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40精致的少年

时间回到一几天前。

在画室里闭关了半个月的zeno，刚出画室。

炽热的阳光有些刺眼，zeno厌恶的用手挡了挡。

常年待在画室里的少年，阳光下的皮肤呈现冷白色，他的皮肤好像很薄，血管被覆盖在底下依旧清晰可见。

蓬松的头发有些杂乱，嘴唇是缺乏血色的白，颓废的气息，精致的容颜，看起来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生活在二次元里已经久未进食的血族伯爵。

当然，那只是联想。

不过少年确实很久没吃东西了。他一旦全心投入画室中，就如同封闭五感，经常会忘记吃饭。

佣人们会定时在门口摆放的精致的食物，但那些精致的食物，倾注了厨师心血的作品，终究是因为无人品尝，在空气的氧化下早已不适合再食用。

少年似乎是习惯了，并没有过多留意，而是径直往卧室走去。

他现在浑身或多或少沾染了不同颜色，但同样绚丽的颜料。

他画画时酷爱白衣。

只为在颜料滴落在身上时，留下灿烂绚丽的痕迹。

他像一张白纸，在画室里，他倾注心神的投入创作的世界，用不同的珍稀颜料，在画布上碰撞，迸发出新的色彩，赋予那白色的画布新的灵魂。

而那四处飞溅的颜料，停留在他身上的白衣上，像水滴溅落而激起的水花，炫丽，奇异。

那仿佛是他消耗了时间的证明。

一件一件，最终都会用特殊的工艺将其保存下来，成为他存在过，生活过的痕迹。

——

宽敞华丽的浴室，和这座城堡的风格相一致。华丽，辉煌，但让人难以接近。

zeno躺在浴池里，任由不断上升的水位盖过他的面庞。

他在放空自己。

连续多天的创作，让人心身俱疲。

水中的压力，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他享受这个过程。

像是溺水的人已经放弃了希望，坦然的面对将要来临的死亡。

“滴——”

旁边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少年仿佛被惊醒。

从水中仰起，被顺着带起的水珠四处飞溅，在空中划出一个个艺术性的弧度。

zeno用手将已经被打湿的头发随意撩到脑后，发丝间的水滴顺势而下，划过消瘦的脸庞，汇入脖颈，再顺着喉结滑下。

挂不住的水滴，则直接滴入水面，留下一阵阵的波纹后归于初始。

黑色的浴袍遮住了冷白的大片肌肤。

但纯白如雪的手，依旧裸露在外。

骨节分明的指节，在手机屏幕上敲敲点点，最后慢慢缩紧。

力气极大。

聊天框的另外一边，是他之前认识的一个人，在娱乐圈里认识的人。

许是旁边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的脾气，所以乔煊不怕死的性格，在他这有些特别。

或许他也想找个人聊聊，聊聊那隐藏在心中无法倾诉的情绪。所以乔煊成了他的朋友，单箭头的那种。

但他还是勉为其难的允许他看他的画，甚至同意送他一副拿去拍卖。

没想到乔煊走错了画室，把那些他从未公开展示过的油画，拿走了一副。

那一副不仅仅倾注心血，更加是隐藏了内心情谊的画。

许是常年的作息饮食不规律，zeno其实特别的易燥易怒。

在得知那幅画已经被人拍走了以后，更加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躁。

那幅画是有关她的，他不允许它流落在外。

他开始追查，查到了画的去向，查到了拍卖的宴会，查到了参与的人，自然也查到了顾子泽带在身边的人。

所以他义无反顾的来了。

像是脑子一热，突然的决定。订了最快的机票过来。

到了机场，却不想他还是受不了那嘈杂的环境，受不了那些愚蠢而又自信的物种。

他很想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