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扩建猪圈(求收藏求追读)
既然李三彪出了主意,食堂主任不好当面说不行,
便跟厨师们商量道:“有没有谁毛遂自荐?月底多给两块钱。”
大厨们面面相觑,都说自己还有工作。
食堂里也分红案,白案,水案,还有打杂,分工十分明确。
哪个厨子在乎喂猪那两块钱,带一串饭盒回家,让老婆孩子多吃点不好吗?
好那口的,还可以再养个寡妇,给自己洗衣服!
年轻的学徒工,更是赶紧躲在师傅背后。
进厨房就为了学手艺,喂猪算咋回事!
谁也不愿意贡献自己的徒弟去喂猪,难道活让师傅干吗?
果然任何好事都有阻力,不过正好…
在众人的愁云惨雾下,李三彪发话道:
“这些活,也不为难大家了。孙小红来的最晚,就把这事交给孙小红吧。”
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事关自己前途,一块石头落了地。
有人带头为这句话鼓掌,早就看不惯这新来的姑娘了。
孙小红来了一个月,打扮得花枝招展,
平时干活不积极还耍脾气,经常早退出去玩,
大家只知道她是主任带来的,不敢当面说。
比如,别人一边炸油条都是一边卖,孙小红却只管卖不管炸,大家都有意见。
有老娘们开始传说,她跟主任有见不得光的事!
众人暗竖大拇指,打心眼里为李三彪做事公正叫好。
听说被派去养猪,孙小红啊地一声,两眼发黑,显然很生气。
“你们厂子怎么回事啊,这都什么人!”
食堂主任一阵为难,这俩人杠上了,非得分出个输赢来。
他看出来了,李三彪不好糊弄,不是两只鸡鸭可以收买的。
食堂主任把孙小红拉到一旁,劝说些什么。
“你去把这个流氓给我开除!”
“我的大小姐啊,你小点声,为一个办事员生气不值得…你的大事更重要…”
最后,孙小红咬碎银牙道:“不就是喂猪吗?我喂就是了!但他必须给我写优秀的评语!”
食堂主任赶紧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
李三彪还恬不知耻道:
“我不是打击报复,而是一视同仁地给你创造机会,只要你把黑皮肉猪培育出来,我还能保你当先进!”
孙小红快把恨字写在脸上,这个李三彪,壕无人性!
竟敢叫本姑娘给猪配种!
我一定要叫他过得连猪都不如!
没多会就到午饭时间,李三彪要了个饭盒,就在食堂里吃饭,
掌勺的厨师,因为盛饭时,颠勺颠掉了一块肉,跟工人吵了起来。
有人眼尖,看到了李三彪。
“哎,你是不是厂办的!你过来!”
“今天的肉比往常少,你管不管!”
“厂办的,你倒说句话啊!”
人们迅速围拢过来,李三彪在众人目光下,
清清喉咙,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对不起,各位兄弟,今天红烧肉里的肉确实少了!因为我做主少杀了一口猪!”
打饭的人都炸了锅,愤怒吼道:“你知道?知道还干!”
李三彪:“大家静静,我这也是为了咱厂以后能吃肉管够!”
“厂里以后自己养猪给大家吃,所以留下了一头肚里有仔的母猪!”
“下个月就能生七八只小猪,就算里面有一半是母的,再让它们跟其他猪繁衍”
“三三得九,三九二十七……”
打饭的人听了,也跟着算了起来…
上千头猪指日可待!
用不了一两年,厂里遍地都是猪!
人们的怒火平息了一半。
“这样吧,咱们现在开始节约一个月,把母猪留下生崽,荤菜肉量减半,价格减半…”
“今天下午盖猪舍,凡是参加的,发放一斤明年的肉票!想以后吃肉的,都过来帮忙!”
下午,几个车间都派来闲人,大家一起动手,
把露天猪圈扩建一番,升级成能容纳两百头猪的猪场。
当然那现在没有那么多,其实母猪只有五头。
刚才跟几个车间的人商量,大多数工人已经同意,
这阵子遇见母猪统统不杀,都留下来配种。
新盖的猪舍宽十五米,长五十米,铺着茅草,冬暖夏凉。
里面也安上了猪栏,每栏三头,确保这些猪不会互相打扰。
孙小红撩起花裙子,捏着鼻子,提着一桶泔水走来。众人一阵懵逼:
“那个饲养员,那不是早晨卖炸油条的姑娘吗…”
食堂主任:“这事我们新来的,脏活累活抢着干…”
孙小红咬紧牙关,做出努力的样子。
本以为这次在工厂实习,
偷偷在老爹厂里混一下,就能给个优秀评语,
集齐几个好评,就能去个好单位。
谁想竟被一个厂办的碎催百般折磨。
没办法,得在人前好好表现。
想到这里,面露笑容,装出欢欣鼓舞,对猪充满爱心的样子。
小心翼翼把倒泔水在猪槽里,还是不小心溅了出来!
!!!
新买的裙子竟然粘上了泔水!
孙小红被掐死彪子的心都有了。
最忍不了的事,晚上还要留下来,
按彪子写的繁殖方案,把公猪牵去爬母猪!
本姑娘不会放过你!
……
主任:“我去忙,先不送你了!”
李三彪乐得自在,提着几瓶啤酒出了门。
发现自行车后座上多了一整袋来路不明的大米,
标准的一百二十斤份量。
打开扎着的口袋,闻了闻,嗯,还是新鲜的东北大米呢!
李三彪叹道,哎,这年头风气真好,送礼还藏着掖着,
本人像是会拒绝的人吗?
骑车拉着这袋大米,好像身后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
李三彪觉得不大对劲。
白捡的大米肯定有问题。
想起孙小红刚才的眼中,似乎总有些冷意。
这事要是被那丫头知道了,怕是说不清!
要留神,总有刁民想害朕!
退是不可能退的,拿到手里的,岂有退回去的道理?
李三彪骑车回到自己住的筒子楼。。
筒子楼对面还有一排妈妈房,每间十平米,
当初只有带孩子的女职工能住,男人禁止入内。
妈妈房里住着一户,叫张大妈,
戴着棉布口罩和套袖,拿着个铁钩子,认真地扒着垃圾桶。
捡出一些别人不要的菜帮子,还有旧纸板,都收了起来。
有个老工人路过,正是火车司机李想,满是爹味地教训着:
“张大妈,你每天都来扒垃圾桶,能扒出金条来呀?这多影响咱厂环境!”
张大妈低着头不敢吱声,眼里都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