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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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紫人参果

他想了想又说道,“你性子也闷,不懂活泛,被人欺负也正常。”他抬头看我一眼,缓缓又说道,“现在虽然傻点,但像个正常女孩了,你要保护好自己。”他微微笑道。

“哦,奶爷奶婆不好奇我的变化吗?”我眼神透着一丝凛冽,看着子泠说道。

“他们也聊叨,不过他们希望你好,也不问你。”他回道。

“好啦好啦,以后不准说不开心的了,新年新气象,今年给你包带钢镚字的春饺。”子泠哄着我。

“好。”我微笑着对他撒娇。

我们手拉手下山,各自往家走去,没人在意我们,都当我们是自家的小孩,我们也是心思清明的孩子。

我听子泠说:姐姐公公姓储,婆婆姓邺,回家总要说说话。

每天除了出门种菜就是打扫打扫家务,吃饭睡觉,我进家门,他们正忙碌着做菜洗菜,我高兴得向前,喊姐姐,姐姐应我。我喊“储爷爷,”储爷爷惊讶的抬头看我一眼忙忙应答,邺奶奶也偷看我一眼。

我上前帮邺奶奶洗菜,她看我一眼也没说什么,我的姐夫没有回来,去山上打猎鹿子还没回来,给家里添伙食,鹿茸被子泠带回去。说让奶爷奶婆给我熬鹿茸蘑菇汤,真的很谢谢他,在这个一筹莫展的世界无条件相信我,支持我,给予我最纯粹的温暖。

我也看到了姐姐的难处,姐姐因生活的劳累,对家人的小心翼翼。还有老年人无法言说的质朴,那之后我的心情就变得无比清亮,安然。

我还要上山!四天之后,我去找到子泠,让他陪我上山,他不想去,甚至不想我上山顶,态度变化之大。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你自己去吧。

我也没有再缠着他,和他告别,就去上山了。

一路走到山中央都很顺利,只有偶尔看到有小兔子跑来跑去。

那颗人参果树紫花旁却也泛着白色淡淡的微光,我看了一分钟之久,忽然树消失了,变成一个额头长满细小棱角,头顶树枝的美人,长得五官很匀称,大大的眼睛惊奇得看着我,身穿紫色纱衣,款款向我走来,在我身旁停住。

“你是谁,”她声音温柔的问我,“..我叫幼玉,打扰仙子修行万分抱歉。”我也温和的回道。

她绕着我走了一圈,奇怪得打量着我,我今天身穿淡蓝色布袍,有温文尔雅少年之态,留着两个骨朵大长辫子。两只眼睛懵懂得打量着仙女姐姐。

“你走吧”然后仙子走回原处变成了树,一股风吹过,树摇晃两下,像是与我招手再见。

我弯腰点头,“仙子姐姐,告辞。”我便向上走去。

越往上,一旁得树就越绿,树林里就越安静。

我只能踩着脚下的路不停顿的往上走。

这次畅通无阻,快临近山顶,天也接近黄昏,天边昏黄一片,凤凰显灵一般。

幸好有小路可走,从别处上山得迷路好久。感恩造路人,虽然不是为了我。

身体也虚弱,气喘。只能先坐在石头上歇息,打量四周天已黑,放眼望去山下只剩恐惧,心里不忍打鼓。

然后抬头看了看山上,咬咬牙,忍着爬上去罢。

歇息十来分钟,又继续往上走,再打量四周,竟然围了一圈白色的桦树林,围成了一个圆,我站在外面没敢进去。

当我下定决心往前走,想要穿进桦树林,前面的桦树隐约出来是个少年,都有十七八年龄,都是白色衣袍装扮,头束长发,长相也都很接近。

我后退一步,“你们是,”我结结巴巴的说。

“尔等有何事,来打搅仙人修行法术,”中间一白衣少年说。

“我也不知山上有仙人居住,无意冒犯,只是想到山顶呼吸空气。”我不卑不亢的回答。

白衣男子点头,他们站成一排,都手拿通体发银的长剑,威严得很。

我望着山林上方那发着黄色光晕的红日,幽幽地对白衣男子说:“我想见下老仙人。”

白衣男子惊诧一惶,说,我先禀报一番。

其他白衣男子依旧守着山林入口,只有那个白衣男子从一蓝色光晕洞消失不见。

时间过了一刻,我等得略微不耐烦了,白衣也出现了。

“老者在等你,请进去之后直走。”他微微启唇。

“谢谢。”我微微颔首。

我踏入,里面都是飘舞的蝴蝶,蓝色,黄色,身上还有各种颜色的小圆点,盛世旷景一般,鸟语花香!

我惊讶在原地,仰头望向右方,天上已不再是红日,是一只庞大的火凤凰,挂在天边,翅膀上下晃动,眼神凌厉,眼睛每逢两刻就轻微眨动一番。

东边是若隐若现的青色蛟龙时隐时现,地面给人一种深陷在里面的感觉,像黑洞,像在巨大的口中,屏住气息未敢动。

前方呈半圆形是空旷的草地,正前方坐着两位黑白长发的仙人,隔得远,看不真切他们的长相,只觉仙气云云。

我呼出口气,直直向前走去,走到他们跟前只觉头上已有细汗流出,足足走了有二十分,回头望去洞门竟觉不远,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门口古木牌匾,写着潦草漆金的水月细花,月字更深刻,可能别有用意,妙。

这里花上面都有纯纯的露水,真是开得恣意。

两位老仙人像没有发现我,还在谈笑下棋,黑白两子棋面,白色写着描金的天字,黑子写着地字。

本来白衣仙人执白子,黑衣老者执黑子,可是棋面随着气运自行转动,黑衣执白子,白衣执黑子,这真是乾坤扭转只在一瞬。

这时白衣仙人抬头看我一眼,说道:“他会输吗?”

我看向白衣仙人,白衣仙人的脸面虚晃看不真切,只觉头晕。

我又低头看向棋局,虽不明显,但直觉告诉我,黑衣老者会输,或许本来也并不在意输赢罢了。

黑衣老者一身镇定,踌躇得看着棋局,明明心里不甚在意,脸面确很紧张,黑衣老者的脸面也很奇怪,像是一张纸画上去的,万年不变得感觉,我心里打鼓紧张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