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我成了炮灰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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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公子

正当大家束手无措时间、,一道黑影闪过,精准的落到了车顶。

那人身手敏捷可人,仅仅一个翻身便精准的落在了马背上,他目光如炬,利落的掏出腰间的匕首,一刀刺中马的要害。

马儿一声哀鸣,随即倒地。

那人优雅地从马背上跳下,动作如行云流水。艳红的鲜血溅向四方,但那人的衣衫却依旧干净如初,血红的“污秽”似乎未沾染他丝毫。

阮青梧的头被撞的生疼,一时间竟昏了过去。

白芍看到本来皎洁如月的容貌,如今被这不尽人意的事,大底是会在后面的日子里留疤痕。

小姐如今容颜憔悴,自己身为丫鬟却未能妥善照料小姐。心里自责不已,说着说着打起自己来。

“小姐的脸,都怪我,是奴婢没能照顾好小姐。”

阮青梧在朦胧中捕捉到了一串清脆的声响,强制着自己睁开眼。

“你这是干什么!”阮青梧抓住她的手。

“小姐的脸,都怪奴婢,是奴婢没能护好小姐,都是奴婢的不是……”小姐待自己像亲人,自己却连亲人都保护不了。

阮青梧忍着额头上的伤痛,挤出一丝笑容。

“容貌不过是身外之物,时机到了它自会好的,你不用担心,你也不需要自残,你是我手下,亦是我的左膀右臂,切勿因小失大。”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极其有分量,语调平缓,丝毫听不出什么,却也在唐心心里深深扎根。

这位便是以后自己忠心的主子。

“车内的人一旦好转,便请速速出来,我家公子正等候你们。”外面魁梧壮硕的身影被光照着印在布幔上,语调显的很不耐烦。

算的上是救命恩人。

去看看吧。

“白芍,走吧。”阮青梧拍拍她的胳膊,暗示她有自己在,别怕。

刚走出一步,就感觉到强大的杀气,笼罩在他们的周围。

“小姐,刚开始还没这么多人……”白芍环顾四周,心里说不害怕是假的,她抖抖瑟瑟向阮青梧指出救命恩人,“那个黑衣服的就是刚才救你的人,是他把那发狂的马杀了,马车才停了下来。。”

阮青梧顺着白芍的目光看去,果然,隔着他不远处正有一匹已经死去的马。

可,现在又怎么回事?

他居然还带着一支标准化的军队。

好可怕。

阮青梧仔细的打量着他。

看样貌长得像中原人,但仔细看看又带了些异域美感。

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条,带着微微上扬的嘴角,显得是那样傲慢不羁,深褐色的瞳孔宛然如琥珀玉石高贵且神秘。

一身黑色长袍,腰间扎条金丝腰带,黑发以金冠顶着,修长的身材,从内而外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霎时两人同时抬头对上了视线。

犹如吃人的魔鬼。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阮。”阮青梧声音温婉,像清风一样拨动心弦。

她迈上前一步,面对“恩人”行了标准的礼。

“感谢公子救命之恩,,也不知我该如何……”阮青梧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侍从咳咳嗓子,挺胸抬头,眼中闪烁“你们都看清楚了,这位,就是我们大魏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摄政王。”

摄政王——谢舟行。

他就是?

“摄政王不是在京城吗,来此地做甚?”阮青梧心里想。

谢舟行微微一笑,目光温和而深邃,他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先闭嘴。

“你就是华城阮家,阮卿山之女阮青梧?”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把精致的扇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玩味。

仔细看这是一把正面看与市面上的扇子无区别,可当它翻个面后,你才会发现,“外柔内刚”,内部全是用铁器打造,它是一把杀人不眨眼的利器。

阮青梧眉头一皱,心头一震。

阮青梧微微颔首,她的眼神坚定而有礼。

爹爹在出发前交代过,小心江湖上的人。

一来是因为一大家百来号人的性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二来是因为阮家因为医术名声远扬,太过招摇对自己没有好处,只有坏处。还有这年头江湖有些杂糅不清,如果沾染上了什么江湖怨气那可就事关性命了

