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六十）小倩在咸水沽

（六十）小倩在咸水沽

咸水沽依托海河，自明以来就是河埠头，至晚清、民国时期犹胜，河道改造时老码头现在又变成了一个亲水的平台。不远处就有一座大桥，桥下住着一位拾荒的刘老太。四周用拆下来的防盗门窗和木板做成的篱笆墙。里面堆着一登杂物，一间当初修河道留下的指挥部就成了老人的住房。临岸而住，和对面的居民区隔河相望，一座孤零零的房子，藏掩在绿色之中。

这里很幽静，清水平台有一块宽阔的广场，花草树木，小品雕塑成了小镇居民们的休闲的场所。每天都能看到刘老太的身影。背着个大大的塑料袋佝偻着身躯从桥上来往。刘老太过桥去市集的时候，看到了穿着粉色运动衫小倩，坐在河边，起先没有理会捡了废品回来时，刘老太习惯地看了看河边看到小倩还坐在那儿……

已近午后，小倩像个木头人似的，她还没有回去？还没吃饭？刘老太洗了洗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拿了点吃水和面包。走向了小倩……

河边平台不远处乱石护堤，堤岸杂草丛生，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汛期的时候拥阻垃圾物成堆，在滋生蒿草中若隐若现。

远处清风霞光美丽自然的景致，没能引起小倩的兴致，她忧郁伤感到了极点。都是坐在河畔杂石，她想从这里跳下去，了结一生，可是转念一想，这算什么？是逃避，自暴自弃，小倩一动不动地坐在石头上，静静看着湖水发呆……

刘老太走了过来，把手里的橘汁和面包，放在了她的身旁有悄然地离开。小倩半晌才回头看到一个花白的头发的老人蹒跚地消失在树林中。小倩看到了面包和饮料，心里面自责，怎么连声客气话也没说，莫非老人把我当作轻生女或是傻子，自己还算个什么样人？

小倩拿起了饮料和面包起身追赶着刘老太。很快，小倩随着老太太来到了她的住处。

那间工程屋的墙面上写着一幅行。黑色油漆的字“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小倩看清了那间屋子被两个混凝土的柱子支撑着，侧悬在乱石上，和堤岸相平，柱子。被刘老太用木板做成围挡。挂满了瓶瓶罐罐……

看着佝偻腰刘老太，小倩想起了养母宋珊，她也是这样的身形，这样的和蔼慈祥，也是拿完东西放在那里，目不暇接地转身走开，想着想着，小倩再也忍不住，泪水眼泪夺眶而出。嘴里禁不住地喊起“妈妈……”

刘老太转身，听到了叫声，颤颤巍巍地问着“姑娘……你是在叫我吗……我哪有这么好的命啊，哪来这么大的闺女哟……”刘老太走近了小倩，她怕小倩嫌弃又退了一步“姑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什么过不了的坎儿……有什么委屈……说我听听……说出来就好受了……你要像我一样……看看我，有谁比我还惨吗？……”

刘老太让小倩坐在了石桌子旁边。“姑娘赶快吃吧，我都观察了一天了……”说着又从屋里面拿出来一些水果……此到小倩两眼噙泪，顾不了那么多，狼吞虎咽起来……

刘老太看着小倩，说着“我出生就在咸水沽，我的家就在老海河上的东大桥之畔。当年不远处有座关老爷庙，每天从桥上下进出都有很多的上香的人，那一年发水冲垮了桥，冲倒庙，一家子都被水圈走，恰巧那天我在镇里远离河道，后来退水，在河稍发现了十几具个尸体躺在滩上。我就成了一个人，无依无靠。和你现在的状况一样……后来国家给安置住处，可是好景不长，河道改造的时候又给拆迁……”

刘老太滔滔不绝，小倩听着时而紧锁眉头，时而紧拍石桌子……这时候，外面有人在喊着刘太太。“老妈，你又在向外人说你地过去了，我都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那些人该死的都死……”

小倩抬头看着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瘦弱男子。刘老太向小倩介绍着“他叫小庄，是你哥哥……他是从监狱出来的我收养他，现在他可好了，在镇上买了套房子，就要结婚了……”刘老太高兴地说着。“小庄，这姑娘不是个外人……她已经叫我妈了……我有儿有女，我多开心啊……”刘老太乐呵呵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