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先解决钱的问题
地下室的走廊十分安静，只有年轻人推门的声音。
他担心吵到其他租客睡觉，行动起来不禁有些拘谨，放轻了脚步，
年轻人来到走廊尽头，轻轻敲了敲门，又小声问了一句：“有人吗？”
没有得到回应，他才推开了门。
他摸索着门边的墙壁，找到了按钮，打开了电灯。
“卧槽。”他被吓了一跳，直接叫了一声，在这空间回荡。
厕所门正对着一面镜子，而他发现镜子里照出来的是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人。
这年轻人被吓愣住一样，叫了一声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原来如此。又是规则类故事吗？”
没猜错，这是一个噩梦。
懿修德在梦中清醒过来了。
他马上梳理年轻人这几天的记忆，确认自己的情况。
很快他就发现一个年轻人没有疑惑或者说发现的问题。
那就是房东说不能打扰其他租客，也不能打招呼，但之前又说人有三急的话去其他楼层的卫生间的话，要问那一层租客的租客的许可，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年轻人并不是生活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自然没看过规则怪谈之类的故事。
被生活所迫的他也不会纠结规则的事情，所以没想这些也是正常的。
但懿修德把噩梦这个诅咒变成恩赐，自然要主动思考和深入噩梦的诡异当中。
他继续思考那四条规则。
规则上提到不要告诉其他人自己的门牌号。
这个门牌号是以门牌为标准，还是以实际房间来判定？
如果按照挂着门牌的话，他那房也挂着“202”，这公寓有二楼的，所以很可能有两个“202”的门牌。
被人知道自己所住的房间门牌号的话，十有八九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难道二楼那位和这房间租客有仇？故意弄个一模一样的门牌把诡异吸引过来？
懿修德心里想道：“待会得确认一下二楼门牌的情况。”
他暂时确认了方案，觉得还是暂时按照规则行事，再寻求机会突破并寻找背后的真相。
他一边想着，一边走了进去，关上并锁好了门。
懿修德扫视一圈，发现这门后有两面镜子和两个洗手台，左右两侧还有两扇门，各挂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牌子，分别写着厕所和沐浴间。
“第二个规矩指的是这两扇门吗？”他敲了敲沐浴间的门，再次确认没有回应，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依旧水泥墙壁水泥地板和天花板，只有一个花洒和放衣服的架子。
懿修德洗了个冷水澡，顺便洗好衣服，挂到一楼的院子。
那里有晾衣杆，他行李袋中有几个破衣架，直接拿来用了。
年轻人开工时间是早上八点半，他拿衣架的时候通过桌上的闹钟，确认离上班时间还剩一个小时。
从公寓这里去饭店起码大半个小时，所以他只匆匆去二楼看了一眼，确认有一个“202”门牌后就离开去上班了。
这年轻人找的工作可没有说排早中晚班之类的操作，他得从早上八点半干到晚上九点半。
下午两点后或许有几个小时没人光顾的时间，但这时候清洁打扫之类的工作又得找上来。
某种程度来说，这部分工作内容比见诡还要恐怖。
但没钱又不行，所以他得想办法赚些额外的钱，解放自己的时间才行。
懿修德想着赚钱的事情，离开了公寓。
直到他离开公寓上班为止，负二层只有他一个人的动静，其他房间是寂静无声，二楼那边也同理，他去看的时候也是安静无比。
懿修德走在大街上，看到一辆警车停在路边，两个帽子叔叔正和一个人做笔录。
他稍微放慢脚步，竖起耳朵偷听，很快就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正在做笔录的人被飞车党给抢了，而那人也认识这群飞车党，说那群人都在这片地区居住，专门抢落单的人。
