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被逼表态
影宜了然，随即从身上掏出一个小铁丝，三下五下就将锁给捣鼓开了。
蝙蝠们飞进去，白芷也跟着走进去。
仓库里确实存放着一些茶叶和器具。
白芷眼睛紧盯着蝙蝠，只见它们飞进了一个箱子里。
影宜随即走过去，将那箱子搬出来，里面竟然有很多蝙蝠。
那么密集的蝙蝠，看起来很恐怖的样子。
王尚书跟京兆伊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白芷掐诀暗暗给它们下了静止诀。
她扭头望向老板娘：“请问为何养这些蝙蝠？”
老板娘面不改色地笑道：“养蝙蝠犯法吗？再说，我也不知道这个空箱子里竟然会住着这么多的蝙蝠。可能是它们觉得我这里是福地，所以来安家了，而我不知道罢了。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我会善待这些蝙蝠。”
这番话，她说得行云流水，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
“为何有几只蝙蝠去了一铭茶楼，那里茶客都中毒昏迷了？如果不是人工驯养的蝙蝠，他们会这么乖巧的挤在这个小箱子里？你这不过是茶叶仓库，还真以为是福地了？蝙蝠喜阴暗潮湿的山洞，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白芷随即戳破了她的谎言。
老板娘眸中闪过一抹惶恐，但随即又强做声势：“谁能证明这蝙蝠是我的？”
影宜在旁嗤笑道：“这不是你的院子吗？”
老板娘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王尚书在旁说道：“茶客晕倒，县主确定是蝙蝠所为吗？”
白芷听到这话，不禁眯起眼睛，盯着他反问道：“尚书大人，因何不确定呢？”
王尚书想了想说道：“姜掌柜跟伙计也中毒，而且跟茶客中毒一样，衙门里并没有蝙蝠。”
“哈哈……”
白芷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
果然让姜宝芸及伙计中毒目的在此，想撇清蝙蝠的关系，自然也就是撇清悦来茶馆的关系。
岂不知反而证明就跟蝙蝠，跟悦来茶馆有关系。
这一笑，弄得王尚书脸上很难堪。
而老板娘也眸色黯然。
他们的反应自然逃不掉白芷的眼睛。
她止住笑，扬声说道：“看来，昨日没有让蝙蝠指认是对的，要不，又怎能有今日的好戏？只是委屈那些茶客和宝芸及她的伙计了。”
听到这话，沈长言接口说道：“等事情了结之后，我会向皇上请旨意，给他们补偿。”
白芷冲他满意地点点头，配合完美。
而王尚书则眸底有了一抹冷意。
白芷望着他，漫不经心地问道：“王尚书，你信吗？京兆伊府也有蝙蝠。”
王尚书愣了一下，反问道：“不会吧？”
说着，他望向京兆伊，不悦地质问：“你那衙门里有蝙蝠？为何没有听你说过？”
京兆伊摆手摇头，甚至赌咒发誓，衙门里绝对没有蝙蝠。
“既然没有蝙蝠，那从姜掌柜中毒看出，茶客中毒跟蝙蝠没有关系。”王尚书依然在重申他的观点。
白芷接口问道：“如此，跟这些蝙蝠，及悦来客栈都没有关系？我们还需要从头调查？”
王尚书审视地望着她，良久这才点点头，回道：“我想应该是这样，当然，县主想必也有你的判断，这个我无权干涉。毕竟凡事没有绝对，意外也不意外。”
他倒是挺圆滑，还是为自己铺垫了后路。
白芷却并不想给他这样机会，正色说道：“尚书大人，你是人为蝙蝠和悦来茶馆被排除了是吗？我需要你的明确态度，咱们不能说似是而非的话。”
王尚书却迟疑着不开口。
白芷便胸有成竹地笑道：“尚书大人看来不能确定排除蝙蝠及悦来茶馆，那请您下令搜查悦来茶馆，我想会有令人惊喜地东西。”
沈长言也品到了一丝味道，出声附和道：“请大人赶紧下令吧，毕竟您负责茶客中毒案。”
王尚书见两人相逼，面沉如水，沉思片刻说道：“我坚持我的意见，既然姜掌柜及伙计在衙门中毒，跟茶客中毒一样，那么蝙蝠应该可以排除，那么自然跟悦来茶馆没有关系。”
白芷望着他，微笑点头：“尚书大人，很好，你有你的判断。”
她要得就是逼王尚书站出来，保悦来茶馆。
王尚书眸色越来越阴戾，他也意识到了白芷的意图，却别无他法，不得不保悦来茶馆。
京兆伊则始终低垂着眼睑，压根就不敢掺和。
现在王尚书保悦来茶馆，在场的人都望着白芷，不知她下一步会怎样做。
两人又会有怎样的碰撞，一个要查悦来茶馆，一个要保悦来茶馆。
“既然尚书大人这么说，那就到此而止吧。毕竟大人是皇上亲派彻查中毒案的负责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更不会包庇任何人，我相信，他的判断定然有站得住的证据。”
谁也没有想到白芷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就连沈长言都疑惑地望着她，用眼神示意，就这么完了？
影宜更是没忍住，出声问道：“县主，那这些蝙蝠何处？”
白芷好笑地摇摇头：“既然蝙蝠是无辜的，还能何处啊，当然是原先怎样就怎样啦。我们撤了。”
说着，她径直走出仓库。
沈长言紧跟其后，其他人亦在疑惑中也跟着出来了。
老板娘走在最后，跟王尚书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而后很是不悦地扬声问道：“就这么走了？就没个说法吗？白白耽误我那么长时间，不能做生意了。”
白芷都已经抬腿要迈出后门了，听到这话，又停住，扭头笑着问道：“老板娘想要怎样的交代？趁着现在尚书大人也在，你只管提。”
老板娘哼笑一声：“我可不敢跟尚书大人要交代？难道不应该是你们主动给交代吗？”
“看来，老板娘跟尚书大人惺惺相惜啊。罢了，那就请世子爷在案情完结时，给茶客们申请补偿的时候，也给你要一份好了。现在要交代没有，我们还得去忙着查案呢。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了。”白芷耸耸肩膀，冲她挥挥手，再次迈步出门。
而沈长言接口应道：“没问题，案情完结，我会多要一份补偿给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