局限在具现术里，甚至中古时期，一系列的灭魔运动，让非凡力量度过了五百年的黑暗时刻！
非凡成为禁忌，骑士和武者也是在这个时代出现，但非凡者消失了，世界中的非凡元素却仍然存在，人们发现一些骑士和武者在特殊的环境中精神力量都会比平日更明显的提升，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
后来的乌利赛斯帝国时期，数学发展，一些人试图寻找祭司的力量，但却从残留的冥想之术整理出了让幻念师提升精神的冥想法，法师也开始慢慢复兴，然后用探查术发现了骑士与武者在信念的加持下激活了自身的元素亲和，至此非凡的萌芽再次破土而出。”
杜克顿了一下，用手指了指黑板上的法术模型：“那么法术模型是在什么情况下诞生的呢？那是因为当时的其他职业在元素的加持下变得更有用处，而只会具现术的法术变得鸡肋，法师不满于现状，想要获得更神奇伟大的力量！
没错，他们没有选择精进自己的魔法而是试图利用元素达到一些非常规的操作，比如：意识操作、瞬移，人首分离，复活等行为。
他们操控火元素以不同的方式进行排列，在这一过程中他们发现越来越多的可能，法术模型由此构建而出，那破土的萌芽开始茁壮成长，幻念师，武者，骑士都因为这一发现走上了利用元素的道路！”
“那符文与炼金的前身呢？”有人问道。
“符文是在魔法模型构建后逐渐衍生出的职业，祭司一般还兼任医师，借助探查术的优势，各种草药以及刺激身体潜能的方法都被开发出来，他们同时参与器物制造，其实炼金和法术的前身都可以当作祭司。”
“以上所说是各大职业发展的历史，那么非凡力量的应用又体现在哪呢？从魔法模型构建这一过程中，不难看出魔法模型是对魔法工作原理的描述和分析，将人类本身摘除，魔法越来越被视为获得知识的另一种工具，各种非凡力量亦然。
博学一直做为法师应该具有的品质，那么为什么是博学呢？知识从被掌握就是为应用来服务的，我们学习的死板的法术模型，就是被一代一代法师改进后的成果，法师的不再局限于通过定性和象征性的元素和程序来协助和完善自然的工作，而也要同时应用数学和技术，来分析和尝试模仿自然过程。
这是我们从法术模型构建的历史中应该学到的，那么通过法术模型的更迭换代我们能学到什么？
是灵活！通过定量和逻辑的方法阐明的、结构性的比较和类同，在不同的环境中适当的修改法术模型尤为重要，而这，就是你知识应用的时候！”
杜克拿起粉笔圈住板书上一个公式的数值：“法师们都知道，他可以改变火球的威力，那么以同样的逻辑，加入一条公式！”
杜克手里再次燃起的火球变成了火箭，杜克将刚增加的公式划掉，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了几处修改：“温度、魔力量、大小、爆裂面积，附着系数这些都是可以修改的！不同元素间的配合，不同公式的特性添加或者减少公式，法术模型其实远比你想的灵活，只要你对其足够的了解！”
“那骑士、幻念师呢？”
杜克微微一笑：“博学什么时候成了法师所特有的品质了？”
......
