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夜店无舞池
大家都想脱单，通过认识新人彻底和过去旧人say bye bye。但谁也没加到心动男嘉宾的联系方式。换而言之，旧人阴影依旧在那里，有增无减。
不过，既然一个人的孤独是默然，那么三个人的孤独就是另一种形式上的狂欢。
在林荫道上散步，吴思意一拍脑袋，提议她们可以晚上一起去附近的BAR，那里遇到帅哥的几率很大。
“可是酒吧的男生……都是玩咖诶。”柴琳娜提出内心的忧虑。
这也正是所有正经家教出身女生的困扰。粉红消费场景男生几乎不来，来也是舍命陪女友，人行工具人，要么拎包要么帮拍照，长得帅的独行侠也别想了，正常直男谁会打卡网红消费场景？铁gay无疑。还是零。
“说的好像我们在路上偶遇的就一定正儿八经了。”苏珩打趣，试着缓解世俗偏见，“大家也都只是想认识新人而已啦！”言外之意，忠诚度得先放一边。先解决有没有，在解决好不好。
怎么有骑驴找马那味儿了？
可是在当今这世道，话糙理不糙。
总得先跨出那一步，先认识，认识之后再谈人品之类的其他。总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守株待兔等一个天降。
认识帅哥第一步是主动社交，第二步则是换位思考。
“那…走？”第一步成就达成。
“走。”第二步成就达成。
于是，今天下午，准确说傍晚才通过社交软件结缘，搭伙打卡咖啡节的姐妹三人，决定转场。
今晚9:00，三人走进当下最热的MOS BAR。
这是一次随性、任性、甚至没有提前做攻略的主动出击。她们没提前联系营销A卡座，而是直接大摇大摆进去，一个单身女生进酒吧是局促，三个单身女生进酒吧则气势十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三剑客安全感”？
也许“三生万物”理念确实有道理。
他们在门口招待指引下，穿过狭长的隧道，通过灯光不足的入口。
入口处交互种着几片热带雨林风格的芭蕉叶，maybe是人工植物，但路过的时候，齐膝的芭蕉叶微微颤动的枝叶若有似无划过她们的身体，就像划过了心脏，微麻。
这也许是设计师的一种隐喻。一点小巧思，因为这热带雨林气候下才会有的芭蕉叶，有着强烈的心理暗示，暗示她们：您已进入一片神秘森林。里面究竟有什么迷人的东西，请自行探索。
无关真天然植物还是假道具、人工塑料也罢，意象给到，懂的人自然懂。
苏珩不知道是自己满脑子有色颜料的问题还是真和设计师“英雄所见略同”了，她更偏向于后者，理由是自己也是设计专业出生，她的直觉告诉她她猜对了。
尽管现在是周五晚9:00，对于商业综合体而言，这个点餐饮店厨师早就收拾东西走人，而服务员也开始后厨保洁、准备打烊下班了，但对于MO S而言，她们到的还是有点早了。
酒吧内部除了几个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委实没看到几个客户。像她们这样精神抖擞、目光如炬的确实是没有。
但商业服务毕竟是商业服务，酒吧不可能怠慢顾客。很快就有服侍员递上ipad菜单，问她们喝什么。
喝什么？
扫一眼388、488以及1088等妖魔鬼怪听不懂的套餐，她们的视线停留在菜单top，那是一排78、88的选项。
吧台没开灯，一片漆黑，印象中手起刀落“上下摇酒瓶”的酒保鬼影也没看见，好家伙！她们来得比酒保还早！
这属实是一件略尴尬的事情。不过顾客就是上帝，看在她们主动前往酒吧做上帝、拉动内需的分子上，提前开业也不是不可以。
事实上确实是不可以。可能酒保还堵在地铁上，没到店。但不影响她们先行点单。
苏珩随手一指，点了杯尼格罗尼，却被服侍生一眼看穿，服侍生笑了，尽管小哥眼神很温和，但还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杀人诛心的话：“这杯酒精度数有点高，呃……第一次来的话建议点杯软饮。”
潜台词：看你涉世未深，我也不忍心看你笑话，这样，按照我推荐的点。毕竟不懂装懂瞎点只会害了你。
苏珩只好借坡下驴，改点了酒保建议的莫吉托。开玩笑，可千万别和工作人员起争执，你最好听建议，因为说老实话工作人员起码有职业约束，大概率不会无缘无故给你挖坑，看到你要往坑里跳，人家出于职业经验好心给你的建议你最好还是听取。万一那尼格罗尼确实酒精度数高，喝完你回不了家，那麻烦可就大了。
她作为毕业即工作、拥有五年工作经验的职场前辈，也经常会给不明真相的客户好心建议，这些建议几乎都是出自为客户好的出发点，但碰到那些有被迫害妄想症的客户，苏珩一般也懒得争执，会按照强势的客户的的要求去执行。但结果嘛……