听到这里，懿修德有了打算，他做点好事不就有钱了吗？
他只是在做梦，并不会死，法律的惩罚也到不了他的头上。
不过因为在做梦就作死硬莽可不是他的风格，具体操作还得从长计议。
饭店的工作十分枯燥，懿修德除了面对客人外，还得分心思去处理那个有莫名优越感的老员工。
这老员工也不是本地人，同样是外地来的，不过早来一个月罢了。
懿修德的应对方法就一招装傻充楞，对方让自己做其负责的工作，他一脸天真且大声地询问对方为什么要把老板的工作交给自己。
想骗他这个新人，他也会大声地指名道姓再次确认，把对方搞得下不了台。
反正他又不是真的在这过活，扮演的年轻人除了满腔热血外也是一穷二白，光脚不怕穿鞋的。
……
九点半左右，懿修德戴着防水手套，拿着垃圾扔到后巷的垃圾桶。做完这个，今天的工作就算结束了。
他扔完垃圾想着回去放下手套，却发现饭店后门被人锁了，厨房的灯光也关掉了。
“反正自己的东西都带在身上，这手套明天再还吧。”他这么想着，就要脱下手套收进裤袋了。
一个影子从巷子门口那边拉长，出现在他的脚边。
懿修德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去，一眼就看出对方是来者不善。
“张小子！”那个满脸优越的老家伙从巷子的另一边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水管，开始放狠话：“今天敢落我面子，你死定了！”
“还真是及时雨，正愁着怎么赚钱，居然有人直接送上门来。”懿修德把手套戴好，正好可以掩盖自己的指纹。
他在梦里连枪都能学会怎么用，梦中学个一招半式对他来说正常不过了。
“哈哈哈，这就被吓到了吗？你这个呆子，就这点胆子还敢出外打工！”那老员工把懿修德的淡定看成吓破胆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外出打工的人都是去参加黑涩会的。
懿修德没有说话，健步如飞，突然冲向那叫得最欢的老员工。
“想逃！”那老员工以为对方想从自己这边突围，怒吼一声，高举水管就要砸向在他看来不自量力的呆子。
他抡水管的动作太明显，而且前摇太长了。
懿修德轻描淡写地躲开攻击，一招自下而上的上钩拳重重地砸在对方的下巴。
“你可没有第二下的机会了。”
随着他的话落下，那个老员工直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他回头看向堵在另一头的那个人。
那人手中同样拿了根木棍，显然是受人所托，知道用木的比较安全，只要不打击要害就不会伤人性命。
冲过来的他对上懿修德的双目，马上停下奔跑，咚地一声直接扔掉了木棍，说道：“他给钱我让我来教训你一顿的，和我无关！再见！”
这人连酬金都不要了。对方干净利落就干掉了雇主，显然不是自己这种小混混能对付的。
穷寇勿追，既然对方不想打，那懿修德也没必要追上去。
他二话不说，直接搜起那老登的口袋，找到了好几百块钱。
幸好这时代还没有移动数码支付，又没有那么多监控，不然他也不好用这种方式赚钱。
懿修德是一毛钱都没有给对方留，直接走巷子另一边离开。
多了几百块还是不够的，他回到了公寓，找上正在摆摊的房东。
“老板，来一份蛋炒饭。”懿修德在那饭店四点就吃饭了，晚饭期间忙得很，现在也饿了。
他一路回来就留意过周围摊贩的价格，房东的炒饭分量不比其他摊档少，价格却是最低的。
“回来了？马上做给你。”房东笑着开始热锅热油。
他随口问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不太好，清洁工太吵了。房东你能不能和他说一下打扫的时候小声点。”懿修德说着话，适当地露出困倦的神情。
房东扫了一眼，加入米饭快速翻炒，叹气道：“唉，有用我早就说了。”
“话说回来，他晚上才干活是有什么特别原因吗？”
“她是个可怜人。智力有缺陷，因为小时候经常被欺负，她很怕人，所以我才不想让你出门吓到她。”