“正是,小女。”既然都被他说出来,他毕竟是有备而来,想含糊过去亦是不可能的了。

摄政王的目光在阮青梧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评估着她的气质与风度。他手中的扇子轻轻一合,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短暂沉默。

“阮家的女儿,果然不同凡响。”他的话语中带着赞赏,但又似乎隐藏着更深的含义。

“阮小姐想要报恩,那就随本王来。”

阮青梧脸上的神色缓缓褪去,面容变得平静而难以捉摸。

“怎么,阮小姐难道还不打算报答恩情?”谢舟行身旁的另一人,面目狰狞,只需微微一动表情,便足以让孩童惊恐落泪。

“……不是。”

还没等阮青梧反应过来,谢舟行已经到了她的身边,敏捷的身手顺利的拿走了阮青梧腰间别的九曲凤凰纹路青花白瓷玉佩。

这是独一无二的标识。

阮家药山拥有世件非常罕至的药材,拥有此玉佩可以随意进入阮家药山。

几乎没有人知道阮家这个玉佩。

“我的玉佩!”阮青梧慌了,伸手就要去抢,一是离家后娘留给她唯一念想,二这也是她出门在外是阮家人的信物。

“阮小姐不必惊慌,等温州瘟疫一结束,我便还你。”谢舟行把手举过头顶,她本来就比她高了大半个头有余。

瘟疫……这是带去去治病

谢舟行救了我,那就不会杀我,如果不去,就得入宫,还不如跟着这位声名远扬的“摄政王”。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就有什么要求于我,本小姐事先说好了,我只会救人,不会杀人。”阮青梧环顾了下四周,都是他的人,不服也得服。

本以为遇到了救命恩人,谁想到落入黄鼠狼窝里了。

小女真是好生感谢。

谢舟行手挥了挥,手下就懂意思了,立马安排。

“来人,备车。”

“等等,你们起码得告诉我到底去哪里吧,要不然我爹娘担心起来,可是会报官的……”我呸,说错话了,这下真掉进黄鼠狼窝了,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找回的胆子,敢在这群人面前说虎狼之词。

“哦~是吗,我倒是想看看你爹娘是怎样报官的。”谢舟行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我第一次出门,我这不是怕爹娘担心嘛。”阮青梧对着他的这张美得不像话的脸感到很惊悚。

她没去过京城,只是略听到过一些传闻。

“听说京城的摄政王杀人如麻,甚至喜欢喝人血,吃人肉……”

“听说他在军营里养了十几个通房丫鬟,后来不知道怎么得,被皇上知道了,于是就派人去军中搜查,结果你猜怎么着,什么都没有,后来啊听说摄政王把她们都杀了……”

“还听说,摄政王没有人情味,对手底下的人苛刻极了……”

阮脑子里正回忆的起劲。

“温州。”谢舟行冷冷回答道。

“温州?”这地方最近听爹爹说在闹瘟疫,爹爹还特意跟车夫说要让我们的马车绕过温州。

阮青梧瞪大眼睛,感到很疑惑,眼前这群杀气重重的人,居然想着去温州救人?

怎么感觉他也没传闻中那么不近人情。

瘟疫刚开始的时候,阮青梧是听说过的,本来想着去温州看看,奈何被阮卿山拦着,说什么也没让我去,这次终于找着了机会。

“阮小姐,温州现在正在闹瘟疫,死了好多人了,各地的没有一个大夫敢去这水深火热的地方。”一旁的副指挥使解释道。

“阮小姐,不会是因为怕了,而不敢去了吧”谢舟行看着面前的这位惊愕面孔的女子,淡淡说。

“难道当地没有大夫吗?”她鄙视的瞟了一眼身边的人,对于一个四通八达的城市,她不相信没有一个大夫对于瘟疫束手无策。

“本来有的,可是当我们王,在去温州的路上,来的人报,那些人好像突然得了什么病,然后直接就爆发身亡了”......

