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闹掰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机会进入皇家学府学习，就不可能学有所成了。而且，也不会和姐姐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苏绾郑重地看着刘靖昊。
“所以，这就是你选择跟我的原因？”看着她那诚恳的目光，刘靖昊一时间有些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那或许是失望，或许是别的什么。
“也不全是吧。”苏绾认真想了想，红唇轻启，“随着适婚之日越来越近，我想了很多，直觉告诉我你是最好的人选，也是唯一一个不会让我排斥的人。”
“那你真是好眼光。”刘靖昊莞尔一笑，接着又满是不解地问道，“不过，那次之后我们虽有见面，但也没有说活过几句话，后来你们更是不来皇宫，好几年都未曾见过，是什么让你确信跟着我会是一个好的选择？”
苏绾浅浅一笑，那笑容当中满是无奈苦涩：“身为苏家女，虽然是庶女，我的身份再加上这些年积攒的些许才名，也是能够许一个好人家，成为当家主母，得一个正妻的名分。
但是，我不想这样。
因为我知道，哪怕我再努力让那人喜爱我，随着日驰色衰，我终究会被冷落的。到那时，新人在侧，我这旧人只能数着日子过下去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也不想这样活着。”
“可是，姐妹共侍一夫，我还有赵雅萱，未来还可能有更多的女人在我身边，这不比你说的那种情况还要坏吗？”
“不，你不一样的。”苏绾看着刘靖昊，坚定地道，“只要是你，怎样都好。”
看着她那坚定认真的眼神，刘靖昊默然良久，缓过神来后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送上门的美人我就不拒绝了，只是希望你不会后悔吧。”
“不会的，永远不会。”苏绾再次坚定说道。
“药来了！”就在二人相顾无言，都默契低下头的时候，苏柔大大咧咧的声音自外面响起，声音落下一小会儿，帐篷的帘子这才被掀开。
“王爷，喝药吧。”苏柔示意，一个婢女走了上前，将一个托盘送到了刘靖昊面前，上面是盛满药汁的碗。
“十五，无碍了吧？方才是皇兄下手失了轻重了，在此给你赔个不是。”刚喝完药，刘靖强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
帘子再次被掀开，看着营帐内的几人，刘靖强微微愣神，目光在苏绾的身上停留一段时间这才放到刘靖昊的身上。
似乎察觉了什么，他此刻的脸色不太好看：“谈谈？”
“这个苏绾，你到底什么意思？”等到刘靖昊让苏柔等人离开，刘靖强终于按捺不住问道。
“抱歉了十哥。”刘靖昊脸色平静地看向他，那意思不言而喻。
“你想好了？”刘靖强闻言眉头紧蹙，片刻后突然笑着说道，“你看这样如何，我给你三千骑兵，黄金十万两，如何？”
“皇兄好气魄！”闻言，刘靖昊目光闪烁了一下，旋即笑着摇头，“不是钱财的问题，她，我要了。”
“刘靖昊，你——确定？”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刘靖强的脸色阴沉如水，眸光冷冽。
“十哥，你懂我的，对吧？”刘靖昊见状神色如常，平静当中带着几分倔强，迎上了刘靖强的目光。
“哈哈哈……”沉默良久，刘靖强的一阵大笑打破寂静，他眼神恳切地看着刘靖昊，“十五，你真的长大了，很好！”
“时移势迁，昊仍旧是虚度流年罢了，比不得皇兄。”他神色仍旧那么平淡，但言语之间却有着一份出人意料的沧桑。
“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在龙都等你！”刘靖强点了点头，眸光变得幽深，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到时候……哈哈哈……”
话未说完，刘靖强已经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看着重新被放下来的帘子遮住那道身影，刘靖昊眼睛缓缓闭上，嘴角带着淡淡苦涩的笑容。
“昊哥，究竟怎么了？为何永王走了？”过了很久，赵雅萱神色怪异地进来，“看他似有不虞之色。”
“唉……”闻言，刘靖昊叹息一声，苦笑道，“看来我这哥哥是真的恼了，他日再见，就没有半点情分可讲了。”
“他都害你了，那情分该早就没了，昊哥何必忧愁？”赵雅萱走近，看着神色愁苦的刘靖昊，柔声说道，“日后再见，昊哥未必会输给他了。”
“你不懂。”刘靖昊摇摇头，缓缓吐出三个字来，目光变得悠远，仿佛透过了营帐，到了天地的某处。
赵雅萱见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等到他收回目光这才有些促狭道：“王爷，王妃今日心情很好，要亲自准备晚宴。”
看着娇滴滴的吃味模样，刘靖昊心神一荡。赵雅萱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平日里都是温婉知性，明媚如春的模样，如今这可爱的样子实在是少见。
收敛些心神，刘靖昊笑着拉过柔夷，在粉嫩的掌心捏了捏：“我和她谈过了，她不想当王妃，如果时机合适了，我会还她自由。”
“什么？”闻言，本还一副小女儿姿态，醋意浓厚的赵雅萱呆住了，过了片刻这才缓过神来，满脸不可思议，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你——这——”
“不行，绝对不行！”出乎意料的是经过短时间的震惊后，她竟然决绝道，“昊哥，她必须是你的王妃！陛下圣旨已下，不可儿戏！我去跟她说，断然要她断绝了这种念头！”
“你就没有想过这也是我的决定？”拉住了有些急切的赵雅萱，刘靖昊眼中有三分玩味地看着她。
“昊哥，虽然我们接触的时日不长，但我清楚地知道，你是个有志向的男人！”赵的眼神定定地回望着他，句末的“男人”咬字格外重。
“是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个男人，当然也会有将天下绝色尽揽怀中的欲望。”刘靖昊坦然一笑，突的语气一转，感慨道，“可是，人生不过百载光阴，天地广阔，人烟茫茫，总是要有取舍的。她既然不愿，就算了，我不想在这方面下功夫了。”
闻言，赵雅萱感动地看着刘靖昊，美眸闪烁，最终还是踌躇道：“可是——圣旨已下……”
“罢了，日后再说吧，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过好当下才是我们该做的。”刘靖昊起身，牵着赵雅萱走出营帐，“走，方才与皇兄切磋，我大概了解了周川那怪病该如何医治了。”
“真的？”闻言，赵雅萱有些疑惑，“切磋也能治病？”
“有些眉目了，且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