懿修德点头，怪不得之前这身体的年轻人只喊了一声小声点，那家伙就消停下来。
不过根据他的经验，发布规则的房东的话可不能全盘相信，得自己分析真假。
房东炒热了单手连打两个蛋进去，语气有些悲伤，说道：“后来它被家里人赶出来，我看她可怜，才给了她一份工作，让她专门打扫地下室。”
“那她也是住这里的吗？”懿修德考虑到怕人的问题，好奇地问了一句。
房东又翻炒了几下，然后出锅。
他把饭盒递给懿修德，才回答道：“不在。她深夜才来就是为了避开人。”
懿修德恍然大悟，敬佩道：“房东仁义啊。”
房东笑了笑，说道：“你学习能力不错啊，口音这么快就没了。”
懿修德吃了口饭，没有接这个话题，问道：“对了，我今早看到有警察过来，说这里有飞车党什么的。那清洁工半夜一个人来回，不怕危险吗？”
房东愣了愣，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我还真没考虑过，或许她有自己的办法吧。”
懿修德还想追问，又有客人来了。
“小伙子，过来这边坐。我之前没见过你啊，最近才来的。”那是一个中年人，拍了拍他身边的小板凳。
懿修德点头，一脸青涩地回答：“嗯。上周才来的，昨天才找到租房。”
中年人之前有留意两人的对话，道：“租的这公寓吧。”
“大哥你也是这……”懿修德想确认这点。
如果对方是公寓租客，那说明规则的事情并不在公寓外生效。
中年人手一挥，打断道：“我不是。我刚吃完饭，想找陌生人聊下天而已。”
“那大哥是在这城中村住的吗？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哪些地方比较危险？”懿修德原本是打算问老板的。
不过老板也不在这边住，或许眼前这个中年人能给自己更准确的答案。
“这你就问对人了。这里倒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偷鸡摸狗的有不少，还有碰瓷仙人跳之类的。你自己小心些。”
中年人指着西边，又道：“那边过两条街的地方，有三四十个飞车党把那里当作他们的集合地了，每天晚上都会在那里集合玩摩托车。”
“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改装摩托的钱全是偷来抢来的。平时走路最好别戴金银首饰和背个挎包之类的。”
他笑了笑，说道：“不过看你应该也买不起那些玩意。”
懿修德津津有味地吃着炒饭，抬起头，尴尬地笑了笑，一颗米还黏在嘴边。
“唉，我吃饱了。先回去，你慢慢吃。”中年人起身，把手上的空饭盒扔到一边的垃圾桶。
他停下脚步，说道：“对了，那群飞车党你也不用太担心，在这天子脚下，他们蹦跶不了太久。”
说完，中年人挥了挥手，往公寓旁边的房子走去。
懿修德沉默着吃完饭，脑海里思考着飞车党的事情。
虽然他顺利得到飞车党地盘的消息，但人数比自己想象中要多，而且一般情况下那群家伙都是聚集在一起行动的。
抓落单还是可以的，但中年人说那些人有钱就会拿去改装摩托车，想来也没有大钱在身。
这对他来说风险太大，收益太低，只能放弃黑吃黑的想法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想到自己今晚赚了笔外快，也就暂时放弃继续赚钱的事情，因为一般情况下他做梦度过的时间并不会太久。
这么些年来他只有几次在梦里度过很长一段时间。
懿修德很快就饭扒完，扔掉饭盒后，往公寓走去。
他抬头看向公寓的阳台，全都没有亮光，而且阳台晾衣服的数量似乎比昨晚少了一户。
不过可能那一户人今天偷懒，打算积攒多点衣服再一次性洗完，所以他没咋在意，收回挂在公寓一楼院子的衣服后走进了公寓。
回房的那段路依旧不见其他租客，就像整栋楼只有他一个租客那样。
懿修德回到房间，锁好了门，决定明天早上再洗澡。
规则说十二点后不能出门，所以他打算剩下的时间里先把前租客的东西整理一下，顺便找一下工具或者笔，用来修改门牌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