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巫师
“你应该知道巫师吧，就是那些五十年前变革的主导者。”
格姆斯的脸上出现一种莫名的神采。
“所谓资质，就是指一个人是否有成为巫师的潜力。”
“巫师？”帕各奇奇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巫师，现在的人基本没有不知道巫师的。
但是真正见过巫师的人却寥寥无几。
五十年前，正是因为巫师，才改变了整个世界的格局。
可是在变革之后，巫师也逐渐消失不见，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以至于现在的人都不能肯定到底有没有巫师。
“巫师真的存在吗？”
“当然存在，只是你以前没有机会接触过他们而已。”
格姆斯当着帕各奇奇的面打开黑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短杖和一本书。
“特里亚家族，本就是巫师家族，不过家族主体不在这边而已。”
帕各奇奇突然有些惊慌，可是没有感受到恶意，又放下心来。
“你是我来到这里的三年里第一个测试通过，也就是我发现的第一个具备巫师资质的人。”
格姆斯拿着两样东西，直直地看着帕各奇奇。
“那么，你就是巫师吗？”
帕各奇奇问道，
“巫师？不，我只是一位失败者罢了，被家族发配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格姆斯翻开那本书，另一只握住短杖，轻轻地挥舞着。
“看这里。”
格姆斯引导着帕各奇奇的注意力转移到他不断舞动的短杖上。
帕各奇奇觉得自己的眼皮慢慢变得沉重，身体逐渐失去了力气，最后倒在桌子上。
“来人。”格姆斯大声地喊道，随后从门外进来几位侍从。
“将他送去房间里休息吧。”格姆斯指着帕各奇奇。
“是。”几位侍从互相帮助着将帕各奇奇扶起，慢慢走出门外。
待他们走后，格姆斯对着帕各奇奇离开的方向喃喃道，
“我已经将礼物送给你了，那么你又能不能帮助我实现我的愿望呢？”
“巫师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情谊，等价交换，才是巫师们追求的。”
......
帕各奇奇紧闭着眉头，然后突然睁开了双眼。
“这里是？”
他掀开被子，撑起身，环视了房间一圈。
“那就是巫师的力量吗？”
想到格姆斯那种神秘的手法，帕各奇奇不禁有些后怕，如果不是他一直没有感受到格姆斯的恶意，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跟着他来到这里。
不过就现在看来，格姆斯对他的态度不应该是恶意。
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帕各奇奇心里想着。
他内心中一直保留着对格姆斯的警惕，但同时也想借助这个机会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不过，现在这种感觉。”
从昏迷中醒来后，帕各奇奇发现，自己对外界的洞察能力更强了，即使是在他背后的一丝异动，他也能清晰的感应到。
“这是为什么？”他感觉到有些不妙。
帕各奇奇的眉头突然一皱，他感应到门外正在有人靠近。
那人停在门前，并没有进来，而是在外面喊道，
“帕各奇奇先生，格姆斯大人让你去书房找他。”
不等帕各奇奇回应，对方就径自离开了，丝毫没有在意帕各奇奇是否听到他的话。
帕各奇奇脸色一变，这种情况说明他本身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下。
怀着复杂的心情，帕各奇奇来到之前的那个房间。
他不知道这个房间在哪，但是知道刚才喊他的那个人是往这里走的。
他顺着这个方向，很快便到了先前的房间外面。
推开门，帕各奇奇便看见格姆斯正坐在正对着门口的位置上，面前的桌子上还摆着那个黑色的箱子。
“坐这吧。”格姆斯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等到帕各奇奇坐下，他才继续说道。
“现在感觉怎么样？”
帕各奇奇思考了一下，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回答道，
“我对外界的感知增强了。”
“哦。是这个能力吗。”
格姆斯有一些惊讶，不是对帕各奇奇能力的增强，而是对他增强的方面。
“你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具备巫师资质的人，当然也会拥有一个礼物了，这算是我的一个投资。”
“祝福仪式，能够随机增强身体的某个方面，强化感知的话属于是比较实用的能力了。”
格姆斯对帕各奇奇解释道，不等帕各奇奇询问原因，他又接着说道，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来告诉你关于巫师的信息吧。”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巫师，是一个超凡职业，通过获取知识，进而获得强大的力量。”
“但是巫师并不是轻易就能成就的，首先要具备巫师资质，而巫师资质则与先天精神力有关。”
“普通人的精神力数值普遍在1到5之间，而精神力数值一旦超过五，则代表着具备巫师资质。”
“一般来说，人一旦到了15岁，精神力便不会再提升，所以测试都是在15岁的时候进行。”
“只有先天精神力超过五点，才能通过冥想的方法增长精神力。”
“具备巫师资质的人百里无一，我被派遣到这里已经三年了，目前只有你是通过测试的。”
说到这，格姆斯不禁多看了帕各奇奇一眼。
普通人后代中出现具备巫师资质的概率无疑是十分小的，更别说这片区域前200年间根本没有出现过巫师，哪怕只是巫师学徒。
“你也是第一个，通过我推荐去巫师学院的学徒。”
“巫师学院？”
“巫师学院是巫师世界培养新鲜血液壮大真身的机构，一般都是圣塔下至少也是四阶的巫师开设。”
学校嘛。帕各奇奇心里按照想着，按照格姆斯的话，巫师是有一套完整的成长流程的。
可是巫师为什么要隐藏自身？如果巫师真的那么强，又何必需要花费精力来治理普通人，又为什么要隐藏自身呢？
帕各奇奇向格姆斯问出这个问题，后者则是笑了出来。
“帕各奇奇，你认为巫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呢？”格姆斯反问道。
不等帕各奇奇回答，他又继续说道。
“你要记住，巫师之间推崇等价交换，没有巫师愿意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果然，帕各奇奇在心里默念，他的猜想应该就是正确的，格姆斯不会无缘无故就给他一份礼物的。
格姆斯继续说着。
“对于巫师来说，普通人最大的价值就是巫师的延续。”
“因为一旦成为了巫师，诞生后代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要想将巫师延续下去，只有通过普通人庞大的人口基数，源源不断地诞生具有巫师资质的人。”
“在以前，或许还不需要太过在意，正常情况下诞生出的具备巫师资质的人已经足够满足巫师世界的需求了。”
“但是时代变了，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明显地，那些高级巫师已经十分在意新生巫师的数量。”
“这是机会，往常那些遥不可及的知识和材料，现在获取的难度已经大幅度下降了。”
格姆斯的眼神中出现一丝光芒，他的语气略微变得雀跃了些。
“还有就是，并不是巫师隐藏了自己的信息，而是普通人根本没有机会去接触这个世界。”
“就像是你不会主动去和蚂蚁说话一样。”
“如果你没有巫师资质，我也不会给你说这些。”
“巫师与普通人，已经是两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