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秦川
黎芒听男青年这么说，心中就知道要糟。
那人以为萨薇的眼罩是装饰品，可问题那不是。
萨薇平时不说这个，但也能感觉到她挺在意眼睛的事，提这个就等于是踩雷。
尤其是昨天她刚出任务，有一些工作上的事动情绪了，现在正郁闷呢，结果这男青年上来就雷区蹦迪。
果然，萨薇看起来并不很愉快。
“你想和我喝酒是吧？”萨薇问道。
“是啊美女，你别总那么严肃嘛。”男青年说道。
萨薇面无表情，道：“也行，但你要和我玩一个游戏。”
“你说，是骰子还是什么都行。”男青年还没发觉萨薇要暴走了。
“你把手放在桌面上，我教你怎么玩。”萨薇道。
那男青年还没醒悟过来，真就把左手放在卡座前的桌子上了。
萨薇也伸出左手，将男青年的手按在桌面上。
“诶，这是什么游戏，我没玩过……”男青年还没察觉，就见萨薇右手从腰间掏出一把跳刀出来。
男青年眼睛瞪大一下。
萨薇按住跳刀上的按钮，刀刃跳出。
这明显就是一把管制刀具了。
男青年这才有些反应过来，觉得有些不对。
可还没等他完全明白，萨薇右手拿着跳刀，快速地在桌面上她和男青年张开的左手手指间快速穿梭插下。
“欸啊啊啊！”男青年惊叫，忍不住想抽回手。
可萨薇的手不算很大，却如同磐石一样稳稳压住了对方的手，让他无法抽回。
萨薇刀锋插向手指间的速度越来越快。
就算是黎芒，看那刀影都是一团幻影了。
那男青年包括他身后的朋友们一个个都吓得不轻。
搭讪的那人腿都软了，身体倾斜，像是半跪在萨薇身边。
萨薇扎了能有四五百刀，最后才收起刀。
她按下跳刀的按钮，刀锋收起。
“好玩吗？还想玩吗？”
“我这手段多着呢。”萨薇冷冷地问道。
搭讪来的男青年，化了妆的脸都白了。
“女疯子，你……你等着！”他哆哆嗦嗦地撂下一句狠话就要走。
他刚走一步，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被他朋友搀扶起来，脸色煞白地离开。
黎芒看了，觉得有点好笑。
曹宇看了黎芒一眼，眼神里像是在说：“看到了？女人来情绪的时候别招惹。”
黎芒心领神会。
此时，一名店里男侍者来到这边，附身低声说道：“秦经理有时间了，几位和我过去？”
黎芒点头。
他们几个站起，随着这位男侍者一起向夜总会里面走去。
经理办公室是在包厢区的里面，黎芒他们走了大概3，4分钟就到了秦川的办公室。
服务生将门打开。
黎芒和曹宇几人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面还挺大，风格和外面有点区别。
看起来并不像是夜场中总经理的房间，倒像是某个挺讲究的中年企业家的风格。
里面沙发那里，坐着一个穿着休闲西装，内套碎花衬衫的男人。
此人就是秦川。
秦川见到曹宇，顿时一脸热情笑容，站起来就打招呼。
“曹副组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说着，此人走过来，还拍了拍曹宇的胳膊。
“这不是有工作嘛，我无事也不想登你这三宝殿啊。”曹宇回答。
“哈哈，说笑了，我这里也是个正规娱乐场所，未防组的兄弟来玩我一样欢迎。”秦川说道。
“这几位都是未防组的朋友吧？坐。”秦川客气了一下。
黎芒跟着众人坐下。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秦川。
秦川和照片中差不多，40出头，留着背头，发油用得不少，味道都能传来，梳理得一丝不苟。
因为年龄关系，他的皮肤有些松弛，但看起来依然还算精神。
曹宇坐下，直接说道：“我开门见山了，老秦，我们这边有线索，前段时间深红学会的压缩机来过你这里。”
“深红学会是什么来路我想你比我都清楚，压缩机来这，可不会是简单喝个酒吧？”
“这事挺重要，你知道什么最好说一下。”
秦川闻言，顿时皱起眉头。
“曹哥，我这里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迎来送往的，来的人多也杂，我一时间还真记不清了。”
曹宇皱眉。
秦川这么敷衍，让他不好继续问了。
黎芒此时，却是感觉到一点异样。
他从秦川身上，感知到些微恐惧的气息。
这气息并不浓烈，但依然存在，那味道像是威士忌混杂铁锈的味道，很刺鼻。
黎芒的视线中，见秦川身上也有一些淡红铁锈一般的气息漂浮出来。
黎芒确定，秦川心中有恐惧。
只是来源还不确定。
曹宇继续道：“老秦，我们之前合作还是挺好的，这次你这么推脱，不够意思吧？”
“上次你帮人出手失界道具，惹出了些篓子，未防组看在和你关系不错的面子上没有深究，这算是人情。”
“这次问你点事就推三阻四的，不好吧？”
秦川还是那副样子，道：“曹哥，我这一天天这么多事，一时间忘了也正常，而且我不像是你们，也有我的难处。”
黎芒听到这里，感觉有了一些思路。
他忽然开口道：“秦经理，你是担心透露消息深红学会的压缩机会报复？”
秦川侧过头，看了黎芒一眼。
秦川神色没太大变化。
可是在黎芒的视角中，提到深红学会和压缩机的时候，秦川透露出来的恐惧气息明显浓郁了一些。
黎芒知道找对路子了。
他道：“秦经理，深红学会的路数相信你也知道，即便你和他们合作，最后他们会不会对你动手，杀你灭口，这也是不一定的事。”
“而我们未防组再怎么说，也比压缩机更值得信任。”
“你如果担心报复，不如直接就将情报告诉我们。”
“这样，或许他们在报复你之前，就被我们剿灭了。”
秦川听了，没说话。
黎芒见秦川的样子，趁热打铁，说道：“未防组还是有信誉的，秦经理在琼海这么久，以后也还会在这里，你心中肯定有判断了，我想怎么选择明智，你内心清楚。”
说完，黎芒看了一眼曹宇。
曹宇看来心中也有数了。
“老秦，你直接说吧，我能代表未防组给你一个基础保证。”
“在琼海，未防组保住你，还是没问题的。”曹宇道。
黎芒和曹宇一起看向秦川，等待他的回应。