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传统矛盾

上午的安排继续进行。在机动展示环节，第二中队用他们老旧的机体展现了相当高的水准，赢得了大部分外国同行的一致称赞。其中也有不和谐的因素，似乎是某个棒子，符合他们民族习惯地大放厥词，不过很快被其他人给摁了下去。

有趣，他们的阵容和当年在朝鲜似乎很一致。

下来是射击，刘弈穿着他的DPS-09，拿起QUB09式狙击枪的动力甲改进型，展示百米距离上的移动靶射击。10发子弹98环，不是他本人的最好成绩，不过已经足够再次赢得掌声。接下来则是没有动力甲辅助的射击演示。一样的器材与场地，这次的成绩是96环。他自己是不太满意，马马虎虎能过得去，仅此而已，得到的掌声倒是比刚才还热情。

到在场大多数人跃跃欲试，秦石武邀请他们也上前一试。不出所料，最先上前的是那个法国佬，退在一旁的刘弈拿起名单，果然如他所料，这家伙是法国GIGN的中尉，负责情报工作的米歇尔·杜蒙。

法国人一出场，那个英国老头也紧随其后，针锋相对地抄起另外一支枪。来头同样不小，名单上记录的名字是伯纳德·韦尔斯利，经历相当丰富，曾经是英国海军的飞行员，退役时军衔为少将，后来却为苏格兰场工作，也曾一度担任S.A.S的指挥官。

两个人互不相让，一转眼10枪打完，电子计分板上显示出成绩：法国人78环，英国人79环。由于之前的经历需要和各个国家的军人打交道，刘弈听得懂他们俩在说些什么。只听不幸低了一环的杜蒙中尉愤愤不平地叫嚷：“老头，你耍赖。”

前空军少将反唇相讥：“胡说八道，耍赖只有你们在行，法国佬。”

“只知道躲在岛上的胆小鬼，要不是英吉利海峡，拿破仑陛下当年就把英伦三岛统统踩平，那样你们就不用烦恼苏格兰与北爱尔兰的独立问题了。”

“闭嘴白痴！”英国人暴跳如雷，“你敢说我是胆小鬼？我参加过马岛战争，开着鹞式和阿根廷的陆基战斗机作战！你怎么敢说我是胆小鬼！倒是你们，二战抵抗了42天就投降，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真他妈敢说啊，”法国人的火气同样涨了上来，“没有我们中止供应阿根廷飞鱼导弹和超军旗舰载攻击机，你们的舰队早就到海底喂鱼去了。连同你一起，听懂了吗？”

“呸！没有顿刻尔克和诺曼底，你们这些弱小的法国佬到今天还在回味《最后一课》哪！”

“都是为了掩护你们的菜鸟撤退，法国军队在给你们断后！忘记美国是怎么独立的了吗，向民兵投降的正规军！”

“没有女人和外国人领导就不会打仗！听到没，弱小，说的就是你们，弱小的娘娘腔！”

“将军比坦克还多！元帅比驱逐舰还多！垂发里连导弹都没有，再来次马岛一定很精彩！”

口头争吵到此为止，两个狂怒的男人扭打成一团。未免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吧，刘弈很无奈，这个观察团是怎么选的人？那边秦石武给鸭梨使了个脸色，后者脱下动力甲，猫一样悄无声息地靠近。他看准机会切入两人之间，一手扭住法国人的胳膊，接着推开试图趁机站点便宜的英国人。更多人上前，把斗志不减的两人彻底隔开。

“感谢两位为我们带来的格斗技巧展示，这个项目预定在明天，确实令人等得心焦，”秦石武面不改色地打着圆场，“下面还有没有人想打两枪的？”

一点点插曲没有改变在场男人们打枪的冲动。除了刘弈开场的表演，连同他自己那些队员在内，没人能得到90环以上，其中包括了射击世家出身的德国人和同是狙击手的意大利人。再多的口头称赞也比不上现场露一手，这下刘弈成了焦点，他开口进行讲解的时候，连身后的窃窃私语都少了很多。

当然不和谐因素还是存在，比方说刚才被摁的南棒，就在那个美国老头面前用生硬的英语说道：“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是枪打得准一点。他们的动力甲太差了。等上场较量的时候，我们会轻轻松松干掉他的。”

美国老头抿抿嘴唇，没有答话。其他凡是听到这句话的人，要么怒目而视，要么不以为然。被众人注视，棒子越发兴奋，换上母语汪汪个不停，惹得旁人纷纷远离。

刘弈倒是忧心忡忡，棒子虽然跳的厉害，但他的话倒是一点没错。棒子带来的装备是MS4A2K，美军同型号的韩版，除了针对亚洲人体型修改过尺寸，性能上与美军自用型号完全相同。

下午没有演练，只有冗长乏味的会议。上午的内容结束后，午餐安排很丰盛，但刘弈实在不想和棒子们同席。借口整理下午的发言材料，溜回宿舍找AL商量对策。

【根据您的描述，敌人的弱点在于地形不熟，缺少配合，但是在装备上具有压倒性优势，您的警用装备无法匹敌。】

“有没有可乘之机？”二代和三代甲，名义上只差了一代，偏偏却是动力甲发展过程中差距最大的一代，一个还是传统机械工业的产物，另外一个却已经迈入了信息时代。二代甲还是机械加液压驱动，三代甲已经是电气与机械的混动，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部分。传感器上，二代甲限于设计只能使用老旧的红外或者激光，三代甲却留下了足够的升级空间，这批鬼佬装备的毫无疑问都是最新型传感器，这才是双方差距最大的地方。

【我只能辅助，具体的决定需要您本人来进行，中队长大人。按您提供的双方型号，与狂热者对阵航母也没什么区别。】

带那么好的装备，他们是来交流还是来砸场的？连AL也说没戏，刘弈很郁闷。其实上头并非不通情理，装备差距太大，输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不能给那么跳的棒子一个教训，他实在不甘心。

“一点办法都没了？”

AL沉默了很久，类似硬盘转动时的轻响在耳畔萦绕。【数据库检索完毕。确认没有。推测对方使用的是北约LD标准的T33R生物传感器，配合传统的红外传感与热成像系统。150米范围内，您尚未发现他们就已经被干掉了，如同J20对阵J10或者J11。】

看来这次是彻底没辙了。一屁股坐到床上，陆菲送给他的挂件在床头轻轻摇摆，女孩在模型的脚上挂了个铃铛，满屋子都是清脆的铃音。凝视着铃铛，这几天一直在心里若隐若现的那个念头突然清晰地浮现。

“AL。”

【您有什么吩咐？】

“你只需要五六个小时就可以精通某项技能的吧？”

【除去少部分，是的，例如围棋。最近的空余时间我正在精心准备，打算给阿尔法狗一个好看呢。】

“那个再说吧，现在有个正用得上你的地方，咱们走。”徐天教授没说过，AL只能我一个人使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