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撒谎了吗？
最后几分钟，柯空少来到了何见习房间，鬼乘务已经把这里翻的乱七八糟，只有一个录音笔，证明何见习知道了十年前有个事故，大机长与甄副驾重伤，而何某与柯某身亡，何某？柯某？柯空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何见习的亲人与自己和鬼乘务的父亲！另外他注意到何见习的衣服是S码，他确认过大机长的外套是L码，倒是自己也是S码。
回到会议室，撒探长将死者与嫌疑人的关系稍微整理了一下：甄副驾与两位女嫌疑人都有情感问题，欧空姐怀过甄副驾的孩子并因甄副驾的药流产、鬼乘务疑似与甄副驾有情感纠纷，甄副驾似乎与大机长和柯空少有经济往来，甄副驾与何见习因为欧空姐有牵扯，最后，除了欧空姐，另外四人与十年前的事故有关。
报案人鬼乘务先上台展示证据，她总共给出九张照片：四张在何见习房间发现，四张在欧空姐房间发现，最后一张是大机长房间。
“大机长，大爸爸，你推荐甄副驾的推荐信为什么要揉掉？”鬼乘务问道。“不是应该送给高层吗？”
“因为我觉得我写得还不够好！”大机长解释道，“我推荐他应该要写一点好话，但是我心里对他……感觉有点不那么靠谱！因为乘客的性命都在他手上，但是他跟我认识那么多年了……而且我是老干部了，希望能够离退，也是希望长期跟着我的甄副驾能够……”
“所以你是希望殉职？”鬼乘务开口道，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对，是……”
“我驾崩行吧？”大章尾也绷不住了，他自嘲了一句。
“没有啦，是退休！”鬼乘务急忙补救道，“就光荣地离职然后养我们！”
“啊对！”大机长无奈地说，“因为你也是够闹的……”
鬼乘务急忙转移话题：“我在何见习房间找到了几个生日快乐的盒子，里面是欧空姐给何见习的生日卡片！其中有一张说30岁若何见习还没结婚，欧空姐愿意嫁给何见习！”
“落款全是欧空姐？”撒探长问道。
“是的！”鬼乘务确认道。“所以我怀疑欧空姐与何见习曾经有一段感情，不过我在欧空姐的床头柜找到了欧空姐与甄副驾的亲密合照……”
就在这个时候，何见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把众人吓了一跳，连忙看向何见习，后者尴尬地表示自己只是手痒了一下。
鬼乘务这才继续说：“我有理由认为欧空姐与甄副驾是现在进行时，而欧空姐与何见习则是过去式！另外我还在何见习房间找到了一支录音笔，里面提到一些谈话！”
“对话内容是什么？”撒探长关心道。
“我没有听得很懂，大概就提到一个妹子！”鬼乘务认真地描述了一下，只不过大部分人没听明白。
“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吗？”撒探长只好引导鬼乘务做出有效地描述。
“是的！”鬼乘务点头，“不过我只确定其中一个是甄副驾，另一个人有明确说出甄副驾的名字！”
“然后叫他不要去找那个女孩？”撒探长追问道。
“不止一个女孩！”鬼乘务抓住了重点。
“明白！”撒探长若有所思。
“当时的语气是气愤的吗？”大机长接着问。
“听不是很明白，”鬼乘务苦恼地说，“他们没有太明显的情绪起伏，就像普通的哥们聊天！”
“然后看欧空姐这边，我找到一份诊断单……”鬼乘务接着说，“欧空姐她，堕过胎！所以我目前比较怀疑欧空姐！”
“不是堕胎。”欧空姐红着眼睛说，“是流产！”
“总之就是孩子曾经远离她的身体！”鬼乘务的总结发言让王欧演不下去了，哭笑不得。柯空少也吐槽：“曾经远离？！那现在还在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鬼乘务果断瞪了弟弟一眼，表示已经分享完线索，目前没有怀疑对象，但是感觉有些隐瞒。下一位展示的是欧空姐，她仅带了两张照片，首先是在鬼乘务房间找到的十年前报导飞机事故的报纸。
“报导中提到两位死者，柯机长与何机长，我猜测柯机长是柯空少的父亲…”欧空姐话音刚落，鬼乘务就补充到：“是柯鬼爸爸！”
“好吧，柯鬼爸爸！”欧空姐表示认可，转而看向何见习：“我想知道这个何机长是谁？”
“学员！不是机长！”何见习先纠正了一下欧空姐的话，“是我哥哥！”
“好，那这两架飞机相撞，生还者是大机长和甄副驾！”欧空姐并不意外，倒是其他未发现这条线索的人表示出了惊讶，比如鬼鬼。“所以我们现在可以问大机长是不是跟甄副驾……”
“是今天死去的甄副驾吗？”撒探长打断了欧空姐的话，只见大机长沉默地点头，承认了。
“所以当年那个人是他！”欧空姐再次确认道。
“出事故的人是他？”撒探长也不约而同地问道，此时大机长全盘承认。
“好！接下来比较重要的点是，”欧空姐没有继续深挖，而是转而将第二张照片展示了出来，就是死者的手机聊天界面。“鬼乘务在案发之前发短信给死者，说要见面！”
从照片里可以看到，鬼乘务发的信息是：“我想再谈谈我们之间的事，做个了断，14:30机上见！”发送时间在16年4月2日的13:10。1分钟之后，甄副驾回复：“好，说清楚！这是最后一次！”
“约的两点半见面？”撒探长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确是肯定句。
“啊？你要跟他见面？”大机长不可置信地看着养女鬼乘务。
“你约了甄副驾，甄副驾也同意跟你见面了！”撒探长没等鬼乘务解释，直接压迫式地追问，“而且是最后一次！”这句话连何见习也跟着强调了。
“难道真的是你把这次见面变成了最后一次吗？”撒探长此时图穷匕见，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跟他见什么面？那色狼！”大机长担忧地问，他有不好的预感。
“我是跟他约了见面！”鬼乘务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开口了，“但是我一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亡了！”
“这不是你之前告诉我的！”撒探长严肃道，“你没有跟我讲，你是去见死者！为什么要撒谎！”
确实，刚刚集中问话的时候，鬼乘务说的是她是要回去准备，才无意中发现了甄副驾的尸体，按照游戏规则，只有凶手可以撒谎，鬼乘务现在俨然成为了头号嫌疑人！
“咱们也甭分析了，就是你！”大章尾指着鬼鬼。
“为什么要撒谎？”撒备凝提高声音追问。“只有真凶才能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