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思念如潮
他还好吗,他会不会有在生我气,我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我一边思索着,竹蜻蜓上仿佛带着子泠的气息,和他编织时的天真模样。
躺了片刻,又站起来,我应该找白衣仙人问问,去哪找呢,来时的路途吗。
我走出门去,云界师兄也刚打开门出来,对了,我可以问问师兄,他的师父他一定知道在哪里,我小跑过师兄旁边,他看到我时双眼圆溜溜的睁着,刚睡醒的懵懂,“师兄,你知道你的师父现在在哪里吗?”我讨好的问着,对他总是有点小心翼翼。
“哦,他不在,他该出现的时候就自然出现了,找不到。”云界师兄自然回答,挽挽流袖,像是要去沐浴,因为他周身腾起了热雾气,我的感受总是比别人清晰。
我站在路中央,看着师兄果然去往山泉那去,我手指摸了摸嘴,“找我的便宜师父去总可以。”找他就有点好找了,我想了又想。
我也往山泉那去,师兄肯定是去往北边的天池了,我站在山泉那,抬头望了望上方的阴阳鱼,两处大小不一的八卦圈,我手指轻点额头的通天穴,那里散发出一圈柔和的白光,师父立马出现在我面前的泉边,“又喊我干嘛,我刚睡得好香。”对我不甚满意。
我说“师父,我知道那块布的寓意了,就在上面的八卦阴阳图。”大眼圆睁看着师父道。
师父疑惑的转头看向八卦图,被我一把推进了山泉里扑腾,我捂嘴笑了笑,手上轻掐指诀,两方阴阳图发出光芒将他带了起来,他站在水上身上已经全干,师父洗完果然没那么臭哄哄邋遢的样子了,还有几分立整的仙风道骨的风气。
“知道你聪明,灵气足,就是让你这么玩我的,”摸摸胡子气鼓鼓,师父一身粉紫色轻衣道袍,头发黑白杂毛,随着洗涤也顺溜了,这才是我的好师父。
师父摸摸胡子:“你也被我垂老的美貌惊讶到了吧。”确实够老的,我想道。
师父踏着水走了上来,身前突然出现一块白色圆石桌,小圆凳子,他轻柔地坐下,看我站着,让我坐下“你有什么事找我吧?”知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我也跟着坐下,手拿捏茶杯,“师父,我想下山去看看,”手捏茶杯是天生习惯留下来的。
“你想好了…?”他端起茶杯郑重地和我说。
“我送你下去。”他接着说。变幻出一只仙鹤,纯白色的羽毛翅膀两处都有两根金色羽毛,和他上次见面嘴里叼的毛一模一样大小,可怜被当坐骑还要被拔毛,我阴阳师父一眼。
师父像是知我心里所想,不自在的抚头说道,他飞起来自己掉的。
我坐上了仙鹤,师父站立在仙鹤身上,这仙鹤公子比个鸵鸟大多了,师父此次陪我出去是万万想不到的。
一眨眼就到了村落上方,我看到了那棵显眼的红枫,村落静悄悄的,只看到水井旁奶婆和奶爷在忙碌清洗着什么,是粽子叶,又是一年端午了吗。
子泠呢,我和师父落到红枫树旁,子清哥哥斜眼看我一眼,又转过头去,我走到奶婆旁边蹲下,奶婆奶爷发现我们也不惊讶,我穿着淡青色纱衣,清透的真像个仙子一般,奶婆看我和蔼的笑了笑,“子泠小子也出去历练了,做他自己该做的事去啦。”奶爷附和。
师父看看我,我走去子清红枫树干旁,抬手将他的树干化成零星消散,剩他惊讶呆立一旁,师父咂咂嘴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子清气得双手抱胸走了。我从衣兜拿出一个金黄色装物荷包,上面绣着梅树枝,荷包要将子清哥哥吸纳进去,子清嘴张着说:“少弄这些花样,我跟你走不行。”说着就化进了荷包,荷包落在我手里,我和师父走了,只看到姐姐的公公储爷爷戴着圆眼镜坐在不远处的石头墩上看着,也没有和我们说话,其他人也没见到,尽兴而来,败兴而归。
再回去,我趴在床上看着那只被我摸的褪色的竹蜻蜓,思念像河流流窜在身体各处,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希望他平安。
没一会儿,子媚师姐走进,我赶忙把眼泪擦掉,急忙坐起,师姐走近见我坐在床上眼睛红红,轻轻地坐上我的床铺,看子媚师姐这么温柔,想起师兄上次直接躺在我的床铺,竟比师姐粗鲁得多,有些走神。
子媚师姐抓着我的手轻轻拍,“是不是有些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和师姐说,”师姐今天好温柔啊。
“我们山上为什么女孩子比男孩子少很多?”我急着问师姐。
师姐呆懵一下,没想到我会问这种问题,她想了想,“之前还有两姐妹,是我的师姐和师妹,是…你的师父,齐为道长从山外捡回来的,虽然没有拜师,也默认了她们的身份。”
子媚师姐静静看着我,见我情绪毫无波澜,又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有些长,等我两天后回来继续和你讲吧。”用手撩撩我的耳边发,说让我开心点就起身走人了。
子媚师姐也没说她有什么事,我想了想下床还是去问问师姐吧,别耽误了正事。
出门看到师姐径直去了云界师兄住处,我脑子有点乱,转头看见了梓娇,两天没见,身形有些消瘦了,白润的脸蛋也开始泛黄,垂头耷脸的,我过去身边,他也没抬头,“低头捡钱呢,分我点。”我调笑他,他缓缓抬头瞅我一眼,不理我径直要走,我也急忙跟着他,问他怎么了,他双唇紧闭,落寞不说话,快要走到饭桌,他看了一眼,转头往珈峪师兄房间跑去,我灵机一动。
不会是我惹的祸吧,嘴惹的祸。我靠近珈峪师兄房门,房门紧闭,我小心翼翼敲了敲门,“你要吃零食吗,我有师姐给带回的小鱼干…”里面静悄悄。
“你不是说我胖吗,你自己留着吃吧。”还真是吃惹的祸,他委屈的说着,听着也感觉他声音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