所以说，最好相信别人的专业。当你一无所知的时候。放下自以为是，虽酒吧里的酒不会是什么好酒，但工作人员的善意最好还是虚心接纳。
柴琳娜和吴思意也同意这点，可能她们没想这么多，也可能她们本来就打算各点一杯soft drink。
点完付好钱，苏珩去门口扫了个充电宝。手机没电了。
2.5元/30分钟收费标准。这年头，手机没电就约等于社会性死亡。
联系不到、无法支付、寸步难行……
手机必须要充电。
借好充电宝回到座位大概9:30左右，吧台里出现了两位疑似酒保的身影。谢天谢地，场景总算没那么尴尬了。
卡座里也陆续有衣着清凉的营销就位，男女都有，有穿衣打扮一眼就能辨认出的，这类人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酒吧的营销，风尘十足。也有很潮很随意，看上去像顾客但其实也是营销的气氛组。这确实需要一双火眼金睛。
傍晚咖啡节买的手办和豆子放在吧台桌上不是，放地上也不是。询问了工作人员，得知前台入口处可以存包，于是她们像连体婴一样一起离开吧台去门口存包。
再一次经过入口处、身体被那里的芭蕉叶轻扫，痒痒的触感，摇曳的叶片自带一种难以言说的张力。
真的好想有……never have I ever第四季都等到，女主都和男主睡了，她还孤寡着。
垂头丧气坐回座位，发现吧台依旧属于她们，无人争抢。还是来得太早了啊……
但，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原则，她们三妙龄女子在吧台一字排开麻溜占位。
三生万物。
一个人的尴尬，会是三个人的无所谓。
她们还顺便组了个聊天群。
随着DJ的就位，音乐声渐渐大了起来，她们聊天也从“面对面讲话”变成了“低头通过手机屏幕疯狂扣字”。因为室内音乐声的缘故，她们没办法听清楚彼此。只能依靠科技交流。感谢手机的发明和创造。解放嘴巴。
“我有点困，要不走吧？”这才几点？柴琳娜居然打起退堂鼓。简直不可思议。
“钱都花了，坐到有帅哥。”吴思意直接一个拒绝。
于是，她们就这样生生玩手机，坐了将近一个小时。
一个人的尴尬，三个人的无所畏惧。
时间转眼来到晚上10:30。
这时顾客才肉眼可见多起来。穿着T恤的男生陆续进入卡座。男生貌似从来不会有着装方面的困扰。衣服不就是T恤，白色、灰色、黑色，工装裤，球鞋。maybe有些人会加一点配饰，但大体都这个风格。
可能就是身高体重发型方面的区别吧？
不像女孩子，千人千面，同一个人也可以有一百张面孔，张张都生动。
但，大家的取向都是男生的啦～～
不多时，柴琳娜隔壁有位着整洁笔挺西服套装的男士入座。戴一副老持慎重气质的茶色眼镜。
苏珩无感。以至于姐妹不提，她压根不注意到这位。
“我身边的大叔如何？”柴琳娜扣字。
“刚看脸了，蛮年轻，不像大叔。”
“看一圈就我旁边这个男的还不算难看，但是感觉好老啊！”柴琳娜吐槽。看来酒吧也没什么帅哥。
S市的帅哥是死绝了？还是都一个萝卜一个坑的退出市场了？
“可以聊天，用眼神勾引。必拿下。”苏珩打趣。
“我不好意思。而且我hold不住。”关键时刻，和许多女生一样，柴琳娜胆怯了。
也许不是害羞，只是觉得：可以，但，没、必、要。
“盯着他看。会找你聊天的。”苏珩言之凿凿。
“冲。”吴思意推波助澜，不，应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笑死。”柴琳娜发了个狗头表情。
“大叔，禁欲系。”吴思意补充说明。
“用腿。翘个二郎腿。盯着他看。”群里苏珩和吴思意一人一句，七嘴八舌。
“…还是你会。”柴琳娜哭笑不得。
“反正都是玩玩，出了酒吧谁认识谁？”苏珩安慰她，放开点，爱谁谁。虽然这句话确实是真理。
“哈哈哈哈笑吐啦。”吴思意没想到今晚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田地。
“微笑看。盯着他看。不用搭讪。”苏珩网络教学。打完字抬头惊讶发现，那个大叔竟然已和柴琳娜碰了杯，喝上了！
“卧槽！你们真喝上了？碰杯了我看见。”苏珩事后回想起这一幕，也许在大叔眼里，这三姑娘真是幼稚到可笑。面孔上装作若无其事，实则低头在手机上疯狂敲九宫格。
不过今晚的灯光，柴琳娜穿一件低胸BM短上衣，牛仔A字短裙，露出雪白大腿，确实诱人。这才是微胖的典型代表。有胸有大长腿，基因优势，羡慕不来。苏珩突然想到自己自从阳康就再也没去舞房练舞，怪不得近来这胳膊越来越粗。她无声叹气，也许基因彩票并不是人人都可以轻而易举获得。173的身高着实让人羡慕了。
