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1从厂办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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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火车打劫(求收藏求追读)

李三彪这次去深城就是探路趟雷,肯定不能总是自己送货,还得招几个送货员,跟自己走一趟。

找来邢天,问电子城的家属区还有没有品行良好的待业青年,返城知青也可以,但一定要老实人。

邢天帮他找来了两个家庭根底好的邻居,年级在30岁上下,父母都是电子城的双职工,相信不会因为区区电子表就贪财跑路。

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朴实,去内蒙插过队,见过世面,并且人高马大,十分结实。

李三彪很满意,他需要的就是忠诚可靠的运输员,而不是耍小聪明的人。

两人都比李三彪岁数大,所以李三彪道:“老杨,老刘,两位大哥有劳了。”

两人只是闷葫芦一般点了点头,也不多说。

李三彪故意来逗孙小红,想不想去深城。

孙小红十分机警道:“哼,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做梦!”

李三彪当晚就买下火车票,带两个运输员上了火车。

经历过兵团生活的人,话都不多,也是岁月磨炼出来的脾性。

你可以说他们保守,但这批人绝对不傻。

李三彪把二十响藏在了背包里,他们三个每人揣着一把插子,背着两千块电子表上了火车。

京九铁路是1993年开通的,那时候四九城才能直通深城,

现在还是京广线倒车,车上全是扛着大包小包的倒爷,

京广线中间最大的城市就是汉口。

很多人把广城和内地的东西运到汉口,可以同时通过长江江轮和京广线向外输送,就形成了著名的汉正街。

一部分倒爷会一直坐到广城,还有些人干脆就在汉口下车,去汉正街购买长江领域的土特产,倒腾到沿线城市。

他们三人一桌,两个知青虎视眈眈,保护着包裹,不让别人靠近。

有个跑单帮的,自来熟地坐在李三彪身边,笑嘻嘻道;“这儿有人吗?我歇会。”

李三彪随意挪了挪位子,这人就坐在他们身边,跟他们几个没话找话,拿出点心分给几人,介绍广城怎么进货,最后暗示他们,可以便宜入住广城的一个招待所。

李三彪一听就懂了,这人是跟招待所服务员串通的贼,那个服务员到时候会把房间钥匙给他,由他在夜半进屋盗窃。

过了一阵,这人看到李三彪几人实在是油盐不进,悻悻离开。

自始至终,两个知青始终保持沉默,没有任何表情。

上厕所和睡觉的时候,两人也是轮流交替,另一个打起十足的精神。

快到熄灯,又来了四五个贼眉鼠目的小子,顺着列车往后走,挨个车厢寻觅下手目标。

李三彪根据上辈子经验,这几个人就是个碰瓷盗窃团伙,故意寻衅滋事。能勒索就勒索,勒索不了就趁其他旅客注意力分散,盗窃别人财物。

当然这车上里里外外都是满脸横肉的老江湖,谁怕谁啊。

几人搜索半天,就发现看着两个知青面相老实,穿着朴素,皮肤粗糙,扛着个麻袋,看样子挺好欺负。

嗯?俩人腕子上居然每人有块电子表!

一个小流氓便惊呼一声,

“原来是你,偷了我的表!看着挺老实的,其实是个贼!”

这人把贼字说的特别重,特别肯定,跟真的一样,让所有人都听见。

他的同伙立刻道:“哎,我的也被他偷去了!这俩人一人一块,都是贼!”

知青老杨回答道:“你认错了,这不是你的表。”

几个流氓立刻情绪激动起来,道:“这都什么风气啊,被抓了现行还死不承认!你说这是不是我的表?”

“当然是,刚才还在你腕子上呢,这俩人打你身边一过,表就没了!”

领头的长发流氓道:“你穿成这样,也配戴这表?赶紧摘下来还给我!”

老杨还是回答道:“我不会偷东西,你们的表不是我拿的。”

几个流氓哄堂大笑:“大伙看看啊,这笨贼除了一个劲儿重复车轱辘话,不会说别的!”

车上另一边,一个戴墨镜的男子悠然道:“做人留点德行,表是你们的就拿走,不是就滚蛋,我们大家还得睡觉呢!”

长发流氓也很快反应,摆摆手道:“好,我这就问明白了让你们服气!穿破工作服的,你说不是你偷的,那这表从哪买的?有发票吗?”

“对啊,你有发票吗?”

老杨看看身上的旧工作服,还是在内蒙插队时候穿的呢,一直没舍得扔。如实道:“这表是单位给配的,没有发票。”

流氓又仿佛听见了好笑的事,嘎嘎笑个没完。

“你们这模样,单位给你配手表,还是电子的?搞不搞笑?”

“是啊,你说说你是什么单位?撒谎都不会!”

“电子手表,不看看你的土样,你也配…”

老杨也不说话,这人更起劲了,质问个没完。

跟城里还讲点盗德的飞贼不同,这些流窜犯的下手目标就一条,老实软弱可欺,他占便宜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这些人的信仰就是,柿子要找软的捏,人要找老实的欺负。

在欺负他人的游戏中,他们能寻找到快感。

领头的流氓觉得光抢太没劲了,干脆玩弄一下,看着老杨的工作服,笑道:

“你这贼也真是,大热天还穿工作服,都旧成这样也不换个新的,里面没少藏偷来的东西吧!给我敞开看看,里面藏了什么赃物!”

说着,使劲一拽老杨的领口,刺啦一下,把工作服的扣子给拽开三四个,露出了别在腰上的一把亮闪闪的军刺。

“不好,是插子!”流氓惊呼一声,知道自己找错目标了。

不说话的虽然是老实人,但不说话衣服下面藏着插子的,肯定是他惹不起的狠人。

老杨拉住他的脖领子,一把给他拽了回来,把头用力往小桌上一撞,摔在地上。另一个知青已经站起身来,狠狠朝他头上跺了几脚。

李三彪也不睡了,提起流氓的脑袋问;“这表是你的吗?”

流氓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认错了!”

李三彪一指火车车窗,问道:“哦,认错了,行吧。你说这是什么?”

流氓道:“窗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