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1]

世界说需要燃烧

他燃烧着

像导火的绒绳

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

当然不会有

凤凰的再生……[2]

在春天到来的时候

他就是长空下[3]

最后一场雪……

明日里

就有那大树的常青

母亲般夏日的雨声

我们一定要安详地

对心爱的谈起爱

我们一定要从容地

向光荣者说到光荣

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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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曾刊于《青年诗坛》1983年第4期，并收入老木编《新诗潮诗集》（下卷）（北京大学五四文学社，1985年），肖野编《朦胧诗300首》（花城出版社，1989年），臧棣、西渡编《北大诗选（1978—1998）》（中国文学出版社，1998年）。

[2] 《朦胧诗300首》与下节合为一节。

[3] “是”原作“在”，据《青年诗坛》《新诗潮诗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