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王妃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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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只管收钱办事

司马桀在旁勾了勾唇,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非常乐意看到沈柚萱被教训。

没想到沈照章连沈柚萱的衣角都没等碰到,就被一道突然掠过来的黑影一脚踹飞出去,撞在厅堂的柱子上,猛地吐出口血来。

躺在担架“昏迷”的沈熙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踹成这样,也顾不得装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就朝沈照章跑了过去,将人扶起来连声问:“章儿,你怎么样?别吓爹啊!”

刘香兰也被这一脚吓得够呛,拉着沈若雪姐弟也凑了过去。

沈柚萱身边顿时清净不少,她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司马朔,眸底闪过一抹复杂。

这还是两人那日不欢而散后第一次相见,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场面。

“司马朔你干什么?!”司马桀见司马朔出手就伤人,自觉被下了面子,恼羞成怒的瞪着他质问。

“沈照章当众伤人,本王阻止他有哪里做错了吗?”

“你!”司马桀一噎,刚才沈照章确实动手伤人,他就是睁眼说瞎话也不能说他做的没错,可这司马朔到底怎么回事,哪儿都有他,阴魂不散!

有他在他今天还怎么收拾沈柚萱那个小贱人!

司马朔却不理会他,直接对身后亲卫道:“把这几个聚众闹事的人都绑起来送去衙门,交由府衙公断。”

他没那些闲工夫陪他们论理,有什么理去还是去衙门说吧。

旁边跟沈家人站在一起的刘香兰闻言心里一紧,下意识站起来反驳:“不行,凭什么送我们去衙门,沈柚萱是我女儿,她伺候我是天经地义,她名下的产业自然也该是我的,这有什么错!”

司马朔眉心紧蹙,正要说话就被沈柚萱拦住,她从袖袋里拿出一张契书,对刘香兰道:“首先,你所谓的养育之恩也只抚育我到十四岁,而我入宫十年每年送回家的银子都有上万两之多,这养育之恩早就报了,在你签下这切结书的那刻,我与你沈家也再无干系,懂吗?”

她既然打算离开沈家,又怎会不留后手?

在离开沈家之前她就私下里悄悄找机会故意激怒刘香兰,让她冲动之下写下了切结书,以备不时之需,果然现在不就用到了?

在这个朝代,签下切结书就相当断绝了亲缘再无干系,再见也是陌生人了。

刘香兰看到沈柚萱手里白纸黑字甚至还有官府盖章的切结书,才忽然想起自己还曾写过这东西给她,脸色瞬间惨白。

这下他们就连抵赖都没法子了。

最后沈家人是被司马朔叫人绑了送去府衙的,在府衙被训斥了一通打了几板子才放人,出来的时候每个人脸色都不好,走路姿势怪异。

“啪!”

离开府衙后,沈熙栋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到刘氏脸上,发泄怒火:“都是你这贱妇出的好主意,老子就说别去找那丫头麻烦,你偏要去,连累老子跟你一起受罚,章儿半条命都没了,你高兴了?!”

“还有那切结书,谁给你的胆子擅自给我女儿签那玩意儿?信不信老子休了你!”

刘氏被当街扇了巴掌屈辱至极,可她没胆子冲沈熙栋撒泼,尤其听到对方要休了她时,更是吓的面无血色,连连求饶:“老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可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吗,您看在我跟您这么多年的份上,为您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万万不能休了我啊!”

沈家是落魄了没错,可还有几间铺子尚能维持生计,她年龄已经大了,若沈熙栋狠心休了她,她就真的没活路了。

那些被休弃的女子,又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哼!”沈熙栋本也是气头上,因此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一行人往家走,沈照章也一癘一拐跟在后面,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看着就凶神恶煞不好惹的样子,沈熙栋皱了皱眉下意识避让,却没想到对方一看到他就迎面冲了过来,显然是冲他们来的。

来者不善。

他本能的心里一沉,还不等反应过来就见原本跟在后面的沈照章突然掉头就跑,一溜烟钻进巷子里不见了,全然没有刚受伤的模样。

那群人见沈照章跑了,转而围住他们,眼底满是凶光。

见追不到沈照章就干脆把他们围住,街道上的路人见这番架势也不敢招惹,纷纷躲在边上看戏。

为首的彪形壮汉上下打量沈熙栋一眼,眯眼问:“你就是沈照章的父亲?”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沈熙栋大脑还没转过来,嘴上本能的否认,随后看到刘氏和沈若雪错愕看向他的目光,心虚的别开视线。

这些人一看就是冲着沈照章来的,他傻了才承认。

可惜他否认也没用,他这幅样子,加上刘氏和沈若雪的反应,显然跟沈照章是认识的,壮汉不屑嗤笑:“管你们是他什么人,反正肯定是有关系的,老子一人卸你们一条胳膊,就不信他还能躲着不出来!”

此话一出,三人脸色霎时惨白。

刘氏和沈熙栋都惊的说不出话来,沈若雪也吓得瑟瑟发抖,看眼没用的父亲和瑟缩的母亲,暗骂一声,不得不硬着头皮问:“就算,就算你要我们的……胳膊,总该告诉我们沈照章到底做了什么事吧?”

壮汉闻言看沈若雪一眼,冷笑道:“行,爷就告诉你们,沈照章欠了我们赌场的银子,我们是来要账的!”

什么!

沈照章又去赌了!

这一瞬间,三人不约而同对沈照章恨到极点,这狗改不了吃屎的!

沈若雪努力咽了咽口水,狐假虎威道:“冤有头债有主,谁欠的银子你去找谁要,如此跋扈当街伤人,难道你们不知道前些日子京中最大的三家赌场都已经被皇上査封了吗,难道你们就不怕惹出事来?”

“那可不是爷能管的,爷只管收钱办事。”

壮汉不以为意的撇了下嘴,不过到底有些忌惮,一双眼睛在沈若雪身上打转,突然道:“这样吧,爷给你两条路,要么现在还钱,要么就拿这个小娘子抵债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