160cm高，最近还疏于身材管理的苏珩承认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自卑。
但很快，这份自卑就从心头下去。
你无需自卑honey。苏珩自我安慰，不要拿别人的长处自我折磨。
“恭喜。”
“没有。我刚在看门口，他突然要和我碰杯。”柴琳娜解释。
“就是现在，把你腿上的外套拿走！”苏珩狗头军师上线。
柴琳娜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表示无声拒绝。No。
这时，有一个清秀的白体恤男生过来，走到吴思意身边，他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两人对话了两句，然后男生就掏出手机扫了吴思意联系方式，看架势是在加联系方式。
苏珩承认自己开始有点郁闷：“卧槽，妹妹也有对象了？我的呢？我的呢？”
半开玩笑半真心，她难道最近真的发胖了？还是她确实不属于美女行列？哪怕小美女呢？也不属于吗？这无关战绩，只是有点女生自带的……较真。虽然其实并不需要。
“这个男生过来跟我说，有个姐姐想加我……”吴思意在群里吐槽。
“？女同竟在我身边？”苏珩黑人问号的眼神。有无搞错？吴思意很好看啊？怎么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
S市的年轻人有没有搞错？
“看出我是女同了吗？”吴思意哈哈打趣说道。
“蛮有味道的。”柴琳娜冷不丁爆出一句。
“哪位？我咋看不见？”苏珩觉得自己好忙。
“哈哈哈哈哈哈我说我旁边的大叔。”柴琳娜笑哭的表情。
“不过他肯定已婚了。”柴琳娜补充，“这个年纪再不结婚就是gay了。”
苏珩一愣，世俗上来说确实如此，但是，这算一种女性凝视吗？因为到了年纪就必须结婚吗？没结婚就是他人有问题？性转一下好像……确实会被口水喷死。
苏珩决定还是不要过度思考的好。来这里不是探讨哲学和人生的，来这里就是获取简单的快乐的，她打哈哈：“看来你们都有艳遇了，我好惨。”
“？哪里的艳遇？”吴思意满头问号。
老外！
“你身后站了一个老外。”吴思意用眼神示意苏珩。苏珩回头，背后20公分确实站了一位五官立体的中年男士。
匆匆一眼苏珩就知道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就她以往去国外旅游被一位巴基斯坦男生搭讪的经历来看，你最好不要搭理印度、巴基斯坦，或者一切非洲国家过来的留学生也好，商务人士也罢，不要自找麻烦。
“我暂时还不想找人练英语口语。”苏珩摇摇头，表示没兴趣。
老外视线若有似无的在苏珩身上停留，他点了一瓶啤酒，坐在苏珩身后的椅子上。
苏珩确实兴致不高。原谅她，她已过“看见外国人就兴奋”的年纪，虽然以前她确实有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但多亏她短暂的大学四年，还是接触过不少国际生。当然以及全国各地各个省份的男生。
她目标明确，S市的男生。不要异地，异国更是不太考虑。也许这是成长的礼物之一。现实的可以。
“他好像在看你。”吴思意犹豫。
苏珩摇头：“我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姐妹们，我旁边的看着不像大叔。”柴琳娜还在纠结隔壁型男的年龄。
“确实。三十几岁，看着像我导师。”吴思意复议。
“怎么感觉正脸很油腻？”柴琳娜又开始纠结。
“那就别理他。”苏珩淡淡的语气通过打字也能感受一二。
“后面那个白衣服奶狗不错。”吴思意似乎有新的关注点。
“感觉像男模。”柴琳娜一盆冷水。
好了，结论就是：全是丑男，帅的就是营销、店家请来的气氛组。剩下的就是老男人和肤色未知的老外。
有位招待正好路过，苏珩拍拍他：“请问你们这里有舞池吗？”
招待迟疑片刻，摇头：“不过你可以到前面，虽然地方就一点点。”
苏珩点头，明白了。她打开点评，扫了眼以前消费者的点评，确实没有舞池，大家都在座位附近蹦。
“真扫兴，连个舞池也没有。只能在座位附近蹦。”苏珩直呼上当受骗。第一目标肯定是有无帅哥，没有的话，还能安慰自己，是来蹦迪的，听音乐蹦蹦跳跳也不错，结果是，没有帅哥，没有舞池。nothing is going to happen。
除了像个呆头鹅回到座位傻傻喝着一点酒精度数也没有莫吉托。
尽管如此，苏珩感觉她还是有点上头，不知道是里面空气不流通导致的，还是这杯78人民币的莫吉托里有酒保仅存一点点的良心。
