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两年前就输了
只用了一夜，简沫就做好了标书，翌日一早，她便驱车去了齐浪的公司。
清早的空气格外好，她刚出门，就看见对门别墅的房门大开着，似乎有人已经搬了进去，她没有坐在意。
“标书内容没有问题，我一向是相信你的能力的，但竞标三天后才开始，你很急吗？”齐浪看完，问出问题。
简沫苦笑，“很明显吗？”
“这份内容里攻击性太强，不是你的风格。”
简沫没有正面回答：“也许是我太急功近利呢，迫切想要打响名声。”
“这不是你的性格。出什么事了。”齐浪果然沉稳。
简沫脑子里却在想，三天后，老简等不了那么久，她必须尽快。
两年后再次回到齐氏，简沫站在落地窗前，才发现这个位置，可以看见陆氏的大厦。
齐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陆氏可惜，到最后竟然没落了。”
简沫看了，其实陆寻最大的问题是让外资入场，才会被一步步蚕食，但是对于他而言，不像是能做出这种决策的人。
走出齐氏，简沫拨打出去一个电话，却外头停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车窗降下，果不其然是霍祁琛。
电话已经接通，周良岐的声音沙哑，似乎是被她吵醒了，“怎么了大小姐。”
“提前开始竞标，我要参加。”
那头愣了愣，周良岐低低笑起来，“你还真是大小姐啊，你说提早就提早？”
霍祁琛在后座，他手中拎了一份早餐，用口型说：“豆浆还是牛奶？”
“我说得自然没用，但你说得有用。”简沫坐进去，选了豆浆。
周良岐翻了个身，“我凭什么听你的。”
简沫反问：“你现在在哪？”
“华城C栋。”他报了个小区名。
“别睡了，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简沫看着霍祁琛，“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我自己去就行吗？”
他递给她一份三明治，没正面回答，“我做的，草莓酱，尝尝。”
简沫实在想不出来他做早餐的模样……她狐疑，“你不会下毒吧。”
他挑眉，“我女儿正在家里吃另一份巧克力酱。”
她才接过。
莫亦驱车往华城C栋去。
简沫吃完早餐，拍了拍手，故作无意：“怎么，不放心我啊，劳你亲自跟着。”
“把心上人送进狼窝里，我很难放心。”他倒是直白。
简沫抿唇，她没想到两年过去，霍祁琛学会了打直球。
地方到了，他打开车门，“我在外面等你，二十分钟不出来，我进去找你。”
“别。”他进去就完了。
眼看简沫娉婷的身姿进入小区，莫亦倒是有些担心，“先生，就这么让她一个人进吗，万一周良岐狼子野心，对她……”
霍祁琛神色淡淡，那是一种绝对的胜券在握，“关于简沫的心，周良岐两年前就输了。”
简沫找到周良岐那栋，敲开房门时，他果然刚睡醒，睡眼惺忪，靠在门边挑眉，“现在才八点。”
简沫径直进入他的领地，一屋子的酒味。
她皱了皱鼻子回过身，周良岐正靠在门边似笑非笑。
“年纪不小了，别把自己喝死了。”
他歪嘴，“关心我啊，何德何能。”
简沫瞪他一眼，从包里取出一枚录音笔，“我只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药。”
周良岐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物件上，“看来是见到简为名发病的模样了。”
“确实，托你的福，我只能去套霍祁琛的话。”
简沫摁开录音笔，一段有些朦胧的声音流泻出来。
场景是昨晚她在阳台上写完标书，霍祁琛给她倒了杯温水，两人对关于葡萄的事情交谈了几句，然后简沫犹豫着问：“我记得，两年前周立博就到了你手里，公家不管吗，他可是重要犯人。”
霍祁琛很警惕，“怎么突然问这个。”
简沫避重就轻，“这次回来见到了周良岐，就想起来了。”
“我自然没有权限关押周立博，我只能告诉你，他现在不由我掌控。”
霍祁琛回答完，紧接着是一段脚步声，这段录音就结束了。
周良岐思考中出声，“你大清早来到我这里，就为了给我听这么一段模棱两可的录音？”
“当然不是。”
她摁下第二段录音。
这次，霍祁琛的声音有些遥远，他在与霍秘书交谈。
“你去查一下，周良岐跟简沫都说过什么？”
“怎么了先生？”
“她突然问我关于周立博，我怀疑……”
霍秘书很快接话，“简小姐不会为周良岐做事的吧，她的父亲毕竟是……”
“不好说。”霍祁琛嗤笑一声，“她不止一次背刺我，何况那是可以如壁虎断尾的周良岐。”
“那我派人去周立博关押的地方多增加一些人手，说起来，两年前那批人想要劫走他没有成功，但也挺触目惊心的。”
播放到这里的时候，简沫抬眸，认真盯着周良岐的神情。
他有些失神，似乎是在判断真假。
“多久能安排下来？”霍祁琛问。
“离江城不远，翻过城南的山就到了，不会超过五个小时。”
霍祁琛应声，录音再次结束。
简沫握紧录音笔，“这份诚意，可以在早上八点来见你吗？”
周良岐眼神暧昧又复杂，与她对视，“你是来给我送投名状的，可是我怎么相信你？你跟霍祁琛住在一起，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跟他联手骗我。”
简沫坦然，“你信不信由你，但这是我能做得最大的尺度了，再越界，他会发现。”
“至于录音的真实性，你可以自己判断。”
她故意抛出这句话，因为霍祁琛告诉过她，两年前确实有批人，不知道怎么得知周立博的位置的，想要强行把人带走，要不是即使增派了援手，他们就成功了。
那次伤亡了不少弟兄。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故意抛出这条线，周良岐会信几分。
果不其然，他是有些犹豫的，面对简沫的坦然。
“周良岐，我也是人，没办法做到完美，我父亲的命在你手里，我有必要去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