几十条性命说没就没了。

阮青梧听后目瞪口呆。

这是十六年来她头一回听到这种血腥的事。

居然会有人这么残忍,竟杀害了温州城的所有大夫。

皇家纷争哪里有这么简单。

“外地的大夫不敢来,除了我们府上的几位,可以依靠的只有你了。”副指挥那真挚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就是我们的救世主。

副指挥也是个性情中人,在得知阮青梧是和他们现在是同一条战线上的蚂蚱后,就把他们的大致计划告诉了她。

路上。

马车颠的不行。

估计车夫的技术还没满月,晃着晃着,阮青梧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倒胃。

阮青梧忍不住了,还没停稳,她就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蹲在地上就是一顿干呕。

阮家儿女怎么可能都是些文弱书生,骑马射箭虽不说精通,但样样都会。

为了方便,她改换上骑装,换掉了一惯的披腰长发,梳了一个利落的马尾。

太阳刚一出来,就把阳光照在了阮青梧身上,白皙的皮肤更加通透,秀丽的长发,娇美可人。

给白芍找了个垫背的后,自己扬鞭策马,去追那最前方的两人。

“阮姑娘这身装扮,你要是个男人,不知多少少女为你倾慕。”秦副指挥凭心而说。

谢舟行也顺着阮青梧的方向看了两眼。

“多谢夸奖。”毫不吝啬的接受,这是她的作风。

两人都被她这一身打扮和熟练的骑马技巧感到惊喜。

三人并排骑行,速度很快。

在了解完事情发生的经过后,阮青梧心里一顿郁闷。

“有我在,你们别怕。”阮青梧说完更加坚定了内心的信念。

三日前,被他最敬重的父皇“算计”,于是被迫隔天便向皇帝请旨,要赴温州驱瘟疫,发誓瘟疫一日不除,誓不回京。

结果被他那好哥哥搅和,誓言直接变成了瘟疫不消,提头来见。

誓言一出受到了朝中大臣的一力挺“摄政王竟有如此魄力,真不愧为皇家后代”。

事情办好了回来就是替位太子,办的不好就是头身分离。

......

“早就听说阮小姐深明大义,顾全大局,今日一见消息果真不假。”秦副指挥使被这年纪尚小,但在心智却不小的孩子震撼。

本来考虑到阮青梧是个“柔弱女子”所以计划的两天半的路程,结果这孩子比副指挥使精力还旺盛,她领着大家连夜赶着路,终于在第二天天亮前赶到了温州。

、、

在尚未抵达温州城之际,便目睹了四周的草木似乎也染上了不祥之色,地面上横陈着脸色发紫、四肢发黑的尸体,人类与牲畜的遗骸遍布四周,死状凄惨,令人不忍直视。

难道温州的瘟疫已经到了很难控制的地步了,这可能远比阮青梧想的严重。

阮青梧下了马,蹲在那些尸体旁边,从身边捡了个小树枝,一般的尸体,她大概看看几眼就能判断出来死因,可这次她看了很久。

“你看出什么了?”谢舟行看着她紧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这些人的死法很特别,不像是刚死的,像是已经死去半年左右。”阮青梧摸着下巴,将看到的不合理的现象全都说了出来。

“还有,你看,这些人头呈紫色,而头部以下却呈现出黑色,这属实有些奇怪,刚才我用树枝戳了戳他们的手臂,发现早已没有了弹性,可瘟疫到现在也不足三月。”

“你是说障眼法?”谢舟行看向阮青梧开口。

阮青梧微微点头。

“王,你说这可能是障眼法?”

谢舟行给予秦副指挥了一个眼神,让他仔细体会。

到了温州。

刚下马,阮青梧就掐着自己手臂上的肉,即使一夜未睡,也要打起万分精神。

“带上面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