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下山:开局获得命格鉴宝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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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担山太保

“不带这么卖关子的,快给姐姐说说,担山太保为什么是四大盗墓团伙中最神秘,最复杂,下手最黑的那一个?”

此时的裴秋韵好似看电影看到兴头上突然被打断一样,先是气呼呼的嘟了嘟嘴,然后又用颇为讨好的语气央求。

见学姐生气,许青赶紧忙不迭的继续开讲,“担山太保的复杂,主要是说他们乃是一群散兵游勇生生凑出的一个盗墓团伙。

“他们里面有相门中的相士,医门里的郎中,风门中的风水地师,商门中的小贩巨贾,道门中的道士,飘门中的伶人、说书人、骗子。

“甚至丐门中的乞丐也有。

“可说江湖九门中都有他们的人。

“这让担山太保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皆是混的如鱼热水。

“他们探查古墓方位时的身份多种多样,不仅是偷偷摸摸,有时候甚至是正大光明。

“要知道很多古墓其实并不在荒郊野岭,它可能是在一些私人果园或者私家牧场、林场、草场中,盗墓者完全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倒斗。

“这时,一个正经身份就显得弥足珍贵。

“他们可能会扮成海外归来的富商,用寻找祖先坟丘修坟的名义盗墓,或者直接用富商身份租下这个果园或者农场。

“若古墓是在闹市,他们也有很多办法。

“比如当地恰逢干旱,那他们就会扮作风水地师出面,先找几个托证明自己卦术无双。

“等有富绅来算卦时就话里话外隐晦表示此地风不调雨不顺的原因是龙脉占用水气太多所导致的。

“必须在某处建造一个龙王庙才能改变目前的困境,这样一来既可防止龙脉过多吸收水气,又可祈求龙王降雨。

“并自告奋勇表示自己愿做庙祝,不要一分银钱。

“这个某处就是某座古墓附近,甚至直接建在古墓之上。”

裴秋韵轻眨美眸,眼中神情若有所思,“可若建起龙王庙后当地还不下雨,岂不被人识破?”

许青先是怔了怔,然后哑然一笑,“建造龙王庙的工匠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只有生辰八字与龙王爷不犯冲者才能去。

“而犯不犯冲全凭风水地师一言而决。

“风水先生说犯冲,哪怕鲁班再世也去不了,他说不犯冲,就算对木工榫卯一窍不通的人也可以去。

“如此一来,就可保证招收的匠人全是他们自己人。

“而建造一座庙宇很费时间,速度快了也需一年半载,速度慢了三年五载也不在话下。

“等庙宇建起来后这群倒斗的早就跑了,就算不跑,那也是当地百姓心不诚,反正肯定可以找到推脱的由头。”

裴秋韵本来正在喝水,闻言差点呛到,她轻咳几声满脸诧异,“不是吧,这也行?”

许青很是认真的点点头,“相士、风水先生、地师这类人,除非你有直接证据拆穿他,否则根本没有人会得罪他们。

“当然,这种事情多是发生在古代或者清末民初那段时间。”

裴秋韵嘴角轻动,“担山太保没有头领吗?

这句话说出口,许青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由得微微紧了紧,“有的,他们的首领叫作‘保主’。

“其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多担山太保小喽啰当了一辈子盗墓贼可能连保主的面都没见过。

“说起来担山太保与我通天观还有一段不小的过节。

“上世纪三十年代末,我的一位师叔看不惯对方挖人祖坟,所以出手惩戒了几个担山太保中的土夫子。

“白天他老人家出手,晚上就被担山太保的保主用鹰爪功与分筋错骨手打成重伤,两只胳膊被生生掰断,脚筋也被挑断。

“师弟被打成残废,我师父如何能忍?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是我那嫉恶如仇的师父。

“他老人家拎一把雁翎刀先是挑了对方总舵,然后追杀那位保主七个省份整整五千多里路,直接追到了最南端的安中省北渊县。

“可惜的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卸掉对方一条胳膊,挑断对方一条脚筋,还是让对方跑了。

“我东茅山通天观何曾受过这等鸟气?师父他老人家当时才32岁,正是武修气血最充沛,武技最巅峰之时。

“师弟被打成废人,就算天涯海角也得给他报仇。

“不眠不休继续追查,终于在当地一个大户人家的地牢找到了对方,生擒对方准备带回通天观交给我祖师发落。

“可是担山太保中的一个内门堂主竟是当地有名的一个望族族长,家族产业遍布整个镇子,生生在大街上指鹿为马说我师父乃是妖道,更泼脏水说当地失踪的几个孩童都与我师父有关。

“群情激奋下,担山太保那一任保主再次趁乱逃脱。

“之后师父他老人家虽是满世界寻找对方,但那人就好似泥牛入海音讯全无,足可以说明对方的神秘。

“如果说卸岭力士倒斗空手而归会内杠,但担山太保从来不会,历任保主实力非常强横,往往有点苗头就被掐灭,不服从命令者当场埋在古墓,其手段可说歹毒狠辣到了极点。”

许青大段话说完只敢口渴难耐,他指指自己喉咙,“秋韵姐,小弟我讲了半天嗓子都哑了,能不能给我拧一瓶矿泉水喝?”

裴秋韵随手拿起自己的水递给许青,“没了,车上就这一瓶水。”

许青直接当场懵圈,脸上写满了尴尬。

这水说不喝吧,可能会被裴秋韵认为嫌弃她脏,要说喝,人家一个女孩子喝过的水自己接着喝,无论从哪方面讲都不是那么回事。

咽了口唾沫,许青尴尬笑笑,“秋韵姐,我现在好像又不渴了,再说这水也不多了,还是留着你喝吧。”

扑哧!

就在许青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裴秋韵已是花枝乱颤般笑了起来,她白皙剔透的玉手轻掩檀口,尽力让自己保持淑女仪态。

不过许青这幅模样委实有些好笑,裴秋韵最终还是笑出了声。

随后好似变戏法般在身后取了一瓶矿泉水给许青拧开,一张俏脸含嗔带笑,“呆子,渴成这样还说不渴?”

许青是真渴了,接过水来直接喝了大半瓶。

喝完,正想将水递回给裴秋韵,这时的裴秋韵却是突然拉住他的胳膊。

此时的许青明显可以感觉裴秋韵手臂在微微发颤。

他心里暗暗纳闷,自己这位学姐是学考古的,走夜路而已,没必要这么害怕吧?

裴秋韵指着车子右前方大约十米外的一处地方颤声道:“修安,你看前边树上好像有人在上吊……”

顺着裴秋韵视线看去,前边不远一颗歪脖子柳树上确实好似吊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