“我们三个女孩子全程低头玩手机哈哈哈哈。”柴琳娜发现了一个笑话，但大家也只能尴尬的相视一笑。玩手机似乎是最舒适的事情了。难道看A卡座的那些散台男女站起来玩握大拇指的游戏吗？
她才不要。真有够无聊。原本还想着maybe会有帅哥，不帅其实也无所谓了，会要约她们去卡座一起玩游戏，毕竟她们确实还不赖。尽管穿的有些保守，除柴琳娜之外。
但和场子里的营销女比起来，在一片吊带衫、大胸和超短裙面前，柴琳娜也只能算是勉强能看。
苏珩的jass穿搭和吴思意的清纯学妹装在这里美名其曰“保守”，但实际上确实有点土气。
不合时宜。看来任何场合都需要适配着装。不然确实会有一点…小小的不自在。
中国人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找一种中庸之道。
“卧槽后面那个奶狗！灯光一照，好丑。”吴思意直呼下头。
“我要不要问他多大了？我能直接问吗？”柴琳娜征求姐妹们的意见。
“可以的。”苏珩同意。
“直接问。”吴思意似乎还沉浸在奶狗是丑男的shock之中。无心建议，随口一附和罢了。再者，酒吧不需要带脑子，带过分理性的大脑来酒吧的下场是，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都来酒吧了，这种世俗意义上的“不入流”“三教九流”场合，还装什么知识分子？况且三人此行目的并非只是听音乐喝喝酒，而是看看有无帅哥。
认识新人忘却旧人。
“感觉好不礼貌。”柴琳娜还是没能放下理智，看来酒保确实把她们当成三头嗷嗷待宰的猪，雪碧兑Rio加点冰块，78元真的很好赚。还是X3。
当然也可以往好处想，酒保觉得，女大学生们就不要喝酒了，酒精不适合她们，差不多看看场子图个乐呵，听听音乐然后赶紧走人，毕竟回去晚了赶不上末班地铁。这样也好给凌晨的真主顾腾位子。
奈何柴琳娜边上坐了个大约摸张看上去还凑合的大叔，型男？于是这三妞在吧台这里窃窃私语。
“你们只是萍水相逢，你对他微笑就行。他会继续找你聊天的。”苏珩传授的依旧是老一套的欲情故纵打法。土归土，但经典。而且不吃亏。展露迷人微笑只是表达善意哦，对方没感觉也不会尴尬呢。这也是成年人的礼物之一吗？苏珩突然扪心自问。
话说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觉信奉并严格执行这一套“老旧观念”的？
“他刚刚想找话的。我们都没理。就有点尴尬。”柴琳娜写道。
“你对他微笑就行。大家都是来放松的。出了门，你是哪位？”苏珩觉得自己就是个复读机，颠来倒去就这两句。
此时，暧昧泡泡在空气本就不怎么流通的酒吧室内酝酿升华，谁料，柴琳娜随口一约的暧昧对象此时出现在吧台。坐在了柴琳娜和那个对她有意思的大叔二人中间。可怜的男生，一脸刚来的无知，但暧昧的泡泡确实被他戳破了不少。
暧昧对象并不知道大叔和柴琳娜暗送秋波有一阵子了。
“大叔：卧槽。所爱隔个男的。”苏珩打趣。她发现自己真的很爱看这些drama的东西。好玩？也许是恶趣味。
但人生有了这些突然变得没那么无聊了不是吗？有这么多人和她一样呢，来到这里释放压抑的情绪。
“想不到！这男的还是被你摇出来了。话说…他不是跟你说他有175？”吴思意困惑的打量了几眼这个男生，“他似乎没有170吧？！”
苏珩叹了一口气。个子不高这件事，无论男女，都是一道心理阴影吧。不像丑还能整容，改善一下外在呈现，个子不高却是有钱都救不了的基因问题。无法改变。
164身高的吴思意和173高的柴琳娜是不会懂苏珩的内心戏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吐了。”柴琳娜也没想到男生会谎报身高。
“享受吧。今晚有俩男的爱着你。”苏珩转移话题。她看了一眼那个男生，就……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家出身的普通男生。
“笑死我。”吴思意附议。
“笑晕厥。”柴琳娜苦笑，所以今晚她收获最大咯？一个疑似已婚，如果没结婚那大概率是gay的老男人和谎报175、最后见面发现只有170的普男，两人都“喜欢”她，她可真是赢麻了？救命。
“吴思意还有个潜在女同恋人。而我呢？一人我饮酒醉。”苏珩抬头，顺势做了个伤心的表情。她回头，那老外已不知去向。
“这男人好老。”柴琳娜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你以为他爱你多深？”苏珩有点累，随口敷衍道。此时已23:00，她拉拉吴思意：“陪我去前面蹦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