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洗澡,剥下一层死皮,
摸到血流的温度,还有妈妈给我的心跳,
我哼小小的曲子,
妈妈能在河的上游听到。
在皮肤还没干透的时候,
我的笔墨习惯骑在白纸上,
记下暖水打开毛孔的快感。
我用白日里的劳作打开夜晚的身体,
可我不是欢愉的奴隶,
不能在丘比特之箭上,荒废所有精力,
要留些力气,背着老母亲,
爬山,过河,识字,
我的文字,她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