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版序
假如我们的出版商有能力左右时局的发展,又不在乎是否会给人类带来灾难,那么他在最近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为本书做了绝好的宣传。报纸上充满了有关公司丑闻的报道,互联网泡沫的破灭摧毁了人类历史上前所未见的纸上财富,反对市场体制的抗议者在一个接一个的国家找到了拥趸……有关资本主义制度的政治脆弱性和可行性的疑问,在三年以前我们开始写作这本书的时候还显得比较荒诞,而如今已经变得非常现实了。
自由的资本主义制度依然是最好的,或者说最不坏的经济体系吗?我们是否还需要改革?改革的方向是对这个制度修修补补呢,还是彻底改造它?股票市场本身的短暂低迷,是否会造成大众对市场机制的长期误解?即便这种误解将很快过去,那么21世纪的资本主义又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虽然本书的构思和写作始于最近的许多公司丑闻被揭发之前,但我们的分析还是有助于读者正视这些事件。市场的每次繁荣之中都会产生新的骗子,而每次萧条以后都会寻找替罪羊。本书则希望超越市场波动的短期效应,探究经济循环对于自由市场体系的更深远的影响。笔者把论述的焦点集中在金融市场上,以分析资本主义制度的基本优势和劣势,我们的研究不只是针对理想中的资本主义,也包括其在历史中的实际状态。
我们的观点借鉴了大量的学术研究,尤其是最近20年以来的成果。但本书并不是特意为专业人士而写,因为我们提出的思想与更广泛的大众有直接关系。在本书中,我们没有进行详尽的经济计量学分析,并非是觉得这种分析不重要,而是感到面向大众的语言同样可以很好地传达我们的思想,让那些有兴趣深究的读者去查阅其他的资料。然而,本书不仅仅是一个学术综述——而是提出了一个普遍适用的观点。我们要列举众多的历史事实,引用作者和其他人的研究成果,并且借鉴历史上出现的几个天然的“实验”环境,从各个方面来验证我们的论点,力图在逻辑的证明和历史的证据上说服读者。
纯粹的理论家恐怕不赞成上述做法。但是很不幸,任何跨越不同领域的研究,涉及不同时期和学科的论证,通常都不能让纯理论家们满意。部分原因是研究者在处理不同因素的影响时总要伴随某些偏见。然而笔者一向坚信,在所有的研究中,偏见是不能完全避免的,而且通常是偏见之间的竞争推动了思想的发展。如果有人不能赞同,我们只能表示抱歉。
本书的研究是一个共同的发现之旅,我们在旅程中从别人那里学到了很多。首先,我们要向那些直接或间接引导过我们的人致敬,现代金融学理论是在我们生活的时代创立的,这个领域的很多学术先驱们现在依然非常活跃,他们的成就给我们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在这里,我们要特别感谢那些在早年给过我们直接帮助的人,尤其是奥利弗·哈特(Oliver Hart)、唐·莱萨德(Don Lessard)、斯图亚特·迈尔斯(Stewart Myers)、约翰·帕森斯(John Parsons)、吉姆·波特巴(Jim Poterba)、戴维·沙尔夫斯泰因(David Scharfstein)、安德烈·施莱弗(Andrei Shleifer)和杰里米·斯坦(Jeremy Stein)。同时,我们从芝加哥大学商学院的同事那里得到了巨大的帮助,有些人是我们的发现之旅的同行者,还有些人提供了有益的建议,包括道格拉斯·戴蒙德(Douglas Diamond)、尤金·法玛(Eugene Fama)、斯蒂文·卡普兰(Steven Kaplan),兰德尔·克罗斯纳(Randall Kroszner)、卡尼瑟·普伦德加斯特(Canice Prendergast)、理查德·塔勒尔(Richard Thaler)、罗伯特·维什尼(Rob Vishny),以及其他很多人。本书也包含了我们与其他人的合作研究成果,特别要感谢阿比吉特·班纳吉(Abhijit Banerjee),亚历山大·迪克(Alexander Dyck)、路易吉·圭索(Luigi Guiso)、米歇尔·皮得森(Mitchell Petersen)、保拉·萨皮恩扎(Paola Sapienza)和海里·塞尔韦斯(Heri Servaes),他们提供了很多重要的启示。
许多人阅读了本书的初稿,埃托尔·阿尔梅达(Heitor Almeida)、奥利弗·哈特、彼得·赫格费尔特(Peter Hogfeldt)、斯蒂文·卡普兰、罗斯·莱文(Ross Levine)、拉贾尼什·梅赫拉(Rajnish Mehra)、卡尼瑟·普伦德加斯特、拉吉卡·普里(Radhika Puri)、罗伯塔·罗马诺(Roberta Romano)、詹尼·托尼奥洛(Gianni Toniolo)、安德烈·施莱弗和理查德·塔勒尔提出了宝贵的意见。乔伊丝·范格龙德代利(Joyce Van Grondelle)非常出色地(一贯如此)审核了参考文献和书目,还有亚当·卡塔比亚诺(Adam Cartabiano)、劳拉·皮萨尼(Laura Pisani)和塔尔哈·穆汉纳德(Talha Muhannad)帮助我们进行了校对。
芭芭拉·里夫金德女士(Barbara Rifkind)帮助我们整理了本书的出版建议,而且最重要的是找到了我们的编辑约翰·马哈尼(John Mahaney)。马哈尼先生发挥了无价的作用,让我们能把精力集中在工作上,并且想到了巧妙的办法来满足不同类型的读者的需要,感谢他为改进本书提出的很多良策。他的助理,夏娜·温格特女士(Shana Wingert),非常耐心地做好了我们写作过程的辅助工作。另外,感谢山姆·佩兹曼(Sam Peltzman)与国家和经济研究中心(the Center for Study of the State and the Economy)给本项目提供的鼓励和主要的财务支持。
最后是我们的个人申明:
拉古拉迈·拉詹:希望我的父母能够浏览一下本书,并了解我所做的工作。本书的很多地方反映了他们以前对我的教育,例如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喜欢大声读历史书籍,而母亲则谆谆培养我对阅读的兴趣。另外,如果不是我的女儿塔拉(Tara)经常问我,“爸爸,你的书还没有写好吗”,本书也许还没有完成。很遗憾的是,本书并不需要一个讲解员,否则我一定会请塔拉来做。塔拉和阿希尔(Akhil),请原谅我有很多个周末都没能和你们一起去公园或者海滨。最后,要感谢我的妻子拉吉卡(Radhika),谢谢她在这段研究时期的恩爱和建议。
路易吉·津加莱斯:本书是在我生命中的一段困难时期完成的。首先要感谢所有在道义上给予过我帮助的人,包括伊丽莎白·帕帕拉(Elizabeth Paparo)、玛丽亚·科勒(Maria Coller)、弗兰切斯卡·科尔内利(Francesca Cornelli)、玛丽·多希尼(Mary Doheny)、莱昂纳多·费利(Leonardo Felli)、恩里科·皮奇宁(Enrico Piccinin)、卡罗尔·鲁宾(Carol Rubin),保拉·萨皮恩扎、阿比·史密斯(Abbie Smith)、斯特凡诺·维森廷(Stefano Visentin)、玛丽亚·津加莱斯(Maria Zingales),特别是拉古拉迈本人,他对我的耐心和理解超越了一位普通的朋友。另外,感谢父母给我的良好教育,并把本书献给我的孩子朱塞佩(Giuseppe)和格洛丽亚(Gloria),他们是我生活的目标和快乐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