傍晚，杜克有些疲惫的回到宿舍，一天的课程饶是他也有些受不了，简单收拾一下，便向校园外走去。
回到出租屋内，和安妮特打了一声招呼杜克先进入地下室将莱顿校长给的炼金材料和道具收好，然后打开了哈维给自己的信。
哈维的分析很是细致，从材料到工艺全都介绍了一遍。
棉布料，从针脚纹路判断出是西城区布拉登纺织厂的产物，并且判断出价格并不便宜，普通家庭无法负担起这种面料。
布拉登纺织厂？
最近名声大噪的一间纺织厂，因其较为先进的纺织机器，甚至登上了瑞恩早报，不过这些不足以证明什么，虽然面料较贵，但并不能缩减排查范围，毕竟用得起的人还是不少的。
杜克拿出凯莎给自己的魔法道具，用鹅毛笔将已知的信息写下，顺便问了一下她们守夜人有没有回溯或者寻人之类的炼金道具。
【我知道了，不过这是涉及时间的道具我们守夜人没有呢，至少我们西区的守夜人没有，对了，那献祭羊首的调查有了初步的结果。】
字迹逐个在信件上出现，这种魔法道具的确很神奇，甚至不用担心纸张不够用，过段时间后会写下的字迹会自动消散。
杜克提笔回答。
【这么快，我还以为要段时间呢！】
【其实比想象中的要顺利，你听说过红房馆的绵羊小姐吗？】
【羊首是那批绵羊中的？】
【是的，绵羊的来历并不隐蔽，我们顺着线索赶到了城外农庄，那售卖绵羊的庄园主却不见了，他丢下了自己的妻子儿女、雇农，田产，仆人，只带走了庄园里所有的的绵羊！】
【那批羊有问题！】
【是的，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根据雇农交代，一共有三十四头羊，萨伊德子爵并没有购买而是租赁，租赁了两头羊，在那之后也都归还了，他一个人带着三十四头羊，悄无声息的没有踪迹！】
杜克思索片刻，继续写道。
【为什么是租赁？萨伊德子爵还没穷到那个地步吧，那癖好比较特殊的客人是谁？】
【布拉登·克劳！】
所有的线索好像串联到了一起，但又再次中断。
红色绸缎的线索杜克并没有隐瞒凯莎，所以当杜克一开始点出布拉登纺织厂的时候，那遮蔽双眼的迷雾被一扫而净，但新的问题随之出现。
守夜人没办法直接证明布拉登与这次羊首亡灵的袭击事件有关，红色绸缎是纺织厂的产物，无法做为直接证据，同样的，个人癖好也不能证明什么。
而其中最关键的一点，能够被萨伊德邀请，甚至特意为其准备两头绵羊招待的布拉登的身份。
瑞恩议会的议员！
所以守夜人一贯不问证据直接抓人的手段无法在其身上实施。
那么守夜人现在表面上只能从消失的庄园主身上进行调查，暗地里抽出人手去调查布拉登的异常。
结束与凯莎的对话，和安妮特打了声招呼后杜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从他的视角里看，更多的疑问是布拉登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那个神秘的庄园主是操纵整个祭祀的幕后黑手吗？
女尸的身份仍然无法确定，这或许是真相的关键信息，难道还要去找莱顿校长询问一下找人或者回溯的炼金道具？
但这件事似乎又没有那么重要，说起来他只是守夜人的外围雇佣人员，而且还只是打手，两方属于合作关系，调查这件事对于杜克而言好像有些吃力不讨好。
至于献祭恶魔？
不要命啦！
第一次献祭都是捡漏了，哪有主动贴上去的道理。
冥想！睡觉！
【等级：55→56！】
一觉醒来，等级提示，看来决定NPC等级的因素和多方面有关，他以为精神就决定了等级的上限，这样看来，魔力量也是判断因素之一。
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锻炼锻炼体魄，转职骑士能不能提升等级。
不过很可惜，比起撸铁冲锋，他更喜欢躲在背后甩魔法放冷箭！
他是一名纯正的法师！
“我先走了，安妮特！”
“不等一下吗，早餐马上就好了。”
“不了，要去北城区，路程有点远，我路上买点吃的就好了，你在家照顾好自己，后天我会带艾维斯他们来玩的！”
“那路上小心！”
杜克背对着安妮特挥挥手，来到面包街路口处，在铁轨的站台处停下。
其实也可以叫一辆马车从内城穿过去，不过路程有些远，一想到价格杜克情愿绕路乘坐蒸汽列车。
时间可能会晚一些，不过一想到价格就让人安心不少。
虽然都说用金钱买时间，但杜克看来，自己这种用时间买金钱的方式更划算一些。
这不是抠门，持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