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严厉才能教出贵子》
苏家老爷子把唯一的独苗孙子不是接到府上享受荣华富贵,以富二代的待遇让他丰衣足食,高高在上地培养,而是狠心地丢到他到外国去流浪。并且不给他一分钱,不提供吃住。让他从小勤工俭学,自食其力是有他的道理,因为他败过一次。
苏本金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爱子就是给他合理的限制。”
奶奶刘玉碧,一度哭闹过,要把孙子领到身边好好补偿,让他无忧无虑地成长,长大后有富家子弟的绅士品格。
而爷爷就是反驳说到:“儿子苏小南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一事无成,就是毁在你的仁慈手软上。这次对不起,现在这个孙子是我苏家唯一的独苗,唯一的最后一次希望,也是老天爷最后一次给苏家的机会。从小做到不能惯着他,让他放荡无边,目中无人,高高在上,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把您的话当成啰嗦!这样的爱是害了他,害了家族的兴旺,懂吗!?这次你不要插手了,不要孙子吃一点苦,受一点累,就哭哭啼啼地把他揽在怀里,那样不但是害了苏家,更是害了他。你那个宝宝儿子,几个月不见人影,都是你惯着他的后果!”
所以说,当听到这里,小女苏小北惊喜说到:“阿爸,民间有个孙子,如今近在咫尺。”
苏家老爷子没有马上兴奋起来,反而非常谨慎地思考怎么处理此事,非常妥善地安排孙子。以前车为鉴,把孙子当成儿子来管教培养。一句话:“不能让孩子过早享福。”
老爷子就怕中国的那句古话:“富不过三代!”怕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被儿子花天酒地败光。
原来苏小南是苏家大公子,也是独子。但他整天好吃懒做,沾花惹草,嗜酒如命,一醉三天。
所有的家业在管理上只是挂个虚名。从小被父亲打骂也起不了作用,都是母亲护着他。朽木不可雕的情况下,苏本金老爷子多次失望,好几次下决心想买个男丁来填这个接班人的空位。但又多次被小女苏小北阻挠,因为她一心想自己生出一个男孩来做接班人,自古有“外甥继承娘舅家业。”遗憾的是生了多胎都是闺女。
本来眼看满江水东去,谁知大鲤鱼潜在水源上游的高山云端间。
说起这事也是天注定的,也很蹊跷。明明父亲叫儿子到乡下打理酒店,可是苏公子来一招微服出访,带着一包现金跑到千里之外的闽北大山区去采购红菇。
都说高山有美女,机缘巧合看见了美若天仙的上海下乡女孙沪,而后骗取了孙沪的感情……
本苏小南想继续玩下去,还特意买下寨子里老王家墙壁上挂着的一把祖传二胡琴送于孙沪,作为定情物。可倔强的孙沪不领情。
苏小南公子哥一看没辙,就逃之夭夭了。
13年没音讯了,谁知那晚一夜情,孙沪就怀上了龙凤胎。
生父下落不明,龙凤胎也就成了私生子,母亲又是黑户,一对小孩没有主,一直悬着上不了户口,此事不能落地。
还要多亏梁土生把龙凤胎收留为义子义女。
谁知梁土生家里,父母亲反对,他还遭大嫂赶到牛棚去。当年因为他四十多岁尚未婚,也就把这对龙凤胎视为自己的亲生儿女一般。
即使最后自己也结婚生子了,他还是一往如故地把龙凤胎看成比亲儿女还要亲。如今呕心沥血抚养十三年了,更是无法抹去那份义父义子的感情交融。
可这些往事,苏家一概不知啊,竟然用巧妙的“转学”为由,就把哑巴辛苦养了十三年的孩子,不用一米一茶,不费吹灰之力的骗走了,说起来是不地道的。
当然,苏家总认为梁土生的养子梁月好是他家苏小南的血脉,出于无奈,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是的,如果不是采取奸商之道,梁月好就不可能这么顺利地被苏氏续在族谱上。
梁好能够顺利的进入苏家门槛,姑姑苏小北功不可没。她也没有存一丁点私心,一来看在父母的份上,辛辛苦苦做了一辈子,就想有一个传宗接代的接班人。二来自己也是苏家一员。虽说女孩子家嫁出去泼出去的水,但站在十字街口不会迷茫?苏家有后永远是娘家,哥哥的儿女就是自己的儿女。她很想梁月好叫自己一声姑妈。
是的,世上姑侄非常亲。想起在晋江飞机场侄子要登机的时候,很想上前抱抱侄子,但转念一下,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呀。生怕身份暴露,目的暴露,如果被侄子晓得说我们苏家图谋不轨,欺骗隐瞒事实,那么一切努力都前功尽弃。
苏小北又想起梁土神哑巴,车子一跳下来就敲脸盆,传达信息给义子。这就叫做“生儿不如养儿亲”!
梁月好从检票口飞速跑出来,跪在义父面前,至深的父子感情场景,苏小北是第一次看到。此刻在她内心深处感到苏家很龌龊,在耍流氓手段。确实苏小北一度自责不已。
但是,每当看着眼前一表人才的大哥儿子,心中难免思绪万千。自问自己再不争取就迟了,因为侄子13岁了,再过几年思想成熟,他根本不认血缘关系,亲情姑侄关系。到那时候的后悔是苏家世代的后悔。苏小北想到这里,淡淡的一笑,苏家很龌龊也好,耍流氓也罢,这是观音送子是天意。再说你梁土生又有儿女,分两个给我也不会冷清到哪里去。
苏小北站在晋江机场广场人群里中,淡定的注视着哑巴和侄子的一举一动,因为她听到广播在促“梁先生赶快登机”这个命令声了。也就是说姑妈不动声色,侄子你也要进站,举着机票走进机舱,等空姐手动门一关,就是苏家的人了,何乐而不为?
至于梁土生挂念螟蛉之子的冷暖,苦于没有详细地址,一心认为梁月好在泉州读书。这就是悲欢离合了好几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