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穷苦人的四合院
夜晚渐渐地深了，万籁寂静，何雨柱刚刚去看了何雨水，何雨水已经睡着了，今天的何雨水哭了好几次，而且何雨水上班的地方是纺织厂，何雨水是细纱挡车工，那是一个比较累的工作。
白天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机器面前，你要是新手，直接会傻眼，飞速旋转的纱锭，不仅看得人晃眼，而且纱锭转久了温度高，手一摸，就烫得受不了。
这细纱工最精致也最令人担心的活，是接线头。
它有五个动作：拔管，引纱，放管，掐头，接头，必须一气呵成。
开始的时候，何雨水笨手笨脚，接线头大大超过了规定时间，最长的要一分多钟，手指也烫起一个个泡。
那个时候，和何雨水一起上工的一位农村女工，光学接线头就花了一星期，急得直哭鼻子，还怄气不吃饭。
还是何雨水是四九城人，她主动的去找她谈心，进行安慰和劝解，这才让那位来自农村的女工坚持了下来。
这里要说明的是，纺织厂里面有很多农村的女工，整个纺织厂大约有1000人，大部分来自的农村，为什么要用这么多的农村人，很简单，因为农村人都蛮老实，听话，而且有一颗向上的心。
那个时候，人心真的是太齐了，一开始纺织厂遇到了问题，就是天气越来越暖和。
因为要在机器前不停地来回奔走，体能消耗大，出汗多，加上车间里冬天湿冷、夏天闷热，女工们洗澡、洗衣服成为最大的不便。
厂里没有水源，厂外倒有条小河，洗衣还可以，洗澡就不方便了。
厂里决定挖河引水。一号召，全厂就动员起来了。
那时候哪有挖掘机、推土机，全是人工。但是厂里一千多号人，最不缺的就是劳力了。男的用铁锹挖，女的运土，运土的工具全是自己的脸盆。有的小媳妇才结婚，就把漂亮的搪瓷脸盆用上了。
挖河的场面可壮观了。200多米长的一条线上，有的人赤脚，有的人穿鞋，一字儿排开。
从河底挖出泥，用脸盆盛着，和击鼓传花一样，一盆盆往河岸上传。
连厂领导一有空也来帮忙挖河。上中班的职工前半夜下班，早上一起床就来工地了。夜班的早上下班后，休息到中午，也来工地了。胳膊酸胀了，手碰破了，随便贴个膏药或者用药水涂抹一下，有的女工甚至来了例假也不愿意休息，照样干活。
你问报酬和补助？说心里话，他们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那个年代的干部和群众，你是分不出来的。哪个工人病了或请假了，干部都要顶上去的。人可以休息，机器不能停啊。
像何雨水这样的年轻女工，那时的工作状态就是：有厂无家。
吃的很差，早上是开水泡酱油，或者咸菜萝卜干。中餐是青菜炒萝卜，有块霉豆腐吃就是改善生活了。肉，那要到月底才能见到零星一点。
但是那些女工真的是无怨无悔，肆意的挥洒着她们的青春，真的是太值得尊敬了。
只是何雨柱却也知道，这纺织厂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何雨柱有心要给何雨水换一个地方工作，何雨柱想要让何雨水进红星轧钢厂的广播室，何雨水是高中文化，可以在广播室里面念念稿子，或者选选稿子，这是个轻松的活的。
那个时候的广播员可是很吃香的，就是因为轻松。
很多女孩都想要做广播员，而除了担心何雨水累，更重要的是何雨柱想要何雨水离开纺织厂，这样就不会遇见那个人，那件事情，只要可以错过那个人那件事情，那么何雨水的人生际遇就会不同，也许就不会那么早死了。
何雨柱躺在床上微微的吐了一口气，重活一世，他是一定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再重蹈覆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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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早早的起来，首先何雨柱要做的是洗漱，跟着去倒痰盂，这四合院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下水，也没有厕所，有人一定会问，为什么？
告诉你，四九城越是讲究的院子越没有厕所。故宫算是最讲究的了，但一间厕所都没有。上到皇帝太后三宫六院，下到宫女太监，所有人都是用马桶解决。
皇宫没有厕所，那么民间的四合院当然也没有了，女眷同样是用马桶。那男的呢？如果讲究的也用马桶呗，但大多数普通人家都是去公厕。
其实也不是公厕，俗称就是官茅房，而且也不是官方设立的，而是由“粪霸”投资建设，他们图的就是这些肥料。一般都是在胡同里找个犄角旮旯，挖个坑或几个坑，里边埋上几口缸，然后在缸沿儿铺上两块或几块石板，留一块板子的空隙就行了。
大概到了民国的事后，有了卫生条件，所以就在胡同口修建公厕，那时候早上胡同里的老百姓排队倒痰盂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有人会说，没有厕所，你不知道自己建一个，花点钱找工人来做就可以了，很抱歉，上面还有一句没有下水，就是没有下水道，你连下水道都没有，你告诉我，你怎么建一个厕所，你厕所通哪里呀？
别以为四合院多好，有钱人当然好，光装修就得花上很多钱，偌大的院子里就他一家人住，还得雇几个园丁、厨子什么的，那房子住的能不舒坦吗？
可过去的老百姓哪有这种待遇，所以很多这个年代的四合院人，都想要住进刚刚建造的楼房里，那个时候楼房才是最好的，楼房之中，安装了电灯、自来水和下水道等设备，不少楼房还有厨房、厕所、浴室和贮藏间等。
大部分的住宅区还配套托儿所、幼儿园、学校、商店等福利设施。
所以很多人都想搬进楼房，没有人愿意住这个四合院，四合院都是穷苦人住的。
说起这痰盂，那对于四合院里的居民来说太重要了，它是生活的必须品，那时候结婚亲朋好友们能送什么呀？洗脸盆，暖壶，全是这个。
何雨柱当年的一个朋友结婚，收了16个尿盆，新娘子埋怨新郎官：“瞧你们家这都什么亲戚，送这么多尿盆怎么使呀”，越说越生气，直接一盆子扣他老爷们脑袋上了。
哈哈...超级有意思。
何雨柱拿起自己的痰盂，跟着敲了敲自己妹妹的房门告诉雨水要起来，以前小的事后，何雨柱还要给自己的妹妹倒痰盂，但是雨水长大了，这痰盂何雨柱就不能动手了，倒是何雨水有时候会帮着何雨柱倒痰盂。
“雨水...起来了，你先洗漱，跟着出来上厕所，我回来买了早点回来吃，想出什么早点？”何雨柱站在门外问道。
“馄饨。”何雨水懒洋洋的回道。
“好嘞...！”何雨柱嘴角微微一笑，快速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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