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病入膏肓
御医令听到这话，不觉面露尴尬之色，忙说道：“微臣罪该万死。”
看着十六皇子从开始没有精神，到现在开心地玩着药汤，大太监在旁出声提议道：“皇上不如让柳神医给您把把脉看看，你不是常说最近总觉得脑仁疼吗？”
这句话又是白芷悄悄掐指使得传话诀让他说得。
燕皇听后，不觉神色一动，挑眉望向白芷，试探着问道：“女神医你觉得朕有疾？”
这句话问得相当有难度。
毕竟这是燕皇，不是寻常人。
白芷自然不敢试探燕皇的底线，而是微微一笑，出声说道：“燕皇陛下，民女有个小原则，那就是一天不给一家两个人看病，否则会看不准。”
一听这话，燕皇不解地问道：“哦？何来这种说法？”
白芷笑着解释道：“但凡一家人，饮食生活习惯都差不多，因此我担心给一个人看病后，会影响对另一个人的诊断，或许是两种不同病症，却给误诊了。”
其实这话她就是胡诌的，反正就是转移燕皇注意力，不去回答先前的问题。
燕皇倒也上套了，想了想说道：“这个也不能一概而论，像在这皇庭，虽然后宫里都是朕的嫔妃和儿女亲人们，却各有各的生活习惯，并不相同。十六皇子由静妃抚养，或许他们母子俩生活饮食习惯相同，但是跟朕却截然不同。”
白芷不好意思地行礼笑道：“燕皇说得极是，可能我在各国民间周游时间久了，并没有接触过皇亲国戚，所以忽略了。想得只是寻常百姓，毕竟像我们这种江湖游医，若不是燕皇平易近人，体恤子民，民女是万没有机会来这皇庭，见到燕皇陛下本人了。这件事将来会成为我一辈子的谈资，我会告诉所有人，燕皇陛下的好。”
燕皇听到这番吹捧，不禁高兴地哈哈大笑，随即问道：“那朕能不能破例，女神医给朕瞧瞧呢，最近朕这头确实越来越不舒服了，特别是批阅奏章久了，疼得厉害。”
白芷见先前的问题依然被忽略了。
而这句正是她想要听到的。
她忙出声应道：“民女必须给燕皇陛下破例。”
这话燕皇听后，很是高兴：“看得准，朕还是重重有赏。”
白芷谢恩后，看到十六皇子在边泡药汤，边玩得开心，就知道他已经全好了。
于是她走过去，笑着对十六皇子问道：“小皇子，感觉泡澡好玩吗？”
十六皇子还太会说话，但能听懂了，点点头，拍着胖乎乎小手含糊说道：“好好……”
白芷微笑着点点头，而后对御医令笑道：“以后每个两日便用这个方子，给小皇子准备药汤，可在午饭后泡，也可在晚饭后泡，泡完不要着凉，可睡觉。这样小皇子定然会身体强壮，百毒不侵，且也不宜染上时疾等等。”
御医令行礼答应着：“女神医放心，我会谨记为小皇子准备药汤。”
静妃也给白芷行了个大礼，感激说道：“多谢女神医，小皇子托您的福，平安长大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她在后宫里生活，见惯了那些勾心斗角，特别是七皇子即便是母妃是皇上唯一长宠的嫔妃，都没有保住他能平安长大，可谓是跌跌撞撞活到成年，体内还有一百多种毒。
她跟婉贵妃交好，两人都是喜静且性子绵软，自然知道这些年婉贵妃是怎么熬过来的，每次七皇子生死关头，婉贵妃也跟着伤心欲绝……
白芷明白她的心思，之所以这次挑最小的十六皇子出手，就是想保这个孩子能平安长大，在皇宫里可以说没有一个孩子会幸免被算计。
“静妃无须谢民女，都是燕皇的福泽。”
静妃又给燕皇谢恩。
燕皇更觉得白芷这个女神医很会做事，对她更加喜欢。
白芷向燕皇请示：“燕皇，十六皇子药汤泡得差不多了，让静妃带他回房休息吧。民女给皇上看诊，还是室内再看吧，毕竟在这街上……”
燕皇哈哈一笑，应道：“朕竟然忘了这茬，好，回御书房给朕把脉。”
随即他吩咐太监亲自将静妃母子送回院中，这才请白芷和老掌柜一起到御书房。
落座后，白芷给燕皇请脉。
这脉不把不知道，一把白芷可是吓了一跳，脸色瞬变。
看到她表情有异，燕皇自己也吓坏了，惊声问道：“朕难道也有恶疾？”
白芷没有回到，而是继续把脉，其实她是在想怎么跟燕皇说他的病情，他又是否相信。
这燕皇的脉象已经是病入膏肓，五脏六肺都是衰竭前的迹象。
但他现在精气神都是用药物撑着，而不是他自己的元气精力，怎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白芷松开把脉的手，试探着问道：“燕皇陛下，您可有服药？”
燕皇愣了一下，点头应道：“朕在吃增寿丸。”
一听这话，白芷明白了，燕皇也是信服炼丹长寿的人，如此也就找到病症原因了。
她轻轻叹一声，张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燕皇脸色更加阴沉了，声音也变得不悦起来：“女神医，朕有何疾，你只管说就是，这般吞吞吐吐，莫非朕有性命之忧？”
白芷这才点点头，沉声应道：“确实有性命之忧，不知御医们给燕皇把脉，可曾说过有痒？”
燕皇冷冷一笑：“御医们都说朕身体好得很，朕自己也觉得身体好得很，每晚不但能批阅奏章，还能宠幸嫔妃，朕的云妃也有了身孕。”
白芷听后不觉愣了。
以燕皇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不能让嫔妃怀孕，在丹药作用下，有行房功能却不能孕子。
云妃有身孕，那云妃定然是……
想到这里，她倒是有主意了。
“燕皇陛下，民女且说说您最近身体状况吧。是不是晨起头就昏昏沉沉？嗜睡不醒？饮食尚可，但需有滋有味。白天精神很好，但头依旧有些雾沉沉，却不碍事。晚上最精神，批阅奏章宠幸嫔妃等，不知疲倦，唯一困扰就是偶尔头疼。另手麻木，肩酸腰疼，等等都是常有的事，但很快就能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