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0章 诺诺成长之路
zeno向来不喜欢回忆自己的父母,可现实就是现实,已经发生的事情,即使不刻意去回想,也会在某个不自觉的瞬间涌上心头。
他的母亲,是一个及其美丽的女人,从他的精致的五官中还能窥探出些许母亲的影子。
她自信张扬,极度自我,敢爱敢恨。
这些词汇,在母亲身上体现出来时,于他而言却是难以忘怀的噩梦。
——
那或许是一个不大美好的雪夜吧。
年轻美丽的母亲和她的初恋闹了别扭,肆意潇洒的她连夜坐上了最近的航班前往国外潇洒。
嘈杂的音乐,绚丽的灯光,热情奔放的酒吧里,人们肆意热烈的扭动身躯,在舞池中沉沦热舞。
不知喝了多久,迷醉的母亲被人送到酒店房间,在这,她遇见了滥情的父亲。
身体中药的父亲不会拒绝现成的解药,那一夜荒唐,父亲深深迷恋上了母亲,他把母亲藏了起来。
不料母亲背后家族势力颇大,当时尚未掌权的父亲只得放母亲离开。
回国后的母亲与初恋重归于好,柔情蜜意,宛若记忆中那般美好。
可惜被查出来的齐诺,仿佛一道惊雷将两个热恋中的人劈的头晕目眩。
碍于身体的原因,无法打掉这个孩子,母亲不得不接受这个她并不希望到来的错误。
十月时间眨眼过去。
在齐诺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母亲的初恋去世了。
是父亲干的。
即使当时的他无法把母亲带到身边,但解决掉一个没什么实力的男人,只需要他的示意,多的是人会帮他完成这件事。
霸道的父亲不予许自己看上的女人和别人恩爱甜蜜。
失去挚爱,痛苦的母亲忍不住的将愤怒发泄到了和父亲流着相同血脉的齐诺身上。
齐诺自有记忆以来,母亲在他心里一直不算一个好的词意。
他的母亲和别人不一样。
母亲恨他。
是的,是恨。
她会无缘无故的谩骂他,仿佛他是地底见不得光的爬虫,即使他做的再好,也从来不会夸奖他。
从幼儿园开始,被欺负了他从来不敢还手,因为母亲不会为他出头,只有外公会时不时的关心他一下。
可是见外公的次数太少了,长期的压抑,受人冷眼,让不会调节情绪的他变得唯唯诺诺,自闭,自我厌弃。
这也让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的母亲对他更加厌恶。
再到后来,他索性被丢到外公家里,母亲独自一人离开。
之后,再无音讯。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的家族发生了极大的动荡,争权戏码每天都在上演。
外公无奈,只好把齐诺寄养在顾爷爷家里。
就是在这,他遇上了长乐一家人。
他当年只有五岁,但记忆却出奇的好,能够记住这段美好时光里所有美好的瞬间。
两年里,齐诺在顾家老宅过的很开心。
但意外总是好似冥冥中注定了却又让人猝不及防,外界传来外公病发逝世的消息,齐氏彻底大乱。
齐诺这下真的变成了没有家的孩子。
又两年,在顾爷爷和其他玩伴的陪伴下,齐诺重新开朗起来。
可是上天总是爱捉弄人。
母亲回来了。
并带走了他。
过惯了优越生活的母亲,受不了柴米油盐的苦,以他为筹码,去找了父亲。
父亲对于他的存在很是意外,在亲子鉴定后,又表现的十分高兴。
父亲和母亲的谈话他并不清楚,只知道父亲最后娶了母亲。
两人看起来很是恩爱,但长久的相处,激情总会磨灭,更何况父亲本就是一个滥情的人,而母亲好似也从未爱过父亲。
父亲开始夜不归宿,甚至带着别的女人回家。
母亲只能歇斯底里,无人在意她是否高兴。
她再次将齐诺变为筹码,推上赌桌。
她赌父亲会在意这个孩子。
所以变本加厉的要求他学习各种各样的技艺,钢琴,马术,小提琴,画画。
母亲癫狂般想要找到他的长处。
很幸运,她找到了。
齐诺对于颜色及其敏感,对于油画有着极高的天赋。
他被逼着夜以继日的画画,母亲则大肆宣扬他的天赋与才华。
母亲真的很幸运,她又赌对了。
父亲确实很中意他这个儿子,在知道他的绘画天赋以后,直接将他包装为天才画家。
一次又一次的办展览,获奖。
zeno的名气彻底打响。
母亲的要求也越发苛刻。
zeno很想像之前一样,找长乐诉苦,但他却迟迟不敢按下拨打号码的按键。
母亲来带走他的时候,他和长乐因为自己的去留问题吵了一架,两人很久都没再说话。
可笑他当时还渴望母亲的关爱,为此还要和长乐大吵一架,甚至,在母亲把他当做交换筹码前,他还在心里气愤长乐不懂他,如今想来确实可笑。
离开的两年里,他写了无数封信,寄回去却迟迟没有回应。
长乐的号码也一样,再也打不通了。
他有些生气,气长乐真的不管他了,又有些着急,吵着嚷着要回国,甚至偷偷跑了出去。
可是却十分不巧的被父亲的敌对势力盯上了。
一个星期后,他才被找回来,没人知道他那一个星期究竟是怎么过的。
只是从这次绑架开始,他的周围加了不少保镖,他的行动越发受限。
他的性情也变得更加捉摸不定,就连往日刻薄的母亲,也开始害怕自己的儿子。
父亲的放养,母亲的惧怕厌恶,这样的环境,zeno就这么过了几年。
直到十五岁时,他才知道,长乐早在四年前就因为心脏病住院了,至今任在医院躺着。
他知道这消息时,发狂一般想回国。
却再次被无情的阻拦,他只得退而求其次的将人派回国盯着。
可惜他还是小瞧了父亲的掌控欲。
父亲将他派回国的人一点一点换掉,如若不是那幅画,zeno或许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长乐醒来了。
如今,他也一点点的逐步摆脱父亲的掌控,至少,父亲现在无法干预他的行踪。
这还远远不够。
但是,至少现在,他想把时间留给长乐。
他有数不清的委屈想要和长乐倾诉。
想要长乐心疼他,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