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人情世故
“年关将近，苏家和御兽宗的礼数不能少，这次就让宁旭跟我一起去吧！”
“真的！家主你带我出去？”
本就性子跳脱的宁旭，天天闷在家里，早就有些憋不住了。
宁缺一方面是看出他的心性，另一方面也是有意培养。
家族要在蔚南扎根，以后这种迎来送往的事情不会少，他不可能遇到这种事，就打断闭关。
宁旭属于那种自来熟的性格，修为也有练气后期，对于蔚南地界，也比那些初来乍到的族人熟悉，是最合适的人选。
而且，店铺虽有苏家监管，可若是自己过度放任，不闻不问，时间一长，即便钱不二本来没有贪念，也会滋生这种想法，这是人性，不得不防。
所以，定期查阅账目，对店铺经营做一些针对性的监管，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些事，他都打算交给宁旭。
一来可以分担他自己的压力，二来也让他有机会出来散散心。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修仙也是一样。
“嗯！这次跟我出去，多看多学。”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掏出提前从宁思渊那里借来飞舟，踏着晨曦，载上宁旭，直奔苏南城而去。
之所以先去苏南城，一来苏家才是抱得上的大腿，二来他身上并无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
既然要买，何不照顾自家小店的生意，不但价格上可以讨点巧，还能给店铺冲一冲业绩。
“东家，你可算来了。”
柜台前的钱不二看见宁缺，立即如释重负道：“上回东家说秦家也要在城内开设店铺，可两个多月过去了，还是一点动静没有，并且，老朽听说……”
说到这，钱不二环顾四周，欲言又止。
“你听说什么？”宁缺沉声道。
“我听说流云阁的店铺，会设在王家的无双城，蔚南境内的几大结丹家族，都在那边开了店铺，怕是没有东西往这边发卖了。如今原先租借店铺的几家，也嚷嚷着要退租……”
宁缺心头‘咯噔’一下，不过转念一想，自家不必担心租金，只要不亏本，也就是赚多赚少的事情。
“咱们与他们不同，切莫跟着起哄，苏家执掌流云阁多年，久经商事，必有应对之法，你还是说说店铺的情况吧。”
不欲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转而询问店铺的经营状况。
听完钱不二的汇报，宁缺喜忧参半。
店铺流水太少，远远没达到自己的预期，除去分给苏家的一半利润，怕是堪堪够支付钱不二的工钱；不过，现阶段他不必再浪费时间，制作符箓。
沉吟片刻道：“既然咱们店铺里也有聚气丹，也省得我再去别处购买了，你先拿四百枚，我一会儿带走。”
聚气丹这种最低级的丹药，一般的铺子都有的卖，在哪家买完全是看购买者个人喜好。
所谓广撒网，多敛鱼，苏家也不会敝帚自珍。
宁缺犹豫了一下，掏出一块上品灵石，支付了货款，将找回的中品灵石收入储物袋。
他手上还有几十枚中品，但考虑到未来几年家族的供奉，还是先划开了一枚上品。
宁旭犹豫了一下，掏出两块中品灵石道：“我也买些回去，家族兑换设了上限。”
“丹药只是辅助，修行还是得看自身，这一点你多学学宁川。”
灵石发放就是让他们花的，宁缺也只能稍加提点，转而对钱不二道：“店铺有包装的材料吧？这些灵米按八十斤一份，帮我包好。”
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以为店铺即便利润有限，能够供应人情往来，而今，只能将购置礼品的话咽了回去，改送灵米了。
反正，灵米虽然价值有限，但好歹是自家产出，算得上是土特产，质量不行数量凑，倒也不至于拿不出手。
带着宁旭翻看了一会儿账册，待到钱不二将灵米包装好，丢了一份给他，道：“以后宁旭会定期过来查阅账目，你先带他将这份灵米送给苏家管事，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原本是打算带着宁旭历练，但现在需要打听苏家有无应对，带上他，苏旷或许不会在意，但苏盛木必定会介意。
找到苏盛木家，递上包装好的灵米道：“年关临近，这些灵米是家族的产出，聊表心意。”
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苏盛木确实不缺这点灵米，但宁缺受到苏哲等人的重视，还能记得他，却让他十分欣慰。
一通寒暄过后，宁缺假装愤愤不平道：“这秦家当真反复，上回还拦下咱们询问商铺，这才两个月，居然就改弦更张。”
苏盛木还当他是从苏纤络那里听来，叹道：“日久见人心呐！想那几家在流云之时，家族何曾亏待过他们，而今见老祖不再执掌流云阁，便露出了狐狸尾巴。”
宁缺又旁敲侧击了几次，见苏盛木除了抱怨，并未透露什么有用的信息，估计他不负责这块，所知有限，便告辞离开。
马不停蹄赶到苏旷住所，照例将灵米递上，随口道：“自家灵田里的土产，你可别嫌弃。”
“我是那样的人吗？”苏旷埋怨了一句，戏谑道，“怎么？来看我，还是找我姐？”
“送年礼，当然不能落下，苏姑娘在吗？”
上回过来他已经知道，苏纤络就住苏旷隔壁，不过初次登门，还是让苏旷带着比较好。
“刚才后山传话说姑母大发雷霆，姐姐去劝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莫非有什么大事？”宁缺试探道。
“嗨！还不是因为王家……”说到这，顿了顿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也只有姐姐才劝得住，我知道也没用。”
宁缺暗诽，你小子也会藏着掖着了，正打算激他两句，却听到外头传来动静，打眼往屋外看去，发现是苏纤络回来了。
顾不得与他纠缠，豁然起身，迎着屋外的苏纤络而去。
苏旷看着宁缺迫不及待的追了出去，‘呸’轻啐一口，暗道宁缺重色轻友，随即也迈步追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